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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能耐自来以蛮横著称,甚至手下的打手也都是一根筋,打起架来根本不要命。
正所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正是因为这点儿,村里基本没人敢跟刘大能耐抗衡。
眼见疤瘌脸的匕首离刘浪只有寸余的距离时,所有人都吓得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刘父心里更是咯噔一下:糟糕!
父子连心,眼见刘浪就要被捅,刘父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个箭步冲上前,直扑向那把尖刀。
可毕竟有些距离,就算刘父是刘翔,此时也根本来不及了。
刘父眼睁睁看着尖刀就要刺中刘浪的时候,突然发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那把尖刀跟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一般,猛然间打了一个转,而下一秒,竟然直接出现在了刘浪的手里。
没有人看到发生了什么,甚至就连疤瘌脸自己都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疤瘌脸只感觉脖子一凉,低头一看,立刻吓得三魂去了两魂。
刚刚还在自己手中的匕首,此时竟然掉了个,正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你是、什、什么人?”
疤瘌脸一张嘴,竟然是个结巴。
刘浪不动声色,面带笑意,冷冷的盯着疤瘌脸问道:“丑八怪,老子今没心情跟你废话,最好赶紧给我滚,晚上让刘大能耐来找我,如果再敢耍什么花招,哼哼……”
刘浪猛然间将匕首往下一挥。
“啊……”
一声惨叫,匕首再次回到了疤瘌脸的手中,可是,刘半头的左手大拇指却掉到了地上。
鲜血滚滚,疼得刘半头跟杀猪似的嗷嗷大叫着。
疤瘌脸傻眼了,整个人呆若木鸡。
疤瘌脸虽然蛮横一根筋,可并不傻。
现在匕首拿在自己手里,而刘半头断的手指是自己手中的匕首斩断的,就算是理,也得找自己啊。
诡异,太诡异了。
连杀人都不会眨一下眼的疤瘌脸终于睁不开眼了,因为额头上滚出来的汗珠正噼里啪啦的淌进眼里。
可疤瘌脸不敢去擦,当啷扔了匕首,拉着刘半头就跑。
跑出去老远之后,疤瘌脸终于舒了一口气,扯着嗓子叫嚣道:“你、你等、等着!”
可这一嗓子叫出来,竟然跟女人似的尖细无比,吓得声音都变了。
刘半头也顾不得狠话了,只是嗷嗷叫着:“我的手指啊,我的手指啊……”
惊恐?
难以置信?
不可思议?
刘父站在刘浪三步远的地方,以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刘浪。
刘海更是一脸的震惊,好不容易缓过劲来,连忙迎向刘浪,一把抓住刘浪的手,颤巍巍的道:“刘浪,你、你……”
刘海想什么,可所有的话都哽在的喉咙里,最后只出一句话来:“回家,走,赶紧回家。”
刘浪忽然感觉刘海看自己的眼神跟之前不一样了。
以前的时候,除了刘浪的父母,刘浪很少与大伯二伯家的人接触,甚至就算是拜年,也只是礼节性的,而他们看刘浪的眼神基本上畏惧、或者距离感多一点儿。
可今不一样,刘海的眼神是炽热,那种只有亲人间才有的炽热。
边拉着刘浪,刘海朝着刘父点了点头:“三叔,我爹他……”
刘父看着刘浪没事,又看了看地上那把匕首、和匕首旁边那根断指,终于如释重负,笑了笑道:“海子,有什么话回家再。”
刚才的事情大部分人都看在了眼里,刘大娘自然也看到了。
可是,刘大娘什么也没,见疤瘌脸跑了之后,一闪身回了屋。
刘浪三人一起进了院中。
“娘,三叔跟刘浪来了。”
刚进门,刘海就喊了起来。
刘大娘连忙从里屋跑了出来,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冲着刘父道:“他三叔,你、你们来了啊?”
这话的有些生硬,可刘浪明显能听得出,跟之前的生硬有些不一样。
刘**了声大娘,跟着刘海进了屋,一眼就看到了正躺在床上、看着花板发呆的刘大伯。
“什么?鬼附身?”
刘浪心里猛的哆嗦了一下,立刻就感觉出刘大伯为何会有这种异状了。
鬼附身这种东西原因很多,但大部分有主动跟被动两类。
鬼主动附身的情况基本上是原来宿主的身体比较虚弱,魂魄想要脱离**,或者人已经死了,而魂魄刚刚离体。
这时候**很容易招惹鬼魅上身。
如果再厉害一些的鬼魅,甚至可以强行上身,但因为这时候活人体内的阳气很重,往往对鬼魅会有致命的伤害。
还有一种就是鬼魅被动附身。
这种情况要相对复杂一些,但大部分是有人对活人的身体作了手脚,然后强行将鬼魅挤进这具**里。
这时候两个魂魄就会相互争夺**,使人处于半迷糊的状态,如果时间久了,很有可能会变成疯疯癫癫的样子。
刘浪一进屋就闻到了鬼魅的气味,连忙转头对刘海道:“大哥,大伯这是中邪了?”
刘海一愣,皱着眉头道:“刘浪,我也不太清楚,可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很可能……”
“没想办法?”
刘浪无奈的摇了摇头:“想不出办法。”
刘浪知道了,想起父亲告诉自己的话,连忙道:“大哥,要不你们先出去,我帮大伯看看?”
刘海跟刘大娘顿时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刘浪,齐声问道:“你?”
刘浪点了点头,一脸严肃的道:“嗯,我可以试试。”
“你能驱邪?”刘海依旧还有些不太相信。
虽然刘浪刚才对付刘半头跟疤瘌脸的手段有些诡异,但并不代表刘浪能驱邪啊。
刘浪拍了拍刘海的肩膀,缓声问道:“你还记得我们的太爷爷是道士,而我爷爷也修过道了吧?”
这件事不提倒好,一提,刘海的眼神中就闪过一丝不安,看了刘父一眼。
刘父此时似乎对刘浪有莫名的信心,点了点头,也劝道:“老大,就让刘浪试试,如今大哥这情况……”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刘大娘没有吭声,回头看了躺在床上的刘大伯一眼,等着刘海做决定。
刘海咬了咬牙,犹豫了一会儿,重重拍了拍刘浪的肩膀:“刘浪,行,那我们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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