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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龙会,自明朝时代江东便有的一项民间活动,原本只是百姓之间的一场盛会,其类似赛龙舟,讲究的是个好运气的彩头。
在后期战乱时这个传统丢失,至民国时代,当时tj国术馆馆长薛巅说过,要强国强种,用武来强国,保卫自己,杀死敌人。
于是在他的倡导下,全国各地的大宗师都响应起来,由此引发了一次武术强国运动,而水龙会的复兴,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作为武者之间比试的平台,再一次,重新回到了人们的眼中。
只不过以前参加水龙会,要争那龙王头衔的,都是一群朴实的汉子,而现在,则是演变成了一场民间武林的盛会,凡江东这一片之中习武之人,但凡有些名气的,都会接到邀请,不过这不是强制性,来不来全凭个人意愿。
龙王只有一位,能在水龙会中力压群雄,夺到水龙塔上龙珠者,就是这一次水龙会的“龙王”!通俗的讲,就是冠军。
而对于富商,财团,大企来说,这水龙会不仅仅是一场盛会,在这场大会之中,许多人会完成以前不曾完成的交易,甚至进行商业洽谈,而更多人则是把这里当做是一场合法的滔天赌局,他们就是下注者。
成了龙王,不仅仅是武者自身有好处,连带那些大财团同样有好处,而有些武者还能被一些世家或者企业看中,成为其私人护卫之类。
当然,这种的,都是知道自己肯定拿不到龙王头衔,甚至连十六强也进不去的人,他们来这里参赛,也就是只抱着这个目的而已。
而真正强大的武人,根本看不上那些所谓的世家财团,而还有一些人,则是冲着加入大龙爷,乃至三猛,六佬这种级别势力的目标来的。
可以说,这水龙会,对于各界人士来说,不仅仅是一场武术盛会,更是一场交流大会。从原本民间的活动,上升到了固定的一片人所举办的特殊活动。
而在国家之中登记的水龙会,仍旧描述的是过去那套,这也是为什么水龙会能够合法的原因之一。
仅仅只是之一。
以往的水龙会,龙王基本上都在十家宗师之中选,一般都是他们的弟子或者门人,江东之外来的人,一般是拿不到龙王的。
可惜这一次,从江南之处,来了一条过江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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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说朱鸿武被杀了!”
牛佬瞪圆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那面色都变得煞白,只是气火攻心,又惊又怒,然而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
活了大半辈子,他很少露出这种表情。
在牛佬身前的人是个四十几的汉子,虎背熊腰,此时穿着唐装,负者手,面色严肃:“确实被杀了,这个消息十分可靠。”
“是黄五言告诉我的,而且这一次,大龙爷很不高兴。”
这人正是虎佬,而牛佬听见后一句话,面色霎时变得精彩,在三个呼吸后,他变得疯狂,一掌把身边的桌子打了个粉碎。
“不高兴!他不高兴和我有什么关系!”
牛佬喘着粗气:“那死猴子把我嫡传打的半身不遂,一辈子的武功都废了,这让我没了传人,这口恶气我能忍下去?!”
“你不忍也要忍!”
虎佬怒吼:“我看你是真的疯了!孙长宁此人有多厉害就不说了,现在你要为你的疯狂付出代价了!招惹到了洪门,甚至有可能把道门也得罪了,这苦果是你吃还是大龙爷吃?!”
“朱鸿武死了,他是因为你死的!洪门不追究?怎么可能啊,朱鸿文刚刚当上东土洪门的龙头,在港岛是一把手,这还没有两三年,他亲弟弟就被打死了,你说他不会报复!?”
“你和朱鸿武有人情,和朱鸿文可没有!”
虎佬毫不客气的指责牛佬:“你知道的,要不是你去拜托朱鸿武,他堂堂一尊大拳师,明暗二劲练得出神入化,如果入化必然直接就是一尊宗师,如今被孙长宁活活打死,他那‘揽天锤’的名头也彻底被砸了个粉碎!”
“号称一锤落下连天也难逃,结果被一只猴子打死了!而且他是因为你去的,这事情朱鸿文不会算到孙长宁的头上,因为这是武林之战,技不如人就是活该,孙长宁可没招惹朱鸿武,那剩下的不就是你吗!”
牛佬面色铁青,此时面对虎佬的指责,气的浑身发抖:“那又怎么样!那又怎么样!”
“我就是拼上了这条性命,我也要杀了那猴子!”
牛佬喘着粗气,而后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对虎佬道:“这一次的水龙会,我也要参赛!”
“什么?!”
虎佬先是一愣,而后就是大惊:“你.....!”
“我要参赛!”
牛佬狠狠的开口,那牙齿咬的嘎嘣作响:“这洪门的事情我一肩担着,这水都泼出去了还能回头吗!朱鸿武已经死了,我如果再不杀孙长宁,洪门必然向我问罪,我参赛,杀了这猴子,提着他的人头,也算平息洪门怒火。”
“再怎么样,我也算江东的实权人物,他洪门偏居港岛,我不信他还真的感在内地对我用强?我摘了猴子的人头给他,就算赔礼了!”
虎佬面色顿时大变:“你真的是疯了,你不知道孙长宁是道派的人吗!杀了这猴子送给群狼,结果再引出一群老虎,这真的值?!”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牛佬突然吼出来,而后面色变得极为狰狞:“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我不杀他,他必然日后要来杀我,这梁子已经结大了,必须要拼一个鱼死网破!”
虎佬听着他说话,顿时连连摇头,气的不行:
“这里面牵扯的太大了,已经不是个人的恩怨了,你....诶!你这究竟是何苦啊!”
“传人没了再找一个,你今年不过才刚刚知天命,还有起码三四十年的岁月,就为了一个吴昌鸿,你何必这样!”
牛佬听着,连连摇头,目光冰冷无比:“你不要再说了,我意已决,就这样定下了。”
“我要在水龙会最后出手,我谁也不打,目标只有孙长宁一人。”
牛佬伸手取过身边的茶盏,而后狠狠砸在地上。
“他摘了朱鸿武的脑袋,那我就摘了他的脑袋.......保住我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