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擎开始服用绝子药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他就怕服用了这东西以后雄风不再。不过等用完了以后发现还跟以前一样,彻底放心了。
而云擎自服药以后,玉熙就对他特别的温柔体贴。这点不止云擎,就是六个孩子都感受到了。
佑哥儿忍不住跟浩哥儿嘀咕道:“大哥,自从娘跟爹和好以后,就黏糊在一起。”
浩哥儿是很乐意见到现在的场景笑着道:“难道你希望娘不搭理爹吗?”爹娘恩恩爱爱,家里的气氛也和乐融融。不像之前,让人压抑得很。
佑哥儿摇头道:“也不是。就爹娘整日黏糊在一起,都没时间陪我们了。”这点让佑哥儿心里很不爽。
浩哥儿好笑道:“我好像记得你曾过自己已经是男子汉了?怎么,男子汉还总要爹娘陪?”
这个谈话,随着枣枣的到来终止了。
夫妻和好如初,最高兴的莫过于谭拓跟袁必林等一干大臣了,之前他们都担心玉熙跟云擎两人翻脸,到时候会出乱子,现在夫妻恩恩爱爱的他们也放心了。
听到云擎安然无恙的消息,燕无双并不意外:“果然如我所料。”云擎若是那么容易死,他也不用如此头疼了。
孟年道:“王爷,韩玉熙并没有动手清理下面的人。”他们还以为玉熙会有大动作,结果却是雷声大雨点,只惩戒了几个人,而且这几个人官阶都不高。
孟年不知道的是,玉熙不是不想惩戒这些人,只是觉得时候未到。
燕无双道:“可能是云擎阻止了!对了,韩玉熙跟云擎是不是和好了?”按照燕无双的推断,这次的事应该是夫妻两人一起演的戏。既然能一起演戏那就表明和好了。
孟年很是遗憾地道:“若是云擎收了柳氏就好了。”云擎只是将柳氏留在后院并没有碰,韩氏就跟云擎闹成那样。若是云擎纳了柳氏为妾,夫妻两人就算不翻脸,肯定也会有裂痕的。
燕无双道:“可惜柳氏这步棋废了。”他留着柳氏是为挑拨下夫妻两人关系,结果柳氏跟余丛搅和到一块了。虽然这是韩玉熙做的手脚,但余丛这般轻而易举就被算计到,也足以显示他的无能。
孟年道:“王爷,你韩玉熙这一招到底意欲何为?若是她想要除掉柳怡,何须如此大费周章?”
燕无双笑了下道:“韩玉熙的目的不在柳怡,而在余丛。”柳家,不仅跟他们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族内也是藏污纳垢。而余丛又是个耳根子软的,娶了柳氏以后很容易被拖下水。到那时,韩玉熙就能名正言顺地处置余丛了。
想到这里,燕无双道:“起来,韩玉熙的耐心也是好。”
孟年迟疑了下道:“余丛是云擎的心腹,韩玉熙要处置他,难道云擎不会阻止?”
燕无双笑着道:“既然是名正言顺,云擎又如何阻止?余丛就算是跟他出生入死过,云擎也不能为他担上徇私的名头。”作为掌权者,最重要的是要公正贤明。云擎最让人称道的就是他对下属赏罚分明,处事公正。所以,云擎不会为了余丛砸了自己的招牌。
孟年神色不大好看地:“为了除掉余丛,韩玉熙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燕无双摇头道:“韩玉熙会这般算计余丛,是也因为顾忌云擎。”韩玉熙善妒,这是她最大的弱点。可惜云擎不好美色,没给他们挑拨离间的机会。
孟年的看法跟燕无双不一样,道:“若她真爱重云擎,就不会算计云擎了。”爱,应该是很纯粹简单的。韩玉熙对云擎,夹杂了太多的算计在里面。
燕无双失笑,道:“这世上有很多为了男人不惜付出所有的女人,可你看看她们有几个有好下场的?韩玉熙是聪明人,不会做这样的蠢事。”跟孟年的想法不一样,他其实很欣赏韩玉熙对柳氏这事的处理方法。
孟年觉得两人的谈话又转向了一个诡异的方向了。他立即转移了话题,跟燕无双起了其他的事情。
中午,燕无双去了如意院用膳。吃饭之前,燕无双跟玉辰道:“云擎没有受伤,之前的都是传闻。”
玉辰愣了下,道:“原来真是传闻呀!”其实之前她对这传闻就半信半疑的。结果,还真是假的。
燕无双觉得挺有意思的,问道:“你好像很失望?之前不是希望云擎没事吗?”
