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志敖与关嘉胜,花了六的时间到了京城。 WwWCOM
因为这事没跟常氏打过招呼,所以封志敖也没领关嘉胜回家,而是让他先住客栈。
常氏正在用晚膳,听到封志敖回来又惊又喜:“志敖,这次回来是为什么事?”肯定是公事,若不然肯定会提前通知的。
封志敖脸色臭臭地道:“是为大姐的事。娘,大姐都将七七逼得带着孩子住到庄子上,这事你竟然都不告诉我?”
常氏有些心虚,这事她也有不对。在女儿跟儿媳妇里面选,肯定选女儿了。哪怕这个女儿不争气,时常气她:“我拦着,没拦住。志敖,你回来的正好,明日就去庄子上将他们母女接回来吧!”
“嗯,我晚些时候就去。家里马上就要办喜事了,她这个当家大奶奶哪能偷懒。”娘年岁大,精力不好。这次将大姐嫁出去,肯定是要他媳妇回来的操持的。不过封志敖相信,七七肯定愿意办这事。
常氏面色一变,心头浮现出不好的预感:“喜事?什么喜事?”
封志敖也没废话,直接将一张婚书递给常氏:“爹已经将大姐许了一个叫关嘉胜的千户。怕你不答应,直接在衙门将婚书办好了让我带回来。”
常氏眼前一黑,晕过去了。
封志敖吓得不行,忙大声叫道:“大夫,快去请大夫。”
大夫还没来,常氏就醒了。
缓过这口气来,常氏抓着封志敖的手问道:“这个叫关嘉胜的,是个什么情况?”
封志敖将关嘉胜的情况了下,完后道:“姐夫虽然年岁大了点,但为人稳重,脑子也清楚,而关家老太太也是个明理的。大姐嫁过去可以万事不用操心。”只要生了儿子,那封莲雾在关家就能站稳脚跟。
“丁家当年提亲也是得极好听,结果呢?”就算要嫁,也得将封莲雾嫁在京城。若没这婚书,常氏是万不会答应这门亲事。
不得不,还是封大军了解常氏。所以,就干脆来了个釜底抽薪。
封志敖道:“娘,关嘉胜不是丁三阳,他不仅聪明人,且是个重情义的。只要大姐给他生了儿子,他定会将大姐供起来的。”这话,也只是宽慰常氏了。跟关嘉胜接触了这几日,他现关嘉胜是个主意正也不趋炎附势的人。就算他大姐生了儿子,也不会将其供起来的。
婚书都有了,再反对的话也没意义了。常氏知道关嘉胜也来了京城,道:“明日带他到家里来。”也得看看这未来的女婿长什么样子。看过人后,也得操持起婚礼了。
封志敖点头,道:“爹既是二婚,也不用大操大办,就通知相熟的几家,请他们过来吃个饭就好了。”二嫁又不是什么多荣光的事,还是低调为好。主要是封莲雾使劲作死,就算想大办,她媳妇跟二公主也不愿意了。倒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没人张罗。
常氏心头疼。
封志敖站起来道:“娘,我等会去庄子上接了七七跟果果她们回来。”
“家里办喜事,还得让你媳妇来操持。”她是没这个精力,也没这个体力了。
封志敖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常氏靠在床上,朝着辛妈妈道:“你,让我怎么跟封莲雾开这个口。”
当下人的,就该为主子分忧。辛妈妈道:“夫人,要不奴婢先去跟大姑奶奶。”婚书都有了,想反悔也反悔不成的。
常氏点了下头。
封莲雾知道这事以后,箭一般地冲到了正院。见到常氏,封莲雾一脸慌乱地问道:“娘,刚才那****竟然爹将我许了人。娘,是她胡八道的对不对。”
常氏甩开了封莲雾的胳膊道:“什么****,辛妈妈那可是跟了我快二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女儿竟然敢这么。
封莲雾恨声道:“她竟然敢造谣,我没要她的命就不错了。”
辛妈妈顶着脸上的好几道的血痕,走进了屋:“夫人,大姑奶奶非我造谣。”这就是个脑子有问题的。这么大的事,她一个当下人的哪敢乱。
常氏看着辛妈妈脸上的伤痕还在渗血,忙道:“你快去上药。”也就辛妈妈已经五十多岁了,留点疤痕也不要紧。这要是个年轻丫鬟被抓成这样,肯定恨死了封莲雾。
封莲雾尖叫道:“娘,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将放在枕边的婚书递给封莲雾,常氏道:“你爹将婚书都写好了,娘反对也无用。”
