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尽欢和喻连婷通着电话,但是过了许久,两人谁都没有开口话。吴尽欢拿着手机,扭头看向车窗外,不由自主地轻轻吹起了口哨。
一首他和喻连婷都很熟悉的歌——《乡村路带我回家》。他
轻轻吹着口哨,电话那头的喻连婷随着口哨的节奏轻轻的哼唱,不用话,这一首歌便包含了千言万语。
曲尽歌停,喻连婷道:“在伊斯兰堡等我,这回我不许你再失踪,不许你再让我担心。”“
好。”吴尽欢应了一声,将手机挂断。他闭上眼睛,过了一会,才挑起眼帘,将电话还给周韬,含笑道:“多谢。”“
吴先生不用客气。”周韬还是觉得吴尽欢这个名字很耳熟,但依旧想不起来自己以前在哪听过。一
路无话,大客车顺利抵达伊斯兰堡。
进入伊斯兰堡的市区,吴尽欢、叶末、詹弗妮无不暗暗松了口气,也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提到嗓子眼的心也算彻底落回到原位。大
客车先是抵达旅行团下榻的旅馆,一家国际青年旅馆。旅
馆谈不上有多豪华,但设计的大胆新颖,很具备年轻人的气息。安顿好团员,周韬带着吴尽欢一行人去往银行,兑换卢比。詹
弗妮向吴尽欢和叶末提出她准备去美国驻巴国的大使馆。叶末皱着眉头道:“还是等会我们送你过去吧,我担心路上会不安全。”美
国大使馆具体在哪里,詹弗妮也不知道,而且她身上没有钱,也坐不了的士,最后还是接受了叶末的意见,跟着他们一同去了银行。周
韬将十万人民币全部兑换成卢比,总共有一百六十一万多,他把兑换的卢比全部交给吴尽欢,后者只收了了一百五十万,余下的十一万又推回给周韬。不
等周韬推辞,吴尽欢含笑道:“我答应的事,就一定会做到,这些钱,你收下吧。”
周韬满脸的尴尬,支支吾吾地道:“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吴尽欢道:“你对伊斯兰堡比较熟,现在方不方便带我去买几部手机?”周
韬连想都没想,道:“没问题。”
离开银行,他们乘坐突突车,去了最近的手机商店。
吴尽欢买了三部手机,顺便办了三张电话卡,他和叶末、詹弗妮每人一部。而后,他们别过周韬,乘坐突突车又去往美国大使馆。
美国驻巴国的大使馆戒备那叫一个森严,外围全是铁丝网,透过铁丝网向里面看,随处可见身穿蓝色制服,头戴红色帽子的保安。有
的人拿着警棍,有的人背着防暴枪。
突突车在大使馆的门前停下来,吴尽欢没有下车,只是含笑向詹弗妮摆了摆手。叶
末则下车把她送到大使馆的门口,两人站在院门口处,过了一会,叶末先道:“希望你一切顺利。”
“谢谢你,叶!”詹弗妮真诚的道谢,既是谢他的吉言,也是谢他这一路来对自己的照顾。
叶末挠了挠头,道:“等有空的时候,记得给我打电话,或者发邮件。”“
嗯。”詹弗妮点点头,迟疑了片刻,还是走到叶末近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转身向大使馆内走去。叶
末一直目送着她和门口的守卫交涉,然后又被保安人员带进使馆大楼。坐在车内的吴尽欢歪着头看看叶末,道:“好了,再看就真成望眼欲穿了。”
被吴尽欢得老脸一红,叶末坐回到突突车内,忍不住问道:“欢哥,你詹弗妮会给我打电话吗?”吴
尽欢耸耸肩,乐呵呵地道:“或许会,或许不会,谁知道呢!”
