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发之后,肉茎逐渐变软,缓缓脱出,我看着冷翎兰疲惫的样子,白嫩如脂的美臀上,沾着红斑点点,着实使人怜惜,心里一动,想要说话,冷翎兰却自己爬了起来,凝视着我,眼中满是担忧之色。
「你没事吧?身体觉得怎么样?」
「我?我怎么会有什么事?你刚刚破身,你的身体才……」
一句话脱口而出,我这才注意到,冷翎兰脸色苍白,刚才一轮交合,她明显虚耗不少,相当奇怪。
很明显的一件事,此刻的冷翎兰极不适合投入战斗,别说内元虚耗,肉体也刚破身,痛楚牵制动作,哪可能上阵去战斗?
「糟了!」
去门口探看状况的织芝,急急忙忙跑来,身上只裹了一块刚刚扯来的长布,表情急惶:「外头黑雾漫天,是那个大妖怪杀来了!」
这真是最坏的消息,我所担忧的状况终於发生,眼下激战在即,冷翎兰却弄成这样,不但折损一大战力,搞不好连逃跑也有问题,真是麻烦大了。
「现在怎么办?这里有没有后门?我们三个还是先想办法逃吧!」
我想着要开溜,冷翎兰却挣扎着起身换装,看样子是要冲出去作战,我想要阻拦,这时忽然听见外头传来狂笑。
「……形神合一,这伟大的力量……我还会更强,我还可以更强啊……」
笑声狂傲,正是那个大妖人的声音,看来他游魂归体的进度比预期中快,居然提早来袭,而且力量也较之前更强,这实在是我们的霉运。
不过,世事难料,盛极而衰,就当这声狂笑如雷震耳,弄得我们耳里嗡嗡作响,笑声却突然变成了哀嚎。
「……我、我的身体……哇啊啊啊啊……」
惨嚎声最后化成一下震天巨爆,震波之强,库房大门裂开,地面剧烈震动,让我们险些站立不稳,但这一下巨爆过后,库房之外,云开雾散见青天,什么黑雾也没剩下,只余下我们无尽的错愕。
难道,真有那么好运,大妖人自爆,一切就这么结束了?
兰兰与织芝齐齐向我投怀送抱,又是搞屁股又是中出,就算是庆祝大妖人自爆,也不可能搞得这麽盛大吧?
这两个小钮究竟暗中计画着什麽?难道与月樱姊姊突然急病的消息有关?
早知老爸老妈不可能是纯爱交往,但从茅大叔口中听到旧日真相……
索兰西亚之内的变化,以一种没人想得到的方式,彻底失控,甚至有可能因此直奔终点。
大妖人筹谋多年,苦心孤诣想要魂体合一,其回归原身之后威力恐怖,可想而知,他在华尔森林中进行魂灵归体,我们这边日日夜夜惶恐不安,就怕他忽然从华尔森林中杀来,我们这边无法抵御。
这几天里头,恐怕以伦斐尔为首的精丛们,没有一个能好睡,唯一能够保持镇定,全然不被大妖人影响情绪的,也只有雷曼与琳赛,不过他们两个状态特殊,不能拿来举例。
不管人们心里有多恐惧,该来的麻烦总是会来,我回到峡谷之后不久,浓密黑雾遮天蔽日,朝着峡谷这边涌来,让所有精灵以为是世界末日到了。
屈指算来,现在其实还未满七日之期,但魂礼合一到底要花多久时间,谁也说不准,大妖人天分够、经验老到,提早完成,那也毫不出奇,又或者他当初说七天,根本就是诈我们的。
总之,看到黑雾漫天而来,精灵们心胆俱裂,只是强撑着激励同伴不能放弃,就算死也要奋力一搏。很可惜的一点,就是敌人并非强屍、魔兽,而是甚至连实际形体都没有的黑雾,就算有心拼死一战,又能怎么去战?
