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山,未央阁。
整个龙虎山完全陷入了悲痛之中,各处都被白色弥漫,每个龙虎山弟子脸上挂着悲伤与愤恨。
“九妹……”
饶万春哽咽着,看了饶九妹一眼,却是长长叹了一口气。
饶九妹满脸的悲痛,看着停放在未央阁正厅的饶无贪的遗体,竟然没有流下一滴泪来。
“哥,父亲是被谁害死的?”
“目前还不知道,但师叔,父亲中了黑巫术死的。”饶万春道。
“黑巫教中有如此厉害的人?能将父亲轻易杀死?”饶九妹冷冷的着。
饶九春不吭声了,一直守在遗体旁边的泥人王缓步走到饶九妹面前,轻轻拍了拍饶九妹的肩膀,叹声道:“哎,九妹,我也不相信黑巫教中还会有如此厉害的角色。可是,这是你父亲最后一丝残念告诉我的,不会有错的。”
“师叔,可是……”
泥人王摇了摇头,回到遗体旁边,看着跟熟睡了一般的饶无贪,怔怔的久久不语。
饶九妹身体瑟瑟发抖,看了遗体一眼,眼中崩出怒火来,转身就往外跑。
饶万春见此,一把将她拉住,疾声道:“九妹,你要干嘛去?”
“哥,我要去找黑巫教的人报仇。”
“九妹,下之大,黑巫教众分部极广,你怎么知道是谁杀死了父亲?”
“不知道,我就将整个黑巫教全部杀死!”
饶九妹愤怒的盯着饶万春。
正在此时,眼中挂泪的泥人王转过头来,看了饶九妹一眼,轻声问道:“九妹,那个人能轻易将你父亲杀死。难道就不会将你杀死吗?”
饶九妹一怔,缓缓将前脚放下,张了张嘴:“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这件事,必须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怎么从长计议?”
泥人王没有回答,从怀里将那个跟饶无贪有几分相似的泥人拿了出来。放在了遗体的胸膛上。
“师兄,虽然我们不知道你是被谁害死的,但既然死于黑巫术,那整个黑巫教就是我龙虎山的敌人。你放心,不铲除黑巫教,我泥人王誓不为人。”
“师叔……”
饶九妹跟饶万春听到泥人王这话,不禁同时转过头来。惊奇的盯着泥人王。
泥人王不动声色,一直看着饶无贪,又过了一会儿,才缓声道:“九妹,万春。七之内不易大动干戈,也没必要跟其化道门将此事宣扬出去。现在的各个道门之间貌合神离,我们必须想一个办法将他们联合起来。”
“联合起来?”
泥人王紧紧蹙起了眉头,点头道:“不错。黑巫教既然出了如此厉害的高手,我们龙虎山不一定能斗得过。我们必须联络其它道门弟子。共同讨伐黑巫教,让黑巫教永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泥人王眼中闪过一丝狠毒之色。
饶九妹跟饶万春看着泥人王的表情,顿时怔住了。
在他们的印象中,泥人应该是那种玩世不恭之人。整嬉皮笑脸、爱打爱闹,没想到,在这种事情上竟然如此坚毅。
饶九妹动了动嘴,心中却也敬佩不已:“师叔,那您是怎么打算的?”
“哼,自古道巫不两立!既然黑巫教想跟我龙虎山作对,那这场战争也是再所难免了。”
泥人王一直没有动,顿了顿,继续道:“这么多年来,黑巫教虽然一直在暗中存活着,我们道门也没有任何力量去将基铲除,并不是我们道门无法将其铲除,归根到底,还是因为道门之间不和。”
“唯一的办法,就是要有利益驱使,才能集下道门之力,将黑巫教一并铲除!”
饶九妹跟饶万春相互对视了一眼,眼中的疑惑更盛,不禁齐声问道:“什么利益?”
“阴阳书!”
泥人王轻轻一动,转过身来,静静的看着饶氏兄妹。
俩人闻言,顿时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闪过难以置信:“阴阳书?师叔,这世界上真有这种东西?”
泥人王道:“传中阴阳书是由道、卜、命三书集合而成,一旦集齐三书,就能从中得到传中的阴阳书。阴阳书可通阴阳,可断生死。有了这东西,其它道门又怎么会不齐心合力?”
饶九妹震惊的看着泥人王,胸脯一起一伏,似乎难以压制自己心中的震撼,颤声问道:“师叔,你、你的意思是,那三本书已经在黑巫教的手里了?”
泥人王缓缓摇了摇头,反问道:“在与不在,又有什么关系吗?”
饶九妹一怔,旋即恍然大悟道:“师叔,你的意思是,我们散播出谣言,那三本书就要黑巫教的手里?”
泥人王缓缓闭上了眼睛,叹息道:“我们的目的是铲除黑巫教,还下人的一分清明,而其它道门在寻找那三本书的时候,却与我们异曲同工……”
饶九妹目光一闪,惊奇的叫道:“所以,我们不能让别人知道父亲已经过世,让他们以为我们都是为了得到那三本书?”
“对!”
泥人王重重点了点头,眼神中,尽是老谋深算。
饶万春却是一脸的茫然,怔怔的看着饶寻妹跟泥人王你一言我一语,摸着脑袋,不解的问道:“师叔,难道真不通知其它道门来吊唁父亲了?”
“不通知了,这是我们龙虎山的仇,如果其它道门知道师兄已经过世,难免会有不轨的想法,为免多生事端,待铲除了黑巫教再!”
饶万春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饶九妹听到这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朝着饶无贪的遗体重重磕了三个头,眼泪再也止不住狂涌而出。
“父亲……”
哭声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师父……”
整个龙虎山所有的弟子纷纷跪倒在地,仰大哭不止。
“风萧萧兮别亦难,长别离兮未笑含,心中挂碍何偿愿,徒留遗憾赴黄泉……”
玩偶镇,唐宅柳树下。
刘浪被柳枝牢牢的包裹着,整个人好似陷入了混沌之中一般,挣扎不得。
可是,刘浪的意识却非常清楚,感觉到那些柳枝上伸出无论的黑丝,一点点涌向那块白巫牌,而那块白巫牌,也正在一点点融化,一点点钻进刘浪的手心里。(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