见叶末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吴尽欢不再逗他,拍拍他的肩膀,道:“看起来,她似乎也挺喜欢你的!”“
真的吗?”叶末的眼睛顿是一亮。吴尽欢无奈地摇摇头,没再理他,对突突车司机道:“去酒店。”
司机回头,用强调怪异的英语问道:“什么酒店?”“
伊斯兰堡最好的酒店。”
连日来,吴尽欢和叶末都没有休息好,终日提心吊胆,现在好不容易到了伊斯兰堡,他当然不会再委屈自己,要住自然就要住最好的酒店,最好的房间。所
以被突突车送到酒店之后,吴尽欢直接订了一间总统套房。一百多万的卢比,基本全部付了房资,外加一顿丰盛的午餐。
两人洗过澡,吃过午饭,然后便一头倒在床上,睡了过去。下
午,金给吴尽欢打来电话。相隔还不到半个钟头,喻连婷和金等人便到了吴尽欢所住的房间。看到开门的吴尽欢,金、项猛等人异口同声地叫道:“欢哥!”喻
连婷则是直接抱住吴尽欢,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贴得紧紧的,听着他咚咚的心跳声,这些来,她紧绷又焦虑的神经终于松缓下来。
金看着相拥在一起的二人,眨眨眼睛,目光一转,见叶末还像木头桩子似的站在房间里,他向叶末招招手,后者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急忙走出房间。
而后,金把房门关上,给吴尽欢和喻连婷留出私人空间。周
围没有旁人,喻连婷主动吻上吴尽欢。后者只稍微一怔,便立刻做出回应,扶住喻连婷的后脑,疯狂的回吻她。
两人从玄关这里,一直亲吻到客厅,又从客厅亲吻到卧室。一路走来,两人的衣服散落满地。等
两人倒在松软的床上时,身上已再无衣物。
当吴尽欢想更进一步的时候,喻连婷轻轻推了下他,沙哑,娇柔,还夹杂着喘息的声音足以将世上任何一个正常男人的意志力击碎:“你轻一点,我是第一次。”…
…等
吴尽欢穿着向酒店订购的西装,和喻连婷走出房间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他们在酒店订下一个大包厢,一起吃了顿饭。吃
饭的人除了金、项猛、叶末、洪云芸外,还有喻连婷的几名保镖,以及永冠集团的市场部经理田桓,和两名调研员,甚至连迈哈勃布也在其中。
这许多人,围坐在长条餐桌的四周,把椅子都占满了。
田桓率先端起酒杯,向吴尽欢敬了敬,感叹道:“这次多亏是有吴先生啊,不然,婷姐和我们的下场……真是不堪设想,吴先生,救命之恩,不敢言谢,我先干为敬!”着话,他把大半杯的红酒一饮而尽。还
没等吴尽欢接话,那两名永冠集团的调研员双双站起身形,同向吴尽欢敬酒道:“吴先生,我们也是先干为敬!”吴
尽欢笑了,向他俩摆摆手,示意两人都坐下,不必这么多礼。他拿起酒杯,向田桓三人晃了晃,喝了一口酒,道:“起来,这次公司也有责任,没能提前调查清楚白城那边的状况,导致被恐怖分子钻了空子,也让田经理和两位调研员都受惊了。”着话,他又看向喻连婷的保镖,幽幽道:“还折损了两位兄弟。”在
喻振英面前,他可以心安理得的把自己当成永冠集团的外人,但在其他人面前,他又必须得把自己当成永冠集团的核心成员。这
没有办法,对于其他人而言,他就是永冠集团未来的接班人。这次永冠集团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不代表永冠集团的领导层安抚几句。听
了吴尽欢的话,田桓心头一暖,眼眶猩红,声音颤抖的哽咽道:“吴先生,我们不是贪生怕死,不是不想救出喻姐,当时的情况真的是……真的是让我们无能无力啊!”喻
连婷被恐怖分子绑架,作为她身边的随行人员,也不是一点责任都没有的,如果喻家人真怪罪到他们的头上,那可就不是丢不丢饭碗那么简单的问题了,脑袋能不能保得住都未可知呢!吴
尽欢点点头,道:“田经理,我能理解。”着话,他拿起酒杯,环视在场的众人,正色道:“这次虽然发生了严重的突发事件,好在结果是有惊无险,在这里,我也敬在座的诸位一杯!”“
吴先生太客气了。”听闻他这话,田桓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只要吴尽欢不找他秋后算账,他的脑袋,他的饭碗,都算是保住了。
田桓手忙脚乱的倒满酒,双手托着酒杯,站起身形,向吴尽欢连连躬身。
众人纷纷把杯中酒喝尽。吴尽欢放下酒杯,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同时声道:“这位田经理的胆子似乎不太大啊!”与
他并肩而坐的喻连婷垂下头,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一下,低声道:“是被你吓的。”“
我有那么吓人吗?”“
以前或许没有,但经过这次的事情之后,还能有谁会不怕你?”吴尽欢发起疯来,真的像疯子一样。谁能想到,他只带几个人就敢深入虎穴,潜入恐怖分子的老巢,把一栋楼内的十多名恐怖分子杀个精光,将他们一行人强行救出来。更可怕的是,他最后竟然还能全身而退。
以前,喻连婷无论面对什么事情,什么样的问题,什么样的困难,她都会自己扛起来。
但是在今下午,当她抱住吴尽欢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自己有一个强有力的依靠,从来没有人能带给她这么强烈的安全感。贴
在吴尽欢的怀中,她感觉即便立刻塌下来自己也没什么好怕的,因为他能帮自己硬撑起一片来。
两杯酒下肚,田桓也有些晕乎乎的,他问道:“吴先生,你们到底是怎么脱的险,怎么甩掉那群穷凶极恶的恐怖分子?”吴
尽欢仰面而笑,向叶末扬扬下巴,道:“末,你来讲吧!”
叶末清了清喉咙,把连日来发生的经过向众人讲述了一遍。叶末不是个善于言词的人,不会讲故事,更不会添油加醋,就是一板一眼的讲这几的经历。但
即便如此,众人还是听得心惊肉跳。
听到吴尽欢要杀那个放羊的青年时,田桓和两名调研员的神情都有些不太自然,要杀平民,那可就不是自卫了,而是故意杀人啊!
等叶末讲到那个放羊的青年引来恐怖分子,逼着他们三人不得不潜入水中,差点被活活憋死在水里时,人们都惊讶地张大嘴巴,谁能想到,连普通的放羊人都和恐怖分子有瓜葛。
田桓心有余悸地叹口气,道:“白城这一带,真不是正常人能待的地方。”
着话,他看向喻连婷,五官都快皱成一团,心有余悸地道:“婷姐,我觉得公司不宜在白城做投资,这里实在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