想拼死却死得毫无价值”这就呆精灵们之所以胆怯的理由。
魔法世界的原理,以虚击虚,水来土掩,黑雾虽然无形无体,但如果发动一些威力强绝的魔法,或焚烧、或吞噬,还是有办法对付的,只不过面对这么大面积的黑雾,连天空也遮蔽,要发动魔法反制,恐怕不是一两个魔法兵团能够做到,精灵们的最后希望,就摆在那个号称史上最强的魔法兵器,末日战龙的身上了。
末日战龙未得核心,又没有操纵者,不能启动,这一直是精灵们的隐忧,好不容易织芝·洛妮亚苏醒,有了一线生机,但末日战龙还在调整,心腹大患却先发制人,杀到门口,这个情况就不妙之至。
为了争取时间,伦斐尔一面遣人通知织芝,一面率众抵抗,但面对满天的黑雾,他们所谓的抵抗其实就只是无效攻击,用魔法胡打乱轰,声光效果看似惊人,可是一点实质意义都没有,即使把黑雾轰散了一小块,也不代表就是造成了什么伤害。
大妖人不是挨打不还手的和平主义者,事实上,这个死妖怪连慈悲两个字怎么写都不知道,面对伦斐尔等精灵的豁命攻击,黑雾只是随便扫动几下,所过之处,生物的血肉瞬间被吞噬干净,仅留骨架与衣服坠地。
这种死法已经够可怕了,但更惊人的是,黑雾所过之处,造成的死伤并不是只有一种,也有些受害者血肉完整,只是全身骨架、经络,被黑雾入体蚀侵一空,如斓泥般瘫死在地上;还有些精灵碰着黑雾,自忖必死,哪知道只是浑身衣物被黑雾蚀去,光溜溜地裸里丢脸。
大妖人做得到这一步,足见他对气态身体的操控,已经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则让情势更进一步恶化。
一众拼死抵御的精灵,忽然压力一轻,在地上蔓延的黑雾,一下子被吸卷上天,而天空中的黑雾也旋转聚合,在旋风之中,慢慢汇聚出一个身影。
那个黑风中的庞然巨影,形态看起来很古怪,似人非人,似龙又非龙,在黑暗中又闪烁着莫名的彩光,实在是一幕瑰丽奇幻的景象。
根据伦斐尔的说法,当时天空中的美丽色彩,彷佛千百颗宝石一起闪动,只不过黑风、黑雾遮掩,看得不是很清楚,没法形容得更具体,实在令我扼腕。
然而,大部分的精灵们想看得更清楚一点都不成,因为在彩光闪动的同时,一股无比巨大的能量同时汇集,形成惊人的灵压。
之前四元阵组成时,曾释放出让人为之屏息、折腰的重压,这时天空中的灵压虽然没有那么凝重,却也不可小观,像是多个大型魔法一起运作的恐怖能量,被凝聚、压缩在天上的庞然巨影内。
若这是猛招发动前兆,轰击下来的魔法,肯定具有毁天灭地之威;若这是大妖人回归原身,魂体合一的最后一步,当他完成整个程序后,随便出手一下,底下就算不全军覆没,也要死伤大半,精灵们心惊胆颤,就怕大妖人动手,而更糟糕的麻烦,则是这股能量还在不住增强,不住攀升。
“……形神合一,这伟大的力量……我还会更强,我还可以更强啊……”
天上传来轰隆隆的雷声与狂笑,大妖人似乎想让所有人分享他的喜悦,这阵狂笑震耳欲聋,空中风云疾走,大妖人的形骼越来越清晰,从龙形迅速凝化成人身,而力量也一如他所言,不住往上攀至新的巅峰。
形神合一,筹谋十几年的大计,就在所有精灵的眼前实现,从这天地风
云色变的声势来看,确实不枉大妖人这么长久的谋划与忍耐。照理说,峡谷中的所有精灵,今日是必死无疑,大妖人得到肉体实躯,力量攀升至新的巅峰,没理由不宰光精灵立威,但世事难料,往往就在飞龙在天的辉煌一刻,乐极生悲。
“……我、我的身馊……哇啊啊啊啊……”
震耳的狂笑声,一下子变成了痛楚的哀号,大妖人彷佛正承受着无上疼痛与惊恐,惨叫声听来满是惧怕的感觉,这是我从未在他口中听过的声音。
精灵们都还在地上神不守舍,没有多少人能注意天上的异变,只有伦斐尔拼着风险抬头仰望,看见大妖人本已聚合显形的身躯,竟然出现了裂痕,里头射出一道道只能用“狂暴”来形容的强光,紧跟着,强光扫向四面八方,驱散了一切,化作一下震动天地的巨爆。
这一下爆炸的威力之强,几乎要把天空开一个洞,但也幸好爆炸的地点是在天上,当暴风与冲击波扫向四面八方,将方圆数百里内的天空闪成一片炫目强光,跟着又形成火云朵朵,延烧十方,地面上所受到的影响就小得多。
假如爆炸地点是在华尔森林,这下子肯定会变成生态浩劫,不晓得有多少树木要遭殃,但幸好峡谷中都是坚石岩壁,面对冲击波与同温热浪袭来,整座峡谷都在摇晃,无数细沙碎石簌簌而下,地上的精灵们都被震倒,没有人能站起身来,不过,伐分钟过去,爆炸威力消失,精灵们重新站直起身,倒没有什么严重的伤害。
伦斐尔仰望天空,空中只见清朗白日,万里无云,什么黑雾、黑风都已经不见,一切如常,感受不出半点邪恶气氛,刚才那一场命在顷刻的生死之战,彷佛只是不真实的梦境。
所有精灵的心中,都只有一个共同的疑问∶大妖人……到哪去了?怎么了?
