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千玿：“……”

    圣君走了之后，曲谙一人呆坐了许久。与圣君短暂相会，却接二连三给他带来冲击，圣君就是元翌和圣君愿意帮他拿到药玉，他都不清楚哪一个更令他诧异。

    思来想去，圣君这人不按常理牌。他大以不管不顾，帮助他对他毫无益处，为了曲谙这个人就更不。就算他再怎关心己，曲谙熟知他的本性，退一万步而言圣君真转性了，世界意识也不允许。

    曲谙敲敲己的脑袋，希望像电视一样拍两就灵光乍现。要是空云落他在就好了，脑子好的人很快就觉察圣君的意图。

    想起空云落，曲谙一声苦闷叹息。

    以后他该何去何从？没有他在空云落制成解药吗？为了药玉他一定会再回来，到时候他该怎面对？怎解释？

    ……现实太糟糕了。

    曲谙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如果楼书婕在，他还转移注意力，楼书婕也不来，种种烦心事压得他喘不过气。

    最终曲谙床穿衣，打算去散散心。

    还是有人在外看守，却不再限制他的行动，他只说在附近转转，看守的人就放行了。

    曲谙所住之处是绝凌殿后方的房屋，也是掌门的住所，大概是看在圣君的面子上才会如此优待他。

    欣赏着山巅的风光，曲谙慢慢走了院子，绕到殿前。

    玄参派总飘着一股药草的清苦味，闻了会让人不知不觉定心来，曲谙终于暂时从乱麻中脱离一会。

    绝凌殿的大门紧闭，曲谙在门外遥遥望着，心里微微发痒。绝凌殿是玄参派至高无上的殿堂，在中玄参山篇不重大剧情都在此处发生，曲谙想看看里面是何等光景。

    只悄悄地推开一点窗，应该没关系吧？

    曲谙做贼一样蹑手蹑脚地靠近窗，想推开一条缝。

    “……掌门三思……”

    殿内传了说话声。

    曲谙心头一动，将耳附上，想听清里面的谈话。

    但声音隔得远，他只听得到三分。不得已，他在心里默念让我听到。

    很快，谈话声清晰了起来。

    “圣君只手遮天，区区玄参派无权选

    择。而后楼某便将药玉奉上。”

    是楼应实的声音，他答应交药玉，圣君真的说到做到了。

    “楼掌门言过了，恰巧朋友需要，而你这里有而已，若不愿意，还商讨。”

    圣君在说话。

    哪怕曲谙相隔甚远，也听了圣君语气中近乎目中无人的随意，他并未真想给玄参派拒绝的机会。

    曲谙费尽心思的也未办到的事情，就这轻易解决了。

    但楼应实的妥协和圣君的高高在上，让曲谙陷入了另一种无奈。

    就在他愣神时，殿门推开了。

    曲谙吓了一跳，看过去，是楼应霄。他也在看着曲谙，眉头慢慢皱起，略带不善。

    曲谙突然想到，楼应霄，楼应霖，这两人该不会也是兄弟？

    “你怎在这？”楼应霄问。

    “楼长老，我有一事想向您请教，否去我屋里喝一杯茶？”

    曲谙倒的茶，楼应霄并不打算喝，他神情冷淡，不复先前的温文，“何事，直说。”

    曲谙道：“我听掌门说了空……空庄主与他的堂兄楼应霖曾是养父子关系。您与那位楼前辈是……”

    “他是我的兄长。”楼应霄道，“空云落的事迹，想必你已经从掌门那里听过了。怎，不不信，所以想从我这找其中的‘难言之隐’？”

    心思被戳破，曲谙也不藏着，道：“毕竟这与我所知的空云落，入太大。”

    “只不过是装得像罢了。”楼应霄道，“往事不足为外人道，若我说的与你心中所料不符，想来你还会找一个人问，知道问你心中的答案。”

    “姑且先告诉我……”

    “我为何要依从你的话，你问什就要答什？”楼应霄声音微扬，颇具压迫，“圣君便罢了，你？陌阳曲家，拿去我派碧白方玉就算了，连千年药玉也要收入曩中。”

    曲谙心里咯噔一，“你、你怎会知道？”

    楼应霄起身，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我只奉劝你一句，趁此机会，远离空云落。你以为他是人？呵，他只是装得像人而已。”

    第86章

    楼应霄走后，曲谙捏着低头沉思。

    他最

    后说的话是什意思？难道说空云落不是人？这个世界没有玄幻设定，虽然各种内功心法神乎其神，但人终究是人，只会强大，不会变异。

    所以这是个比喻，他在说空云落没有人性，暴虐凶恶。

    曲谙感觉很不舒服，空云落的确有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地方，绝没有楼应霄说的那过分。先是“小畜生”，又来个“装得像人”，说话真失礼。

    曲谙一时忘了己和空云落之间的不愉快，专心护短起来。

    “在想什呢？”

    啪的一个响指打在曲谙眼前，圣君的声音带着笑意。

    曲谙被着措手不及的动静吓了一跳，本后退一步，磕磕道：“你、你什、时候来的？”

    “就刚刚，你像个小老头一样的时候。”圣君笑吟吟道，他随手取面具，露了曲谙熟悉的脸。似乎在曲谙面前，他就卸伪装。

    曲谙轻咳一声，决定以后圣君在附近时一定谨慎再谨慎。

    “我见楼应霄长老从这里来，你聊了什？”圣君问。

    “一些私事。”曲谙糊带过。

    圣君也不追问，就像相识已久的老友一般，随意拿起一杯茶喝了，道：“我已玄参派提了，他答应将药玉赠予你。”

    “为什他会答应？”曲谙道。

    “我的面子还是有点用处的。”圣君笑道。

    曲谙叹息，道：“多谢圣君愿意手相助。”

    圣君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多了几分失落，“为何如此生分，连我的名字也不叫？”

    曲谙一时语，当他知道圣君就是元翌后，他就再也无法真心实意地面对元翌。

    “毕竟你是尊贵的圣君，而我不过是区区小民，逾越不得。”曲谙组织合适的语言。

    圣君却不太满意，“这话好伤我的心。就因为我是圣君，我就做不成朋友了吗？”

    是的，我猜你心里也这想的。曲谙背地腹诽。

    “若你我二人不是朋友，我又何必费此番功夫，为你拿到千年药玉？”圣君赌气一般道，“我还是将药玉还回去罢！”

    但深知他本性的曲谙瞬间紧张起来，圣君喜怒无常，如果不顺着他的话，没

    准他真“言必行”。

    “我只是，没适应你的真实身份。”曲谙忙道，“你给我一点时间接受以吗，元、元翌？”

    他这一说，圣君很快又恢复如常，“不过开了个玩笑，看把你紧张得。”

    曲谙松了气，心里哭丧，不敢笑不敢笑。

    不久后，有人过来传话，说楼掌门已前去取玉，不多时便将药玉奉上。

    圣君对曲谙道：“想去看看？”

    取玉应该是很具仪式感的事，既然掌门没叫他过去，还是尊重为好。

    曲谙道：“外人在场或许不妥。”

    “你难道不好奇其中的机关吗？”圣君道。

    “好奇也不……”曲谙话没说完，就被圣君搂着腰，翩然而。

    停来时，他已来到了青浦药田，潜伏于藤蔓墙之中，透过缝隙看到外面的情况。

    “你怎知道这里藏身？”曲谙小声问。

    “嘘，先看着。”圣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