玉辰一脸忧虑地道:“云擎没事,对王爷可不是什么好事。”燕无双不好了,她跟阿宝阿赤又如何能好。
燕无双道:“五年之内,京城会太太平平的。”云擎跟韩玉熙打下云贵三省后,还需要一段时间休养生息。
玉辰脸色刷的一下白了,问道:“王爷,到时候云擎带兵来打,我们有多少胜算?”
燕无双道:“五成吧!”云擎有百万兵马,又有一个擅长理政敛财的玉熙。事实上五成的概率还是比较乐观的法。
玉辰的手抖了下,过了半响后道:“王爷,一定要打仗吗?不能和平共处吗?”
燕无双觉得玉辰的想法太真了:“你觉得可能吗?就算我想,韩玉熙也不会答应的。”不他跟韩玉熙的私人恩怨不可化解,就是从大局韩玉熙也不会答应的。既然有这个实力问鼎下,又如何会止步。
玉辰低低地道:“整日的打打杀杀,什么时候才能终止呢?”玉辰经了当日宫变,只想过太平日子。
燕无双真觉得玉辰整日沉浸在琴棋书画之中,人都傻了:“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哪怕是太平时期也避不开。只不过太平时期打打杀杀这类事都在暗处罢了。”
玉辰有些黯然,道:“王爷的是。”多少人,就是为了权为了利而死。
燕无双是看着玉辰一点一点慢慢改变,这种变化并不好,但他从不加以阻止:“皇后人选已经定下来了,是礼部尚书的嫡次女夏菁。”
玉辰抬头望着燕无双道:“什么时候定下来的?”这事她之前没得到半点消息,想来也知道是燕无双故意不让她知道。
燕无双道:“前些日子定下来的,婚期是昨日定下来的,定在后年的腊月十月二十六。”至于周琰不愿意娶夏菁,这个被燕无双直接忽略不计了。
玉辰心里衡量了下,道:“王爷,我能不能见见这个夏姑娘。”
虽然为燕王侧妃,但玉辰这几年除了关心一双儿女,其他时间全都沉浸在琴棋书画之中,基本不出门交际。所以她对夏菁并不了解,也不知道这姑娘长的什么样是个什么性子。玉辰再不管事,可身为一个母亲,对于儿子的终身大事还是关心的。哪怕周琰不接受她的关心。
燕无双没有拒绝,道:“到正月,你有机会见到她的。”婚事已经定下来,连婚期也选定了,就算让玉辰不喜夏菁也改变不了什么了。
送走了燕无双,玉辰立即跟桂嬷嬷了这事:“嬷嬷,你让人私底下打听下礼部尚书的嫡次女夏菁。”
桂嬷嬷点头道:“好。”
也是在这一日,封大军收到了余丛的信件,收到信的时候封大军是很高兴的,可等他看完信心情就不好了。
郭飞有些奇怪地问道:“大将军,怎么了?是不是江南出什么事了?”
封大军摇头道:“不是。余丛在信里王爷被王妃害得昏迷不醒,许武还帮着王妃隐瞒消息。”
郭飞啊了一声道:“大将军你昨晚还收到王爷的亲笔信呢?王爷若是昏迷不醒,那昨晚的信莫非是假的?”