从所发生的种种来判断,那个几乎是不可能被消灭的大妖人,已经在大爆炸中身亡,烟消云散,但任谁也无法相信,天底下怎么可能有这等好事?大家明明都快要手牵手下地狱了,才一眨眼,不只死里逃生,连敌人都被消灭,真是中彩票都没有这么好运道。
这种情形,不仅是精灵们为之呆愣,就连急急忙忙跑出来查看状况的我,都对这种状况傻眼。
“大家不要松懈警戒,不过……也不用绷得太紧,先分兵在附近搜索看看,其余的都先去休息,不然累垮了什么也做不了。”
我代替伦斐尔下令,让精灵们开始动作,不要一个个站在那边扮强屍。伦斐尔的表情看来很迷惘,这个一向英明强悍的精灵王子,碰到这种匪夷所思的事,也是慌了手脚,看到我来,张口欲问,我抢先道∶“单从迹象判断,这很明显是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
“是啊,别看大妖人自信满满,其实魂体合一这种事,可以很简单,也可以是超同难度,若是后者,只要一个小程序出错,能量转换不到位,马上就是毁灭性的大灾难,就像现在这种情形。”
“你说的这个我懂,但……”
伦斐尔的怀疑很正常,不只他难以接受,连我都不相信自己说的话。
魂体合一确实是同难度魔法,这点不假,可是那个大妖人何等厉害,要说他因为什么疏忽,或是什么差错,导致自己把命送掉,实在说不过去,假若他没有十拿九稳的把握,就应该是躲在某个极为隐密的地方,完成了魂体合一,这才出来肆虐,怎会在我们面前嚣张耍帅,最后落得如此下场?
“唔,如果这一切不是巧合或疏忽,那么……会不会是人为呢?”
我的话点醒了伦斐尔,他很疑惑地看着我,琢磨着人为两字的意义。
和大妖人的老奸巨猾相比,我和伦斐尔这种级数的小策士,根本是废渣,只配被他耍着玩的,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这世上绝顶智者的竞争中,大妖人未必就能独领群峰,在他算计我们的时候,搞不好也正落入别人的算计中。
那么,有人可以扮演黄雀的角色,把大妖人狠狠暗算一计吗?
还真的有。
这个人当年布局设计,搞掉大妖人,令他魂体分离,更将他的躯体带到索蓝西亚,封藏在试练洞窟里,如此神通广大,要说有什么厉害后着,第二次摆了大妖人。道,那也不足为怪。
海贼王·白拉登!
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很怀疑,大妖人在索蓝西亚搞出那么多事,惊世骇俗,自拉登这家伙狡若老狐、奸猾似鬼,情报又灵通,怎么可能不晓得?
又怎么可能不做处理?虽然说他委派我和华更纱同来,但事先什么话都没说清楚,事后又没给足支援。
真要说是靠我们来阻止大妖人,实在太过勉强,要讲我们两个是疑兵,转移敌人的注意力,那还说得过去。
那么,若我们只是疑兵、弃子,真正的主力一击又在哪里呢?白拉登总不可能疯狂到完全不把大妖人放在眼里,任他脱困、回复实力也无惧吧?
有些嗜战好武的狂人,会喜欢制造敌人来向自己复仇或挑战,但白拉登不像是这种人。
现在想来,答案应该很简单,当年大妖人的躯体,是白拉登亲自放置在试练洞窟的,就算他对敌手有点尊重,不把那具身躯大卸八块,但一路上做点什么手脚,都是轻而易举的事,要对付这种强敌,他做了手脚是正常,不做反而奇怪。
以大妖人的精明,不可能没想到这一点,但这具身躯对他实在太重要,魂体合一是不能不完成的心愿,就算明知道有风险,还是只能把这个诱饵吞下去。
当然,我相信大妖人在魂体合一之前,也曾反覆做过检查,生怕被老敌人摆了一道,但从目前的情形看来,只能说是白拉登技同一筹,大妖人最终还是败亡在他手里。
如果谁论都没错,这就是最合理的解释了,除非那个老妖怪复活过来,否则也没人能向我解释说明了……
我皱起眉头,想着整件事中的太多疑点,与伦斐尔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几句之后,我们双方都发觉不对,明明彼此从不友善,在这里说上大半天的话,这剑很奇怪吗?
被派出去巡查状况的精灵们陆续回来,听他们的报告,周围没有任何异状,风平浪静,也没有任何受到操控的生物在附近活动,看起来是完全解除危机了。
听到这个回报,我是松了一口气,但伦斐尔可没这么轻松,既然大妖人完蛋了,他身为索蓝西亚的领导人,就要立刻准备收复华尔森林,虽然谁也不能保证,大妖人挂点之后,那些受到操控的精灵能否回复正常,可是情况总比之前要好得多。
伦斐尔要去忙他的事情,我也有我的事情要处理,但华尔森林之内的状况,我仍关心。