迅地将婚书看完,然后封莲雾将其撕得粉碎:“娘,我不嫁,我死也不嫁的。”
封志敖洗漱了下,又换好衣服,准备过来跟常氏一声,然后就去庄子上接了妻儿回来。
进门时,正巧听到封莲雾的这句话。
没等封志敖开口,封莲雾就道:“你若是一定要逼着我嫁人,我就死给你看。”
常氏气得咳嗽了起来。
这话,对常氏有用。对封志敖,却是没多大用。封志敖冷冷地道:“回来之前爹了,你若是不嫁就将你送去如意庵堂。等玗哥儿长大成人后,让他去接了你回来。”
封莲雾指着封志敖大声叫道:“不可能,爹不会这么对我的。一定是你,是你在爹面前我坏话。你就是容不下我,你们都容不下我。”
完,封莲雾抱着常氏哭道:“娘,我不去,我哪也不去。娘,我哪也不去,我就要留在家里。”
封志敖懒得看封莲雾的表演,冷冷地道:“娘,我去接七七跟果果回来。”
“你去接了那不下蛋的母鸡回来做什么?”肯定是韩莹跟志敖她的坏话,要不软她爹不会这样对她的。愤怒之下,封莲雾已经有些口不择言了。
封志敖看着封莲雾,一脸嫌弃地道:“你去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跟个疯婆子完全没有区别。只是,到底顾忌着常氏,所以他也没狠话。
完,封志敖看向常氏道:“娘,我会让人尽快挑选黄道吉日的。”这婚期,自然是越快越好了。
封莲雾恶狠狠地看着封志敖;“你若逼我嫁,我现在就死给你们看。让所有人看看,你这个弟弟是怎么逼死姐姐的。”
封志敖笑了笑,扬声道:“要你嫁人的是爹,可不是我。”虽然再嫁由己,但封莲雾的情况特殊。再者定下的关嘉胜,各方面并不差,配封莲雾绰绰有余。这种情况下,就算她叫嚷出去除了让人觉得她无理取闹,再不会有其他了。
常氏宁愿看着封志敖生气,也不愿意看他笑。因为这代表,他根本就不将封莲雾这位大姐放在心上。
常氏忍不住道:“志敖,她是你大姐。”都是一母同胞的姐姐,怎么能这种态度。
封志敖脸上仍然能挂着笑,不过那笑容却不达眼底。他也没有跟争辩,更没有趁此机会教训封莲雾,他只是道:“娘,果果跟糖糖姐妹三人是我的亲生女儿。”这话的意思是,封莲雾都没将他三个女儿放在眼里,他为什么要尊敬她。
这话,比任何的争辩都有用。常氏无力地靠在床头,再不出话来。
封志敖走之前道:“我明日会带了关嘉胜过来的。”
封莲雾使劲作,也是知道常氏对她狠不下心来,所以有恃无恐。抱着常氏,封莲雾哭得很伤心:“娘,他们这是要将我往火坑里推。娘,我哪也不去,以后就守在你身边好好伺候你。”
常氏睁开眼睛,看向封莲雾道:“婚书都有了,你不嫁也不行。”
“那就让婚书作废。作废不了,就去办和离手续。”死猪不怕开水烫,再和离一次也无妨,反正她也不准备嫁人。
常氏看着封莲雾,苦笑道:“你要不嫁,就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去如意庵。另外一条,你爹将你们母子三人扫地出门。以后是死是活,你爹跟两个弟弟都不会再管的。”
“娘,我不相信,我是爹的亲生女儿,不会那般狠心的。”当家作主的是她亲爹亲娘,家里自然也要她了算。正因为有这种心态,所以她才无所畏惧地一次一次挑战七七的底线。
常氏沉默了下道:“莲雾,娘不是吓唬你。这次你要不顺从他的安排,他真不会管你的。莲雾,他是你亲爹,不会害你的。这次选的关嘉胜,肯定有其过人之处。”
“我不要,当年丁三阳也是他挑的。结果呢?结果差点要了我的命。”其实丁三阳算起来常氏挑的。
“不会的,肯定不会。我相信,这关嘉胜肯定是个好的。”哪就那么倒霉,哪能总碰到这样的男人。
“你相信,你相信有什么用。娘,我不嫁,你们要逼我嫁,我就吊死算了。”之前这招非常管用,每次常氏都拿她没撤。
常氏叹了一口气道:“你前脚吊死,娘后脚跟着你去。”丈夫跟儿子都下定决心要将莲雾嫁出去,她还能怎么办?就算她反对,也没人听她的。这话,常氏也是有些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