之前封大军也听到传闻云擎昏迷不醒有性命危险,不过封大军根本不信这些鬼话,都没写信去询问。只是下令严惩传播谣言造谣生事的人,所以,西海这边风平浪静。而如封大军所预料的那般,没过多久他就收到了云擎的亲笔信。
封大军道:“王爷的信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余丛。”封大军一直在西海,对江南的事并不大清楚。而云擎跟许武也不可能跟他余丛的不好,所以他只知道余丛纳了两个美妾,再多的就不大清楚了。
郭飞不大明白,问道:“大将军,余将军能有什么问题?”
封大军望着这封信道:“余丛对王妃不满也就算了,他竟然连许武都不信任了。这中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跟着云擎一起长大的那群人,如今只活了下四个人。四个人里,封大军是最有能力的。
想到这里,封大军立即写了一封信,用蜡封住交给了郭飞:“立即派人送往镐城。”他现在只希望余丛给他写这封信只是发发牢骚,而不是别有用心。
这封信,两以后就到了许武手中了。自玉熙跟云擎和好以后,许武心情一直都很好。不过等看完封大军的这封信,许武的所有好心情都没有了,二十多年的情谊竟然抵不过别人的三言两语。
捏着这封信,许武去找了霍长青:“义父,这事余丛给大军写的信。”
霍长青一看许武的神色就知道不是好事,看完以后气得笑了起来:“他现在竟然连你都信不过了?”
许武苦笑道:“义父,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余丛准备娶柳氏为平妻,婚期就定在月底。”他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很纠结,不知道该怎么跟霍长青开口。
霍长青愣了三秒,很快反应过来,问道:“这事是枣枣他娘的手笔?”见许武点头,霍长青道:“看来,枣枣他娘是准备对余丛下手了。我之前还奇怪枣枣他娘为什么要留着柳氏,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许武一直都担心这事,却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许武问道:“义父,现在怎么办?”
霍长青道:“将这事告诉云擎,让云擎来处置余丛。”余丛落在云擎手中,看在多年的情分上最严重也不过是丢管弃职,而落在韩氏手,怕是余丛连命都会没了。
许武神色黯然,道:“义父,余丛去江南不过才一年,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
到底是自己一手教出来的,看着余丛变成这个样子不难过是假。霍长青道:“就他这个性子,就算现在没被人利用,将来肯定也会出问题。”
云擎并不在王府,要到晚上回来。许武准备等云擎回来再这事。结果,到下午崔默的信件也送达到王府。
崔默也收到了跟封大军一样的信件,所不同的是崔默根本不相信玉熙会加害云擎。因为不管从哪方面讲玉熙都不可能这般做,所以他写信给玉熙问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
玉熙见是加急信件,以为是榆城出什么事了,赶紧拆了信看。看完信的内容以后,玉熙叫了许武进来,道:“余丛给崔默写信我毒害王爷,他还你帮着我隐瞒消息,这事你知道吗?”
许武脱口而出:“什么?”不仅写信给封大军,还写信给崔默了。这个余丛,到底想要做什么。
见许武这个样子,玉熙以为他不知道:“我早就过,他不会再相信你了。”
许武也不再为余丛隐瞒了,一脸沮丧地道:“王妃,余丛也给大军写了一样的信件。大军问我是怎么回事?”
玉熙笑了下道:“这事你是又不准备告诉我了?”这话时,声音都低了不少。
许武低着头道:“我原本是打算等王爷回来,再将这事告诉王爷。”只是没想到崔默竟然会这般直接写信给王妃。
玉熙倒没责怪许武,只是笑着道:“你余丛跟封大军与崔默我要毒害王爷,是不是想联合封大军与崔默对付我?”
许武沉默了下道:“王妃,也许余丛只是跟大军与崔默发发牢骚。”这话得他自己都不相信。
玉熙脸上依然挂着笑容,不过这笑意却不达眼底:“你倒是有情有义,可惜人家却不领情。”若这次的事,肯定是柳家在余丛面前煽风点火。只是玉熙没想到余丛竟然这般蠢,轻而易举就上钩了。
许武神色黯然:“能为他做的,我都做了。”其他的,他也无能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