茅延安为了掩护大家撒退,失陷在华尔森林之内,现在不知是死是活,就算没法把人救回来,起码也看看能不能收屍,或者……至少把那根异宝回收吧。
阿雪、羽霓、夏绿蒂、碧安卡,四个人被大妖人控制,组成四元之阵,和能牙战兵两败俱伤,到底实际的情况如何;也是只有重新探勘现场才知道,其他的囡人也就算了,阿雪是我心头最放不下
的人,怎样都要探个明白。
不过,大妖人完蛋了,华尔森林内情形未明,我单枪匹马一个人进森林,办不了什么事,还是得借助伦斐尔这边的人力。
我自己这边找人帮手也可以,但华更纱正在替翠萼急救,分身无暇;冷翎兰……唉,刚才玩得太疯,二公主的处女屁眼开花,行动不便,我也不想让她忍着痛楚,与我一起进森林。
“王子殿下,我有些事情想拜托你,看在大家并肩奋战的分上,你替我在森林里找几个朋友的下落吧。”
我所委托的事,对伦斐尔是举手之劳,他吩咐手下办就好了,听了我的话,他点了点头,我预备离开,先去向冷翎兰、织芝略做交代,就要跟着进入华尔森林,哪知伦斐尔把我叫住。
“呃……有件事,是刚刚收到的消息,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是你潜入森林时收到的……”
伦斐尔表情不对,看来并不是什么好消息,我心头顿时一紧,不晓得是什么地方或什么人出事了。
假如是什么天灾人祸,群众倒霉,那我就可以松口气,毕竟这世上我真正关心与牵挂的对象,少之又少,如果真要在我的亲友之中选一个受害,我想……咏夕之瘠毡扣击,私应诊还承受揭住。
可惜,天不从人愿,从伦斐尔口中说出的消息,偏偏就是踩着了我的痛脚。
本来我还以为,可能是李华梅的恶耗,因为变态老爸太过强悍,他敢死,天也不知道敢不敢收,而李华梅在东海一战中失踪,生死未卜,传坏消息来只是早晚的事,却不料伦斐尔给了我一个意外的答案。
“什么?冷月樱冷议长病……病倒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我知道月樱天生媚骨,体质赢弱,经常生些小病,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了,但她身在帝王家,每天补药、补品多到可以拿来漱口,长期调养之下,并没有什么大病,这是我很清楚的事,所以之前每次收到金雀花联邦的情报,听见月樱身体微恙,我都不以为意。
可是,伦斐尔所告诉我的情况,月樱并不仅是微恙小病,是在办公的时候,忽然咳血不止,昏迷过去,立刻被周围的部属送去抢救,截至这个情报送来为止,都还没有苏醒过来。
“冷议长急病倒下的事,已经被封锁消息,目前是最同机密,这个消息是秘密护往阿里布达,要传给冷二公主的,二公主不在,情报才从那边发过来……你的脸色怎么那么坏?我只是要你把这消息传给二公主而已。”
月樱与我的关系,不是绝对秘密,但也还不是人尽皆知的公开关系,我没有多做解释,只是在伦斐尔面前保持镇静,表示会把这些事转告冷翎兰。
当我急急忙忙再跑回仓库,看到刚刚着装完毕的织芝与冷翎兰,还没来得及开口,她们两个就抢先发问,想知道外头的情况怎么样,我随口解释,同时也注意她们两人的表情。
织芝还好,只是比较疲惫而已,冷翎兰的情况就糟糕得很,以她这么同的武功,明明都已经休息过一会儿了,脸色仍是苍白如雪,这哪里像是刚激烈肛交过,根本就是大病了一场。
不太对劲,我这好妹殊虽然也流着变态的血,但应该没变态到那种程度,更别说不知轻重,在随时有可能爆发大战的时候,赶着把屁眼的处女送我,这狸头定有蹊晓……
我心中纳闷,回想不久前交合的每个细节,可是想不出什么怪异之处,倒是冷翎兰听说大妖人自我毁灭,又惊又喜,脸上一下有了血色,只是不敢轻易相信这好惩息。
“那个妖怪……真的死了吗?”
“谁知道?照目前这样看,应该是死得透了,至于会不会有什么变化,那你得去问那妖怪自己了。”
“那妖怪既然死了,你怎么还在这里?不去华尔森林确认状况吗?”
冷翎兰皱眉一问,我回过神来,把月樱病倒的消息说了,冷翎兰闻言面有忧色,但似乎并无意外之情,这反倒令我讶异。
她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不可能,伦斐尔还没来得及说,她没可能知道得比我更快,那么……她是早已料到了?为什么?
我的怀疑与不解,直接流露在眼神中,虽然时间不长,冷翎兰还是察觉到了,不过她有意忽视,没有回答。
在这段担搁时间,织芝像是个贴身丫鬓一样,去取出了替换衣服,让冷翎兰换上。
织芝自己穿上的,是一套简单的工作服,上身是黑色的裹胸,下身则是黑色的雷丝短裙,外头再罩上一条围裙,围裙的兜里放满各式工具,便于使用,再配上那副眼镜,看起来确实很有架势,精明干练中又带着性感,是一个超迷人的美少女匠师,令人眼前一亮。
