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魂记》的评价非常，自第幕颜笙死后魂魄肯散去，至死渝要去寻找秦池开始，在民众间的讨论度和关注度就呈井式爆发。

    柳绵夏和沈子钰得又安排了几套戏班子，加紧练习，以保证每天都有人能上台演。

    往乡推广宣讲农书也提上日程。

    这日萧佑恒特意请皇帝微服私访，亲自去乡间看看宣讲的效果。

    小东村位于京郊，离着京城远，这几年路也修得平整，是个合适的考察点。

    村头原本有个打谷场，儿大早就在谷场上摆了排排的凳子，村里父老乡亲昨天便听到风声，知有流动文艺汇演团到了本村。

    这会儿天才刚亮，谷场上就已经坐满了人，有的连早饭都没吃就来了，谷场上凳子少，大家便自己从家里带凳子来。

    红彤彤的太阳升起来，几个老匠人抱着乐往侧旁坐，扮相新鲜的小哥登场。

    这打头的戏自然是《还魂记》，戏的名声早就从京城传了来，儿到这小东村汇演，还有邻村的天亮就大老远赶来。

    老的少的都听得是如痴如醉，台上的人唱到妙，台的观众轰然叫。

    第幕唱完，伶人场休息，上来了个书生气的中年男人，声若洪钟，拿着本册子开讲。

    “几个小哥唱得累了，去喝水歇歇，第幕等会儿继续，我这先跟大家说说秋季植作物的要点……”

    台的乡亲们还是第次听到这样的内容，文艺汇演，还带教的？

    管是勤快的还是勤快的，平日干活还是干活的，这会儿都安静听着，就算是为了听第幕的戏，也得老实在这等着！然会儿再来就没有位置了！

    台自然也有人听了这植要点后感觉受益匪浅。

    “难怪我家麦子的产量也赶上村西头李家的！原来是得越多越啊！”

    “我就说我家怎么越越粮食，竟然几年就得施肥！”

    中年男子讲完，又回答了些个乡亲们提来的问题，这才场，伶人开始唱《还魂记》第幕。

    第幕唱完，又换了个男人上台来讲：“我给大家讲的是造肥料的方法！大家也别急，讲完后还有节目呢！”

    ……

    萧佑恒陪在萧佑堂边，打扮低调藏坐在人群里，周围知藏了多少个暗卫。

    萧佑堂没有将整场文艺汇演都看完，看到中途，便退场去了村家里。

    村知来人是谁，只知头县令老爷吩咐，这几位都是贵人，要生伺候。

    人家自己带了护卫带了吃食，村看气度排场，也敢上前打扰，权当给贵人提供了个歇脚的场。

    萧佑恒坐喝了茶，着问：“皇兄觉得如何？”

    萧佑堂非常满意，“很，当赏。”

    柳绵夏和沈子钰也是起来的，柳绵夏听到萧佑堂这话，赶紧上前讨：“皇兄，您要是赏金银珠宝什么的，我就要了，您能能换成别的赏赐？我送您副灵韵先生的字！”

    萧佑堂简直要被柳绵夏给气了，他指指柳绵夏，朝萧佑恒：“你看看你，把他都给宠坏了，朕像是缺副字的人吗？还生怕朕答应你换赏赐，当朕赏起？”

    萧佑恒眼里带着意看自家王妃眼，面上片纵容之。

    柳绵夏嘿嘿了，连忙摆手说：“是是，我是个意思！我的要求真的多的，真的！”

    萧佑堂：“你倒是说说，想要朕赏你什么？”

    柳绵夏看了眼旁的沈子钰，才正：“就是想求皇上个恩典，您谕，就说沈子钰是我的侍郎，我和他此生离弃，若违谕旨，我任杀任剐绝反抗！”

    最后句话，在场所有人都变了脸。

    萧佑堂微挑眉，也瞟了眼沈子钰，意味：“绵夏，朕金玉律，这谕旨，对你可没有半分，你又何必如此委屈自己。沈子钰的确有大才，若无当年些事，如说得也是朕的得力干将，过后来么——有些事朕也并非没有耳闻，你可要想清楚，为了他，值得吗？”

    柳绵夏说：“我想得很清楚，子钰值得。”

    萧佑恒目光邃看着柳绵夏，周气场都冷了去。

    他满意柳绵夏的这个决定。

    柳绵夏靠过去，握住萧佑恒的手，“三郎，上次你说过，你对自己有信心，对我也有信心，天我也依然是这句话，我对自己有信心，对你也有信心。”

    “三郎信任我吗？”

    萧佑恒周的冷意逐渐散去，加上他暗中等待的几年，他也算是认识柳绵夏许久了，柳绵夏的性子他可以说是早已经完全摸透。

    他的夏儿是个薄的人。

    萧佑恒说：“我信你。”

    萧佑堂哂声，“沈子钰倒也算是苦尽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