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去了很多趴。又交了很多女朋友,有过很多女伴。
他一步步攀得更高。
财富疯狂涌入。
聚光灯追随他脚步,他被无数投资者追捧。
他钱越来越多,财富越来越庞大。
他好像什么都不缺,
可是渐渐,他又觉得自己好像还是缺了什么。
他一向浅眠。神经亢奋。有时候半夜醒来,他就已经十分清醒,再无睡意。
他会丢床上女,着身披上睡衣去露台烟。
城市灯光明亮,高楼耸立。
他站得极高,似乎可以手摘星,整个城市都在他脚。
可是烟雾腾腾里,他觉得自己对现在生活还是有不满意。
似有残缺。
不满足。
他不知为什么。
些年来,他目光劲,投资准,交游广阔,参与政治。他智力卓越,不择手段。他挣了很多钱,和两个哥们一起,他们挑
拨离间,调动战争,制造危急局势——又偶尔贩卖希望。他喜性好斗,喜欢挑战,不喜欢和平——他正在实实在在践行自
己目标和梦想。
可是他还是觉得不满足。
莫非样都还不够?非把球炸了才行?
炸是可以炸,关键是炸了自己又要待哪里?
神如何脱离肉单独存在,他们研究了很久,可个谜题尚无答案。
他功成名就。有名声有财富有位,他又换了一个哈佛毕业律师女友。
他她耳后红痣。
那红,像颗朱砂,让他目惊心,心惊肉跳,却挪不开眼。
为什么呢?
他不知。
也懒得去想。
她有美貌有才华,和他很般。
就连母亲来美见过,也对她很满意——母亲不喜欢他和一些“不正经女子”厮混,他知。
虽然母亲意见,对于他,也本毫无约束。
他不愿意求婚。
他本没准备结婚。
可能他是不婚主义。
那天,他捧朋友场,去了一个酒会。不过是个什么电影庆功会——
他百无聊赖和聚会上各人敷衍着。
然后他看见了一双眼睛。
圆圆眼睛。
不知怎么。他心里一紧,又一跳。
就连背都涌了汗。
记忆似乎开始翻,却不知何故,偏又被压了去。
身已经先于大脑行动,他走了过去拦住了她,看着她眼睛,赞叹到,“你双眼睛好美——”
他低头吻住了她眼。
再一次分手。
又开始了新恋。
和以前N次一样,似乎没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