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芝加哥的气很好,她打算带着乖去楼下晒晒太阳。
头发长长了,叶佳期看着镜子里自己这一头乌黑的发丝,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来到芝加哥后,她没有再剪头发。
此时,她正用手轻轻捋着发丝。
手机响了,她见是霍靖弈打来的。
“找我打游戏吗?没空啊,我要出门去。”叶佳期一手绕着发丝,一手抓着手机,唇角边是干净的笑意。
“跟你件事。”
叶佳期心里头一咯噔,霍靖弈很少会用这样冷静的语气跟她话。
件事?什么事?
她屏住呼吸,抓着手机:“什么事呀。”
她心口跳了两下,有些不自在。
她不习惯这样的霍靖弈。
“我大哥……你跟他还有联系吗?”霍靖弈声音很低,低沉中带着些许黯淡。
“没有。”
“他生病了,没有确诊,但据是不治之症。你如果有空就回来看他一眼,可能……是最后一面了。”
哐当——
叶佳期的手机掉落,砸向地板。
刹那间,叶佳期眼底浮起茫然的光泽,表情呆滞,嘴巴张着,脸色苍白如纸。
手机从手上滑落,她的动作却是持续了很久没有动。
那一刹那,心口像是被电流击中,心跳在一瞬间消失。
脑中更是一片空白,只有“最后一面”几个字如鬼魅般在她的眼前飘来飘去。
最后一面?
乖受了惊吓,慌慌张张在客厅里跳来跳去。
“喵……”它跳到叶佳期的脚边,用爪子扯她的拖鞋。
手机没有挂断,霍靖弈低沉的嗓音在那头传来:“佳期?佳期?还好吗?”
他喊了她几声,她一遍都没有听见。
乖也在“喵喵喵”地叫个不停。
不算安静的公寓,唯独叶佳期悄无声息。
“佳期!你接电话!”霍靖弈在那头歇斯底里地喊。
也不知过了多久,多久……
叶佳期才像是回过魂来,她缓缓蹲下身,颤抖着手指,从地上拾起手机。
“我在……”她的嗓音变了。
“什么时候回国一趟?寒假还有多少?我不强求你回来,但不管怎么,他和你在一起过十二年。人若是走了,就永远见不着了。”霍靖弈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
“……”叶佳期一口气梗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
她竟一个字都不出口。
“回来看看吧,我可以去机场接你,他在医院。”
“真的吗?”叶佳期沉沉开口,眼睛红了一圈,心口漾着万千情绪,一点一点如丝线缠绕在她的心上。
“我不至于拿这种事跟你开玩笑,我怎么都还是有良心的人。”
“什么病。”
“还没有确诊,这几,每都在吐血。”
沉默。
叶佳期蹲在地上,双眼晕了一下,有些撑不住身体。
“我知道了。”良久,她淡淡道。
“你知道就好,我也算通知到你了。我从欧洲回京城了,也是刚得知。”霍靖弈嗓音沉痛,“明我再去看看情况,有什么事,我会告诉你。”
“不用了,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