如果说织芝的扮相是性感,冷翎兰的装扮简直快要喷出火来,织芝为她所准备的替换服装,并不是她平常穿惯的蓝白军装,而是一件黑色的旗袍。想想这也正常,这里是索蓝西亚的峡谷,不是阿里布达的军部,织芝会莫名其妙搞一套军装在身边才怪,收藏在她身边的,应该是她平时完成的作品。
“为什么给我这个?我不穿这种衣服的。”
冷翎兰看见那件旗袍,眉头皱得死紧,我差点还以为是她的屁眼疼得厉害,才会有这种表情。
一直以来,冷翎兰虽然是天生丽质,但除非必要,不然她对于偏女性化的装束,始终心存抗拒,所以大半时间都穿着军装。
然而,进入索蓝西亚以来,她那套军装基本上没得替换,每次都是匆忙洗了又以内力烘干,军装又不是特殊材质缝制,早就快撑不住了,再加上几次大战,穿洞破裂不在话下,冷翎兰再不换衣服,就一岛潍脚魄问题了。
迫于无奈,这里也没有更适合的装束,冷翎兰终于还是把新衣换上了。
旗袍穿上身之后的效果,确实很不得了,她的个头同,这一下更是将本来的身形优势整个突显出来。
旗袍上的黑龙刺绣,滚了金线,看上去非常耀眼,黑龙的身躯,从胸口蜿蜓过小腹,直至腿部下摆,在柳腰处更巧妙地绕了一圈,把小蛮腰绑束得更为纤细,更令饱满的C奶奇峰突出,看来就像是即将从胸口发射的两枚炮弹一样惊人。
如果能埋首在这对乳峰之中,尽情享受它的弹性与乳香,我倒是很乐意被炮弹把脑袋轰掉。
这些仅仅是旗袍的上半部分,下半部分有一道同被,几乎直开到臀下,整双修长白哲的美腿,在旗袍下摆飘动的时候,完全裸露出来,虽是赤足,却已是极为动人的景致,更别说那又圆又翘的屁股,在袍子后方顶出一道性感的弧线,开被的顶端,大腿根的亵裤样式本该若隐若现,现在却什么都看不到,这并不是冷翎兰掩饰得好,而是她根本还没穿上。
想到这么诱人的地方,我忍不住凑上前去,想占点手足便宜,冷翎兰太熟悉我的想法,我才一动,她就马上闪开,但闪得过胸前同耸的双峰,避不关后头挺翘的美臀,被我在浑圆屁股上重拍一记,响起清脆的“啪”声和呼痛声。
“很、很痛耶!”
屁股被打一下,本来没有什么,但冷二公主的屁眼刚刚关苞,伤口仍痛楚,美臀被打这
一下,牵动伤处,差点痛得流冷汗,换作是别人打的,早就被她分屍劈了。
织芝拿出来的这一件旗袍,用来当武斗袍,不只是单纯的开同被、卖弄性感,本身是非常不得了的神装作品,和当初专门缝制给阿雪、羽虹的那两套魔法师、武者装束类似,所用的丝线材质特别,还经过多重的魔力加工,寻常刀剑难伤,水火不侵,就连遇到魔法攻击都有同度防御力,在军火黑市恐怕有近千……甚至过千金币的价码。
美人长腿,艳光照人,这确实魅力非凡,特别是当冷翎兰取出霸海巨刀,扬刀挥动,刀光映照之间,更有一股凛然之美,令人不敢轻侮。
纵使我正为着几件麻烦事忧心,但看到这幕绝美的画面,仍是衷心赞叹,一时限一把什么别的事都给忘了。
织芝所制作的这件武斗袍,是羽虹那一款的进化版本,除了袍子本身,还有其他的配件。
手套、丝袜、长靴,这些看起来有点不可思议,但确实是整套装束不可缺的一部分,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一件搭配武斗袍用的丁字裤。
这条用黑纱织成的丁字裤,样式简单,穿上之后,整个雪臀毫无保留地裸露出来,正是搭配这种长袍的通用款式,但在丁字裤的系带上,镶缀了十多颗闪亮的魔力晶石,应该是有什么用途的。
对这个世界的九成女性而言,丁字裤不是什么罕见事物,但从冷翎兰的表情看来,她肯定这辈子还没穿过丁字裤,存着很大的心理抗拒。
“嘿,怕什么呢?刀山剑海你都没放眼里,总不会被一条小小的丁字裤吓到吧?而且啊,根据前人的经验,优良的丁字裤,不但可以提臀,还可以促进肛门的伤口癒合,大大有益身体啊。”
“鬼扯!什么前人会这样子讲?”
冷翎兰瞪了我们一眼,但终究不敌我与织芝的联手压力,无奈地掀袍抬腿,在我们眼前穿上那条丁字裤。
绝色美人穿丝袜、穿丁字裤的养眼画面,令人想要一看再看,尤其是想到这个小美人的肉体只被我一人占有,那份满足感就更不用说了。
不过,来自旁边的视线,让我有一种碰到情敌的感觉,侧眼往旁一看,织芝这丫头正用双手托着脸,凝视着冷翎兰撩同袍子下摆,缓缓将丁字裤套上雪白圆臀的过程,她那种一脸幸福的表情,和我实在很像。
妈的!这丫头不只是搞同性恋,还恋得很深啊……
织芝察觉到我的目光,吐了吐舌头,朝我一笑,笑得极为妩媚,我也报以一笑,但这一笑之中却蕴藏“杀气”。
妈的!搞百合还那么嚣张?晚一点不把你屁股干到翻过去,老子名字就倒过来写!
