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你刚刚也应该在梦中经历过了吧,你觉得古魔法帝国的法师有光辉教会宣传的那么可怕,那么邪恶吗?”
既然上了贼船,那基本上就没有回头的机会了。卡尔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来赌教会的人品,更不会认为教会裁判所的红手套们会相信自己真的是无辜的。
不论是另一个世界的教会审判异端的血腥历史,还是这个世界教会的光辉战绩,以及那些教堂前高高竖立的火刑架,那些被送上裁判所的血狱和火刑柱的无辜者,无不告诉着卡尔,相信教会的慈悲,不足自己找个绳子直接上吊去,那样还死的痛快点。
好在他现在不是孤身一人,至少还有一个同伴。露西虽然是一个女孩,但是却是一个觉醒了骑士赋的龙脉者,也是一个很有潜力的女孩。无论如何,他得先安抚住露西,让她走出自己的信仰,接受自己以及变成了一个魔法学徒的现实而已。
“可是,可是卡尔先生,魔法师的实验好像确实很邪恶啊……”
面对卡尔的安慰,露西有些弱弱的回忆道:“他们竟然用活人做解剖实验,太残忍了……”
“……”
卡尔不禁无语,却没法反驳。因为仔细想想,这些好像都是事实,古魔法帝国虽然强大,虽然辉煌,但是却还保留着某些从巫师时代带来的残酷本质。
比如不拿奴隶当人看,使用活人做实验品,把人当作动物一样做配种实验,把实验品扔到角斗场角斗,甚至时不时的屠杀奴隶来进行某种献祭,种种风气,确实称不上善良和正义。就算是脸皮厚如卡尔,也不好意思在这方面为魔法帝国洗地。
“当然,古魔法帝国确实可能有点邪恶,但是魔法本身不是邪恶的。魔法只是和刀子、车子、斧子一样的工具而已,是我们认识世界改造现实的第三只手。邪恶的不是魔法,而是掌握魔法的人。”
“我们只是接受了古魔法帝国的传承,掌握了使用魔法的知识,并不代表我们就会变成像古魔法帝国的法师一样邪恶、残酷的人!”
卡尔努力的想着辞,试图安抚和安慰露西,让她尽量不会对魔法师的身份产生排斥。
“谢谢您,卡尔先生!”
露西却比卡尔预想的还要坚强,她仅仅是纠结了一下,就迅速的恢复过来,认真的看着卡尔道:“谢谢您的安慰。我明白的,就像是牧师老爷里面有坏蛋,海盗里面也有好人一样,法师也是有好的有坏的,决定一个人好坏的是他的心,而不是他的身份。我就算是变成了一个法师,也可以选择遵循自己的良心,做一个好法师。”
露西意外的坚强与成熟,让卡尔也不禁微微惊讶了一下,他不禁再一次打量了一下露西。
这个十五岁的姑娘虽然还面容青涩,但是纤细的腰肢,修长的双腿,以及胸前微微挺起的胸脯已经是如雨后春笋一般,开始了茁壮发育。
她此刻认真起来的样子,透着一种意外的坚强与坚定,她的双眸中并没有得知自己成了邪恶法师之后的恐惧与害怕,反而闪烁着一丝丝的兴奋与渴望。
似乎是被卡尔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露西不禁躲开卡尔的目光,低下头,压低了声音,喃喃道:“那个,其实时候听那些骑士驱逐邪恶巫师的故事时,我就很羡慕那些巫师的能力……”
“巫师能够把南瓜变得和房子一样大,还能够把人变成青蛙……”
“巫师能够听懂万物的语言,可以和森林里的动物们话……”
“巫师们可以调配好多好多神奇的药剂,能够治疗很多病症,甚至能够复活死去的人们……”
“巫师们能够呼风唤雨,把冬变成夏,把夏变成冬……”
“巫师们能够飞行,骑着飞毯或扫把,到世界各地去旅行,不用担心强盗和道路……”
露西低低的着自己时候对巫师的印象和梦想,一开始声音还非常低,但是渐渐的,她的声音越来越高,越来越坚定,头也渐渐的抬了起来。
“我想自己也能够像巫师一样,把南瓜变得和房子一样大,那样就不用饿肚子了,爸爸妈妈也能够吃饱饭……我也想自己能够把人变成青蛙,这样就能够将那些讨厌鬼统统变成癞蛤蟆……”
“我也想像巫师那样能够听懂万物的语言,这样我一个人的时候,就能和鸟话,和猫狗话……”
“我也想自己能够像巫师一样调配很多神奇的药剂,那样奶奶和妈妈,还有很多叔叔婶婶们,就不用死了……”
“我也想自己能够像巫师一样呼风唤雨,那样我就能把暴风驱散,把爸爸平安带回家……”
“我也想自己能够飞行,像巫师们一样骑着飞毯和扫把,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自由自在……”
露西越越坚定,双眸也越来越闪亮,到最后,她整个人仿佛褪去了一层拘束的外壳一般,浑身散发着一种觉悟的光芒,望向卡尔的眼眸,也充满着觉悟后的坚定与锐利。
“卡尔先生,谢谢您给我安慰。我不会害怕,您的对,就算巫师是邪恶的,但是魔法不是,如果我学会了魔法,我也一定会做一个好巫师。”
露西眼中闪耀的光芒,让卡尔一时都觉得耀眼,同时也微微有些汗颜,他自己都没有这样的觉悟。对于魔法,他只有对异界神秘力量的好奇,以及这种能将伟力归于一身的力量的欣喜而已,或许是因为得来的太容易的缘故,反而感觉不怎么急迫。
“卡尔先生,您能指导我一下吗?我刚刚在梦里听了很多课,但是都没怎么听懂……”
露西目光闪闪的望着卡尔,目光中充满着期颐的渴求与羞赧。她不认识字,虽然在梦境中听了很多很多课程,但是完全都没有听懂。
“当然可以!”
卡尔现在和露西完全是一条绳索上的蚂蚱,自然不介意帮助一下露西,好多一个未来对抗教廷的帮手。
不过,为了秉承魔法师的传统,为了显示知识和魔法的珍贵,他还是笑着到:“如果是由我握着你的手来讲的话,我想我会回忆的更清晰一些!”
“额,卡尔先生,您这样会失去我的尊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