雕饰,但是就凭着这通体无暇,也是无价之宝。
明姝捧着手里的玉佩和烫手山芋似得,她回头,慕容渊没有看她,已经准备要走了。明姝这下顾不得尴尬,抱着东西爬上车去。
银杏在一旁守着,扶着明姝上去之后,自己也跟着爬到车里头,“陛下可真喜欢五娘子啊。”
明姝满脸难堪,她把手里的玉佩随便拾掇两下给塞到了包袱里头。
这一路走的异常的安静,来的时候,有慕容渊和刘氏坐镇,还有些吵吵闹闹的,但是不知道是加强了戒备还是道路两边官军多了,到了后头别那些盗匪,就连闹事的都没见几个。
不管是慕容渊还是刘氏,都安静的叫人不安。
路上走了一个半月,终于到了平城。到平城的时候,已经是寒风呼啸,眼瞧着快要下雪了。
一行人到了刺史府,明姝提前下车,到刘氏车前候着,里头的于氏掀开车廉,看到是她,不由得愣了愣,而后看了一眼车内的刘氏。
“五娘先进去把,我这儿有人伺候呢。”
刘氏对她笑的慈祥。
“还是让儿来吧。”明姝道。
刘氏摆摆手,“快点进去,这天冷的很,要是冻着你就不好了。”说完,摆手叫人把明姝给送到屋子里头去。
明姝就这样被好几个侍女簇拥着进门去。
屋子里头已经提前烧好了炭,炭火融融,一到屋子里头就格外的暖意融融。
明姝怕冷是慕容家里出了名的,一不小心,就会冻的两手都是冻疮,不过感觉今年的分量似乎比去年还要足了点。
暖意升起来,把覆在身上的含义给驱逐出去,明姝解开了外面的皮裘,坐到火塘那儿烤火。
“五娘子,喝这个。”银杏端来一碗热羊奶,明姝慢慢喝了。
银杏看明姝满脸的心事重重,忍不住问,“五娘子怎么了?”
“阿家对我越来越客气了。”明姝把碗放在一边,“阿家都不让我伺候她下车。”何止刚才,就是这一路上,刘氏对她也是客气有加,那姿态不像是对儿媳,反而是对一个客人一样。
以前她过去,婆母都是让自己服侍的。
“那还不好啊?”银杏想不明白,“伺候阿家又不是甚么好差事,夫人体谅五娘子,让五娘子早早到屋子里头,不也是挺好的吗?”
“好个甚么呀?”
叫你伺候,说明是把人当做自家人看,连动手都不叫你动手,不是疼你,而是当做外人了。
明姝想了好半会,终于想到临走的时候,元翊给她的那块玉佩。恐怕是这个,所以刘氏对她的态度变了。
或许在刘氏看来,自己身上都已经盖了少帝的戳了。
主人隔了几个月回到府内,大事小事一堆,明姝去了刘氏那里一趟,刘氏正好收到了秀容那边的书信,长乐公主已经到了秀容,择日完婚。刘氏和胡家那对兄弟是有些许亲戚关系的,所以也被邀请前往。
这个必须去,不去不行。
刘氏看了一眼明姝,明姝还是之前的乖巧模样,并没有因为少帝对她高看一眼,就自持身份作威作福。
“五娘还能走动么?”刘氏问,“菩提要娶公主,咱们家和他们是亲戚,而且日后走动的时候也多,我是必须要去,如果五娘身子还行的话,和我一块,要是不行……”
明姝快速道,“儿能去,只要阿家去哪儿,儿就去哪儿。”
刘氏被逗笑了,“五娘的嘴就是甜。”
她笑完,上下打量明姝一会,“果然还是五娘懂事,也难怪陛下喜欢你。”
“不,阿家,我……”明姝慌张就起来自辩,怎么个个都认定了她和少帝有什么?他们两个明明就是清清白白的!
刘氏见明姝满脸着急,抬手要她好好坐回去,“五娘不必着急,其实你年轻,守完这一年改嫁,已经仁至义尽了,就是这一年还是我要来的。女子找个靠谱的男人不容易,陛下相貌好,长得又不错,更重要的是还年轻。这三点,就叫人打着灯笼都找不着。五娘要惜福。”
“阿娘,陛下那个后宫乱糟糟的,算不上甚么福气吧?”慕容叡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把刘氏和明姝吓了一跳,抬头去看,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竟然没有人禀告。
“胡说八道个甚么?”刘氏很不满,“难道你还觉得,要你阿嫂守一辈子?”
慕容叡挑着嘴角的一抹笑,他这段日子装的那些恭顺在这时候被扒了下去,露出桀骜不驯的本性来,他眉梢挑起,一看便知他对刘氏这话不以为然,“像咱们这样的人家给女儿挑夫婿,都是得找家风正派,本人没有姬妾庶子的。陛下的妃嫔都那么多了,还没算上那些宫人女官。”
“天家能和平常人家一样么?真是在外头把脑袋都给冻坏了!”刘氏很不高兴慕容叡和她抬杠,“好好的,你来干甚么?”
“阿爷叫儿到时候去秀容那儿一趟。儿特意过来和阿娘说一声。”慕容叡说道。
他说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