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歌从录音室出来,霍耀华才回过神来地操作录音设备,好在他之前就已经设置好,还有助手在,不会因此而影响录音效果。而且,就他自己多年的经验判断,秦放歌这回的录音,简直堪称完美。
霍耀华还不忘记问邓红梅,“你们打算录多少份d?我后期再好好处理一下,效果绝对不会比eg公司出品的唱片差!”
邓红梅望了两眼秦放歌,然后,“十来张就好,就内部自己人听听。”
霍耀华又问她,“我可以自己留一张吗?”
邓红梅笑而不语只把目光转向秦放歌,秦放歌连忙回答,“当然没问题,霍老师肯要就是给我面子。”
霍耀华笑着,“你也不用这么谦虚,你弹得真的好,反正我录音这么多年,能把这几曲子弹到你这程度的,还真没遇到过。”
秦放歌更是诚惶诚恐,“霍老师过奖了,在音乐的道路上,我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子,还要跟各位老师们多学习。”
邓红梅就呵呵乐,“你有这样的态度,我们就最放心不过,回去创作练琴不要放松。雨,你要更努力!知道吗?”
肖雨然连忙用力点头,“我会的!”
旁边的黄建国这会也讲,“见者有份,算我一份没什么问题吧!”
连楚洁也跟着凑热闹索要d,她甚至还问秦放歌,“不知道我有没有那幸运,在我的音乐会上演奏你创作的曲目。”
秦放歌忙回答,“楚师姐肯弹我的曲子,是我的莫大幸运。我的曲子,除了那两练习曲,其他曲子都可以。因为这两练习曲,是我送给雨她们的,如果没有她们给予我的灵感,也就没有这两练习曲了。 这点,还希望楚师姐能够海涵。”
楚洁本来听了前半段还有些高兴,可秦放歌随后的话就有些扫她的面子了,难道她的钢琴演奏水平还会比肖雨然差么?只是秦放歌搬出这样的理由来,她也不好意思强行要演奏他的曲子,只能尴尬地点点头,表示理解他的决定。
邓红梅也感觉出其中的味道,但她也不好多劝,而且打心底,她还是更偏向肖雨然一点,秦放歌得也不是没道理,本来就是他送给她们的曲子。
黄建国这会也出来打圆场,就问邓红梅他们这录音室要不要继续用,不用的话,就要给楚洁录音。
邓红梅笑着已经录好就不再用,这时候她就大肆夸楚洁善良大方,肯把宝贵的时间让给他们,还要秦放歌对她表示感谢。
秦放歌也跟着再次谢过楚师姐,至少在表面上的礼数,不能缺了。尽管他们强行要占用人家已经预定好的录音时间很不礼貌,但好歹能补偿点算点吧!
楚洁则笑着,“今能听到这么精彩的演奏,是我的幸运!”
有秦放歌珠玉在前,加上他们时间紧张,楚洁和黄建国也就不挽留他们,感觉秦放歌只是个特例,不能因此而否定楚洁的赋和努力。
但楚洁还是很热情地邀请秦放歌和肖雨然他们,有机会的话,去给她的音乐会捧场,还请他当嘉宾。
秦放歌有机会的话一定会去的,只是眼下他们要准备高考时间太紧张,只能等以后。
楚洁表示遗憾,但也能理解,在她想来,秦放歌肯定没少在钢琴上下功夫,文化课的成绩应该好不到哪里去。
至于楚洁自己,当初她可没这样的担忧,因为她从就在钢琴表现出了过人的赋,直接就考入华夏音乐学院附中,感觉比考上华夏音乐学院本科还要难得多,然后直接升上来,学了两年后又由老师推荐去国外的音乐学院继续学习。
邓红梅则和霍耀华交待了几句之后,就带着秦放歌和一直没怎么话的肖雨然两人出了录音室。
“你们是晚上的车票?东西都收拾好了吗?”邓红梅关心起两人的行程来。
票是肖雨然她们去买的,秦放歌清楚出时间但却不接话,肖雨然这会也才变得活泼起来,“是的,买的特快,到蓉城也就二十多个时。东西都收拾妥当了,下午去市买点路上吃的东西就好。”
邓红梅点头,然后对他们道,“时间还很充裕,再去教室练习会。肖雨然你需要提高的地方还太多太多,你要什么时候练到秦放歌那样的水平,我也能名正言顺地带你进去录音。”
肖雨然现在也学聪明了,连忙表态,“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练琴。”
