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斯年往包间里走来,顺手脱掉大衣外套。
他只要见到容锦承,必然就会见到一位女人,乔斯年已经见怪不怪。
“容少……”女郎抓住容锦承的手,怯怯地看了一眼乔斯年。
这个男人和容锦承明显不一样,年纪更长些,身上的成熟气质也更浓厚些。
这样稳重的男人似乎也格外吸引人。
但,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的是生人勿近的气息。
容锦承笑了,挑了挑女郎的下巴:“不敢撩这位?”
女郎嘻嘻笑了笑,摇摇头。
确实不敢。
跟容锦承打交道她倒不怕,可是眼前这位,她心里头怵怵的。
这种沉着一张脸的男人让人害怕。
不过这男人不管是容颜还是身材都格外好,女郎忍不住多看了乔斯年两眼。
乔斯年将大衣挂在衣架上,睨了眼容锦承:“你打算让她坐你身边?嗯?”
容锦承嘻嘻笑了下,捏了捏女郎的手:“你先下去。”
“好,容少,记得找人家啊。”女郎将衣服上的牌子抖了抖,“记住哦,号,我叫晶晶。”
容锦承做了个“K”的手势,目送她离开。
乔斯年坐到容锦承的对面,将桌子上的香薰机打开,机子里是早就放好的薰衣草精油。
他实在不喜欢包间里的靡靡气息。
容锦承看了一眼手表:“还是乔爷厉害,掐着点过来,一分不早,一分不晚,这才是商人最大的敏感啊。”
“东西都带来了?”乔斯年淡淡问道。
“当然,我容锦承虽然年纪,但话算话。”
“嗯。”乔斯年也不急着跟他谈条件,拿起桌子上的红酒瓶,“你这酒是哪一年份的?”
“哦,这个是我随手拿的一瓶,一般般。乔爷要是诚心想喝酒,我让人将我珍藏的送过来。”
“酒当然还是陈年的好。”乔斯年云淡风轻,脸色未变,“不过,新产的葡萄酒我也不是不喝,只是喝起来不够味。”
“可是乔爷,这新酒有新酒的好,也并非一无是处。”
“那得看时间会将它酝酿成什么样了。”着,乔斯年敲了敲酒瓶,目光幽邃而深沉。
容锦承不是傻子,他哪里听不懂乔斯年的话中话。
“容锦承,最近和韩家玩得很开心?”
乔斯年往杯中倒了些红酒,红酒顺着杯壁流下,昏黄色的灯光给酒杯添上一层暧昧的光泽。
“乔爷从哪儿见着我开心了。”容锦承眯起眼睛,翘起腿,点了一支烟。
白净的年轻男人点烟的样子倒是很老道。
他轻轻吐了一口烟,烟雾中,容锦承倒多了几分老练。
“一回国就玩了把大的,不过,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只是告诉你一句话,不义之财,上最终都会收回去的。用卑鄙的手段得到的东西,上也会让你永远失去,明白吗?”
乔斯年的嗓音始终透着清冷和微寒,犹如料峭冷风,给这包间添了几分寒意。
也像是一盆冷水,浇在容锦承的身上。
不过,容锦承到底是容锦承,懒散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