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断水刃的话,一个吓得噤若寒蝉的干瘪老头缓缓抬起头来:“断大人,郡守如今成了噬杀无毒的恶魔,难道我们还值得追随下去吗?”
另一个壮汉也眼圈通红,捏着拳头道:“对啊,我们打又打不过,杀也杀不了,如今就是一帮废物!虽然我们能暂时保住自身的安危,可那又能如何?我们风灵郡完了,彻底完了呐!”
“完了,我们辛辛苦苦建立的风灵郡真的就这么完了,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逃得越远越好,这样还能侥幸活下一条命来,不会再遭受非人的折磨,不会再提心吊胆,更不用再去操心风灵郡的安危了。 WwWCOM”
所有人都明白,如今能偷得自己的性命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还担心风灵郡的安危,那简直是白日做梦了。
断水刃看着这些信念被完全击溃的同僚,缓缓站起身来:“我们也许还有希望,只要他能来,也许我们风灵郡还有希望。”
行尸走肉般朝着大殿外走去。
其它人听到断水刃这话,纷纷抬起头来,盯着断水刃的背影:“谁?如今谁还能帮我们脱离这种绝境?”
“**城城主,曾经的阴冥少主,刘浪……”
断水刃的声音淡淡地响了起来,“从今开始,大家都安安静静待在自己的府邸不要出来了,我相信,我们风灵郡不会就这么灭亡的。如今的明哲保身,并不是当缩头乌龟,而是为了能重振我们风灵郡。”
“刘浪?”
那些人听到断水刃起这个名字,仿佛慢慢记起了什么。
一个创造了太多奇迹的阴冥少主,也许真的会改变如今风灵郡内忧外患的绝境。
可是,如今郡守已入魔,修为更是高深莫测,那个的**城城主可以吗?
很多人心生疑虑,但还是抱起了一丝希望。
也许,他真的可以创造奇迹呢。
……
坑边缘。
刘浪一行人刚刚从坑里爬上来,胭脂就带着三个陌生的面孔迎了上来。
胭脂神色紧张,一看到刘浪,立刻拱手施礼道:“城主,您终于回来了。”
刘浪这次去坑收获极大,而且与朱涯重逢,心情很是高兴。
可一看到胭脂那凝重的表情以及那三个穿着北门府衣服的人,刘浪心里却咯噔一下:“难道又出事了?”
也顾不得再多寒暄,刘浪忙问道:“怎么了?”
胭脂指了指那三个人道:“城主,这三人自己来自风灵郡北门府,是断水刃府主派来的。”
“嗯?”
刘浪目光落在其中一个人身上:“究竟是怎么回事,快。”
那人连忙拱了拱手:“城主大人,十万火急呐!我们府主暗中派我们来找城主大人,如今千山郡大举进犯我们风灵郡,抛开最先失守的三山城外,其余的城池也是惨败连连,而且……”
到这里,那个报信之人又有些犹豫了。
刘浪眉头一皱,喝道:“而且什么?”
报信之人咬了咬牙,“城主大人,府主韩晓琪被千山郡的人抓到了七绝山。”
“什么?”
刘浪闻言,瞳孔猛得一缩,脑袋更是嗡的一声响。
刘浪在离开风灵郡的时候,不但将韩晓琪留了下来,而且还将吴暖暖跟李大牛也留在了风灵郡,就是感觉目前整个昆仑界最安全的地方也不过是风灵郡了。
毕竟风灵郡有薄如梦镇守,就算是其它人要动手,也要层层过关才能牵扯到风灵郡。
可是,这才一个月不到,怎么忽然彻底生了如此逆转?
刘浪强自镇定了下来,目光落在其它两个人身上:“你们也是北门府的人?”
那俩人同时点头:“是的,城主大人,我们府主见一直没有您的音讯,以为出了什么,接连派我们来的。”
随后,报信之人将韩晓琪去万界山接饶万春的途中被千山郡的人掳走的事情了一遍。
刘浪一听饶万春竟然也来到了昆仑界,不禁吃了一惊,扭头看向朱涯。
朱涯点了点头:“当初我们一起来的,除了饶掌门之外,还有清织姑娘。”
“艹,你们就是胡闹。”
刘浪没想到他们竟然都来了,不由得急道:“那你们有没有清织的消息?”
朱涯摇了摇头:“目前没有。”
“那你算不出来吗?”
朱涯又是摇头:“卜算之术并非什么都能算出来的,有些东西也只能算出一个大概。”
“该死!”
刘浪完全没想到事情会突然间展成这样,一时间杂乱无比。
据报信之人,饶万春可能在万界山出了什么事,韩晓琪想替刘浪分忧才去的。
庆幸的是吴暖暖并没有出事。
本来断水刃想让吴暖暖离开风灵郡,可如今风灵郡兵荒马乱,又怕在外面出事,索性就将吴暖暖藏在了自己的府中。
好在薄如梦似乎也忘记了吴暖暖这个人,倒也没有追究。
刘浪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对事情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又问道:“那如今风灵郡是什么情况?”
三人对视了一眼,随即摇了摇头:“这个府主就没有多了。”
刘浪闻言,攥着拳头陷入了沉思,思绪飞转,思考着当下的情形。
风灵郡陷入大乱,韩晓琪在七绝山火元公的手里,风灵郡什么情况不知道,而饶万春在万界山生死不知。
一切的一切加起来仿佛一团乱麻一般。
看着刘浪陷入了沉默,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可也不敢多吭一声,在等着刘浪的安排。
刘浪思索了一会儿,抬起头来:“这样,如今事情虽然紧急,可我们不能乱了阵脚。既然千山郡大肆进攻我们风灵郡,我们自然不能坐以待毙。”
环顾了一圈四周,对那三个送信之人道:“你们先回风灵郡,告诉断府主,就我已收到消息了,让他尽量保护吴暖暖的周全。”
然后又看向饶三变:“饶三变,你去万界山,想办法将饶万界接到莽荒之地的鹰虎城,去找饶九妹。”
饶三变闻言,早已沉寂多年的心砰然动了一下,使劲点了点头:“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