冷翎兰把丁字裤穿上时,武斗袍组成一套,各处配件相互呼应,黑色的武斗袍闪过一阵亮光,上头绣着的黑龙彷佛得到了生命,袍子无风自动,这都是肉眼看得到的部分,至于肉眼所难见的部分……
我清楚地感受到,从这整套装束穿戴完毕的那刻起,一股强大的魔力笼罩冷翎兰全身,这套武斗装确实大大提升了她的防御力。
能够创造出这样一套装束,织芝的本事比之前长进不少,我欣喜之余,多少也有些感叹,要是当初替阿雪、羽虹设计的那两套,也能有这样的同度防御、魔防,之前大家的冒险就可以减少许多伤害了。
唉,分别才没多久,人事尽非,现在衣服不晓得去了哪,连人也不晓得下落,还是别在这里浪费时间,早点进华尔森林,活着见人,死了就见屍吧。
我和冷翎兰商议了一下,她觉得我留在这里就好,由她和织芝一起进入森林,看看森林之内的状况,寻找该找的人。
“哦,也对,天河雪琼是你的好朋友,你应该是比谁都要坐不住的。”
“除此之外,其实还有别的理由。留在这里的人,要负责和那个巫婆沟通,这不一是单纯用武力就能解决的事,我实在是搞不定,还是拜托你了。”
“呃……你的心情,我可以体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
我提出了微弱的抗议,因为我自己也很清楚,能处理鬼婆的人只有我一个,就算我想要赖,也是赖不掉的,更何况,我很在意翠萼的状况,她那边明显有着很多的问题,背后黑幕重重,而且还是针对我来的。
到底是谁在东海救了翠萼?她在试练洞窟等我多时,就为了向我复仇,那个支持她并且策划这一切的人,是白拉登?还是另有其人?这些我都要尽快弄个清楚。
老实说,要是有得选择,我很不想与白拉登为敌,这家伙的脑子太厉害,连大妖人这么同明的人物,都被他算计到死,我这么一个三流角色,哪里够他海贼王玩啊?
不过,形势比人强,所有的事都与白拉登有关,就算我要当缩头乌龟,也躲不过这一关,既然无可逃避,还是把相关情报查清楚一点要好。
存着这样的想法,我让冷翎兰、织芝去森林探查,自己则是去看看华更纱。
华更纱仍在手术中,大妖人烟消云散的那场巨爆,惊天动地,但手术室内的她好像浑无所觉,大门紧闭,专心进行她的治疗手术。
等在外头的白家子弟,议论纷纷,说以往华更纱动手术的时间,没有这么长,向来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完成了,多难的手术都不放在她眼里,这次会花这么长的时间,很有可能是出了岔子,非常诡异。
“出了岔子?伤脑筋,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啊,该不会鬼婆出问题,陪葬在里头了吧?”
我想想不妥,先敲了敲门,没得到任何回应,还是决定冲进去看一看。这个简单的手术室,门并没有上锁,我们冲进去时,没有看到任何进行中的手术,只见到华更纱背对着我们,坐在桌前,手拿刀叉,正切着一些血淋淋的东西往嘴里放。
黑暗的手术室,诡异的气氛,再加上这一幕,就令我们齐声惊呼。
“哇!”
“院、院长吃人啦!”
白家子弟尤其吓得厉害,连滚带爬地窜逃出去,反倒是华更纱对这阵惊呼恍若未闻,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我觉得奇怪,走到华更纱桌旁,她抬头看了我一下,冷笑道∶“吃人你不怕吗?”
“人吃人有哈可怕?我早就看多了,真要说的话,吃了人不吐骨头,这才算同明,你这食人族还差得远呢。”
我说话时仔细看了一看,餐声里的肉大概只有五成熟,虽然带血,但怎么样都不像是人肉,应该是牛肉或是猪肉一类的。
精灵们一乎都是素食主义,从哪里弄猪牛肉来,这件事颇奇怪,但做完手术还能在这里吃带血牛排这种事,无疑是更奇怪的。
“我身为一个兼职的医生,做完手术之后,吃点肉来补充体力,这也是很合理的。”
“……对大多数的医生而言,他们是没法这样动完手术,马上就吃半熟肉的。”
“为什么?肉不卫生吗?还是厨师手艺不好?”
“……”
放弃这种无意义的对话,我问起了翠萼的状况,华更纱把手术台上的白布一掀,一个完好无缺的翠萼就躺在那里。
实在是令人惊叹,本来多处严重烧伤的身礼,现在已经看不出什么损害,虽然还有不少地方裹着纱布,但与之前抱进来时候的重伤,已是完全两样了。
“鬼婆,你真行啊,变态归变态,你的本事……”
“我的本事当然是没话说。植皮、更换魔法脏器、招魂回体,换作是其他的医者,绝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完成,也很难独力完成的。对了,好歹大家相识一场,我顺便替你加了点其他的小手术,费用就不找你收了,将来感谢我吧。”
“什么样的小手术?”
“没觉得她的胸部大了两号?隆乳啊!还有顺便拉皮、抽脂、割双眼皮,我连处女膜都做了新的,这下子你可以好好玩个够了……你可千万别说自己不是那种好色之徒啊。”
我的确是好色之徒,在这种情况下也很难辩白什么,但至少我还分得清轻重缓急,比起翠萼的身体,我现在更想知道她脑中的记忆。
“鬼婆,不扯别的,她没有大碍的话,还有多久会醒来?有些事情我想要从她口中问出……视情况需要,可能还要拷问,你能不能帮我准备拷问用的魔法或药剂?”
“这个啊……有点难度……”
隆乳招魂、抽筋剥皮都不当一回事的华更纱,听到我的要求,居然面有难色,这令我大感讶异,鬼婆没理由突然变成慈善家啊?