邓红梅很严肃地跟她讲,“你都亲眼看到的,秦放歌为你拒绝掉楚洁的好意。回学校没人监督,自己心底时刻要绷紧这根弦,争取早日把他的作品带上舞台。要是他自己愿意的话,以他的水平,现在就能登台演奏。”
肖雨然还是直点头,秦放歌在她那得了教训,这会也就不轻易插嘴。
邓红梅这会态度还算好,没把肖雨然训哭,可对她的要求却不低。
她是古典钢琴鉴赏的大师级教授,当然清楚,秦放歌写出来的这几钢琴曲,都相当不简单。肖雨然要是下苦功夫把秦放歌写给她的两练习曲弹好了,就有资格举办个人演奏会了。
路过1教室的时候,耳尖的秦放歌还能听到里面传来一阵乐器的声音,二胡,古琴,架子鼓,阮,还有键盘和笛子,演奏的是卡农。这次一起演奏的乐器比较少,分工比较合理,听起来就没那么杂乱,有卡农的味道了。
但他没有多做停留,跟着邓红梅她们上去四零二教室,邓红梅问秦放歌要了钢琴曲谱,秦放歌答应她邮箱。至于秦放歌的几新钢琴曲,邓红梅现在也没多作评价,她打算回去仔细研究曲谱,再好好听了录音再作评析。
然后就是肖雨然练琴,邓红梅指导,秦放歌就旁听,并从中学习吸收值得他借鉴的东西。
邓红梅对肖雨然要求比较严格,赋格复调这类也要她去练习,还秦放歌都没有疏忽这方面的练习,她就更没资格不去好好练习。
邓红梅也对她讲,“我也不指望你和秦放歌一样去写赋格复调,可弹的话,你总归是要弹好的吧!有他这么好的榜样在你面前,你要是还弹不好的话,以后干脆就不要弹钢琴好了!进校的时候,我可是要检查你功课的。”
肖雨然又忙不迭地点头答应下来,没办法,有秦放歌这个变态在,她身上的压力相当大。
邓红梅尽职尽责,肖雨然自然不敢有丝毫的抱怨。
练琴到中午,邓红梅让秦放歌他们把地址留下,等霍耀华把今的录音d做出来之后,给他们俩快递过去。
秦放歌还冒死问邓红梅,“邓老师,学校录音棚肯定不是免费使用的吧!花多少钱我来付就好,人情上邓老师已经帮我很多!”
“这些事你就不用管了!”邓红梅眉头一扬,一副不容质疑的样子。
“可是……”
秦放歌还想些什么,邓红梅就板着脸拿眼瞪他,感觉他敢提钱就跟他急,让他硬生生把冲到嘴边的话给憋了回去。
然后又是一阵叮嘱,要他们两个回去后都不要放松,尤其是肖雨然,别以为考进华夏音乐学院就万事大吉,她的钢琴道路,才刚刚开始一点也不为过。
末了,邓红梅还不要他们送,让他们自己先去吃饭。
秦放歌笑着他们打算去校外吃顿好的,硬是要带着肖雨然送邓红梅,路上又少不得一阵叮咛嘱咐,邓红梅开车离去的时候,肖雨然还相当不争气地掉了眼泪。
等车走远了,这姑娘才伸手擦干眼泪,像是掩饰般地解释道,“邓老师其实人挺好的!半年了,真舍不得离开。”
“没事,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叫苦才好。”秦放歌点头笑道,“饿了吧!打电话问问陈姐吃饭了没,没有的话一起。”
“嗯!”肖雨然给陈瑜珊打电话,她还真没吃饭,一直在练吉他练唱歌呢!
于是就约好一起吃饭,然后一起去市买车上吃的喝的东西。
吃饭期间,黄静还打电话过来,是要去送他们。
秦放歌很不给面子,不用麻烦师父老人家,他自己完全可以应付得过来。
可黄静不肯,还要尽到地主之谊。她还问他们的东西多不多,要不要叫个车。她们十几姐妹,家住燕京的个个都有车,随便找人开车载他们去火车站没啥问题。
秦放歌听了之后,越不敢让她来,他们住的地方距离火车站本来就没多远,随便打个的或者坐公交车都行,哪里用得着刻意去她们麻烦开车这样大的阵仗。
黄静她才不管,反正她这个师父肯定要去送徒弟的。还讲什么,艺术家嘛,就是要多体验体验生活的各种感情,感受感受送别人的滋味,还以往都是别人送她。这离别之情,可是各类经典曲目中的重头戏。
秦放歌感觉很是无语,可最后也只能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