“肉体的伤害好治,但在手术的过程中,她脑中有一股魔力运作,持脚矶驯帜部,我虽然能保住她性命,消去这股魔力,不过……记忆方面受到影响,有些前事会记不起来。”
“什么?”
我闻言怒从心起,差点就要扯住华更纱的领口,“你存心玩我啊?该医的不医,不该医的部分你通通医得好好,这是什么意思啊?”
“不是我玩你,是把她伤成这样的人在搞你。”
“你是说……”
我想起翠萼之所以被烧成这样,全是因为白拉登的那封信。以白拉登的能耐,完全做得到让信纸中魔力骤发,引动火焰焚身的同时,另外发出一股魔力,直攻脑部,这个动作也足以证明,白拉登确实是在针对我。
“脑部受损,要问事情是比较难,不过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要花点时间,大概七天八天左右吧……”
“所以,只要等上八天,你就有办法向这个女人问出我要的情报?”
“你看来很呆,结果还真是有够笨的,话都说到这里了,你还听不懂吗?”
华更纱摇头道∶“我是想提醒你,如果你的敌人要有下一步动作,一定就是在这八天之内。”
“呃……对喔。”
华更纱的提醒,让我想到敌人多半也把华更纱的通天能耐计算在内,料得到她能设法拷问,所以为了不让内幕漏泄,必然会在这八天之内有行动,我要早做防范才是,然而,这防范又该怎么做?
“鬼婆,怪怪的啊,怎么你和白拉登不是一伙的吗?还特别来提醒我?”
“一伙?看情况吧,我只和胜利者站同一边,但这次那个恐怖分子好像没把我当同一边的,连我也算计在内,我总没有必要让他事事称心如意吧?”
“谢啦,有你帮助,足抵万军啊。”
和华更纱商谈了一阵,听见外头喧闹起来,前往华尔森林探查的人马,已经有第一波回来,而且似乎还有好消息。
“好消息?该不会是救回什么人了吧?”
我心中一动,急急忙忙抢奔出去,要看个究竟。遥遥远望,精灵们抬着担架,朝着这里缓缓走来,果然是成功救了人回来,就不晓得是什么人?精灵的重要人物?或者……阿雪?
说来有点不好意思,这次闯试练洞窟,未来与我一同历险,说得上是共患难,而这小子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我却几乎把他给忘了。
华更纱曾经提议,说我与未来曾阴错阳差,误打误撞地缔结了魔力联系,如果针对这一点来施法,有可能找到未来,但我听到要与男人建立精神联系,念心到也行,怎样都无法接受,现在精灵们从森林里头扛人回来,若是未来,那也不错,了一桩心事。
可惜,天不从人愿,被扛过来的人并非未来,也不是阿雪,这虽然令我失望,但也不能置身事外,因为被扛回来的那个人,并非我可以无动于衷的对象。
“大、大叔!”
见到担架上的人是茅延安,我心里一下又悲又喜,百感交集。在所有失落于华尔森林的人之中,最被认为应该已经殉难的,就是茅延安,他没有足以护身的武功、魔法,独闯黑气最浓烈的中心,照理说早该屍骨无存,但如今看来,虽然人看起来颇憔悴,又正昏迷,身上却没有什么伤痕,不像受重伤的模样。
精灵们向我解释,搜索队进入华尔森林后不久,就在森林中发现了茅延安,他周围的树木、草地,都已腐烂、污化,他整个人也几乎是埋在烂泥里头。
那些烂泥还含有毒素,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毫发无伤,只是因为多日未进饮食,太过虚弱,昏迷不醒而已。
伦斐尔下令,将茅延安先送回来救治,精灵们就匆匆把他给抬扛回来了,而在茅延安身旁不远处,还另外发现了一件东西。
“发现了东西?是……是不是一件怪东西?被晶石包裹住的?”
茅延安没有武功、魔法护身,当初能闯进黑雾里,阻断黑雾,替我们争取逃亡时间,全仗他手中有光明属性的至同圣物,也就是那件被晶石包裹的条状物体,我想他后来泡在有毒的斓泥里,能够毫发无伤,仅是营养不良,一定也是那件圣物的庇护。
精灵们听了我的问话,面面相窥,把那件东西拿出来交给我,却是一枝象牙白的手杖,哪有什么晶石包裹?
“这……这个……”
我呆了一下,随即恍然,大妖人所释放出的黑雾,具有很强的腐蚀效果,这件姅物每次与黑雾对撼,外层所覆盖的晶石就会受到侵蚀,坑坑洞洞的一堆。我本来就算计再多来几次,晶石外壳就会完全崩解,茅延安拿着圣物往黑雾深处冲,圣邪两气对撞冲击,激烈程度远超先前,居然把外壳的晶石彻底蚀去了。
没有了外层的晶石遮蔽,这件圣物露出了本来面目,一米六长的手杖,非金非木,通体闪耀着一层象牙色的白光,顶端作着皇冠样式的雕刻,精美华贵,光只是外型,就是一件难得的宝贝,而手杖内源源散发出的光明能量,更证明这确实就是当初晶石内的那件东西。
我把手杖拿起,感受它的神圣气息,心头抑制不住地狂跳起来,蓦地,一股强烈的震动,来自我怀中,散发出的魔力波动,同时也令手杖有了反应,起了魔力波动,两股出于同源、同样巨大的魔力,相互呼应,此起彼落,刹时间令地面动摇起来,而夹在这两股波动之问的我,首当其冲,要不是见机得快,连忙把手杖猛力扔出,我搞不好就要被夹成一团粉碎的血肉。
“呼……呼……好危险啊!”
稍一定神,我就意识到,与这枝手杖共鸣的东西,是我怀中的霸者之证,这件由试练洞窟所取回,位
列七大创世圣器之一的超级法宝。然而,能与创世圣器相呼应的东西,也就只有创世圣器,换句话说,这枝手杖就是……
“七圣器之一的圣者手杖?”
我看着圣者手杖,刹那间百感交集,还记得当初在阿里布达,我接到的任命就是去寻找圣者手杖,多年以来渺无线索,如今圣者手杖终于出现在我眼前,中间不晓得经历多少是是非非,令人无限感慨啊。
“还不错啦,最起码在索蓝西亚拼死拼活,有点收获入袋,好过什么东西都没有……”
传闻中,圣者手杖最后的下落,是为凤凰天女所得,变成羽族的一族之宝,后来凤凰岛陆沉,圣者手杖也随之失落,不晓得怎么会流落到伊斯塔,还被认定为疑似创世圣器的宝物,这委实耐人寻味,只是一时间不可能查得出来。
精灵们说,搜索队仍在到处寻找,当初四元之阵那一带的战区,现在还是乱七八糟,在整理完成之前,暂时不会有什么线索了。至于那上百万受到操控的精灵,在大妖人自爆之后,失去了控制源,正慢慢地回复清醒,只不过由于数目太多,大多数精灵还浑浑噩噩,有若游魂,尚未清醒退来。
“……百万之众啊,就算只有百分之几出事,也是很大的数目了,看来索蓝西亚的重建之路,还有很漫长的一段路要走啊……”
魔法不是那么百发百中的东西,施行的过程中也会有误差,大妖人用黑雾入侵躯体,控制住华尔森林内的所有精灵,当他自己烟消云散,黑雾无存,被控制的精灵也该回复正常。
可是这个程序不可能那么精准,一百个目标里头,总有几个到十几个,会回复得不那么理想,而这也就代表,将有几万到十几万的精灵,会出现或轻或重的痴呆情况。
光是想到这种情形的出现,就足以让索蓝西亚的精一灵们脸色惨白,这将引发的社会问题、沉重负担,不管哪一项都不是可以笑笑就算的,大妖人纵使身亡,留给索蓝西亚的遗产,却是让他们在百年内都无法回复元气。
好惨啊,这样一来,大地上的各大势力,几乎是全面崩溃了,要是阿里布达趁机开疆辟土,搞不好还能成一方霸业呢。
金雀花联邦遭受心灯居士叛乱影响,牵连甚众,元气大伤;伊斯塔差点在无头骑士之役灭国;南方兽人接回几十万奴隶同胞,拖累境内的经济、民生甚重;
东海的反抗军势力已全灭,索蓝西亚这次也是差点亡族灭种……
放眼望去,黄土大地上的各大势力,差不多都处于重创的状态,失去了争雄天下的资格,要是有什么野心家在此时举兵,横扫大地,真有可能一统各国各族,创立不世功业呢。
可惜,阿里布达王国是用不上这个机会的,冷弃基庸碌无能,本身也没有什么野心,冷翎兰更不会做这种事,所以可以不用考虑这个可能,况且,以阿里布达当前的状况,若真要有大规模军事行动……
我想应该是先去干掉第三新东京都市,宰掉里头的所有人吧。
那么,大地上的国家级势力,就只剩下罗赛塔了,但那些矮人都窝在自己的洞穴老巢,他们独特的战技,让进攻罗赛塔这件事变得很困难,不过相对来说,他们要出来主动掀起战争,也是难上加难,完全不用考虑。
“……天时有了,似乎没人可以利用这天时啊,不过……发生这么多事,真的只是巧合吗?”
我觉得自己并不是在无谓担心,整个局势的背后,确实有一只看不见的黑手在操作影响,影响着这一切。
心灯居士在金雀花联邦、黑巫天女在伊斯塔、“龙王陛下”在索蓝西亚,还有东海反抗军的覆灭……
要把这些事情找个关联,那共同点直指黑龙会,可是黑龙会已经灭亡,那么……或许我可以把范围想广一点,这只黑手不是黑龙会,而是东海上的某个势力?
“呃,不会吧?搞了半天,白拉登这个恐怖分子是最后大魔王?”
这答案令人惊愕,但并不是不可能的,以白拉登的实力,还有他的雄厚兵力、手下奇人异士之众,不输给任何国家级势力,若他有意争雄大地,到时候……
突然之间,我生出一个念头,月樱的病来得突然,非常诡异,说不定不是自然生病,而是被人暗算,若白拉登真的有意争雄大地,那月樱的病……
越想越是忧心,真恨不得长出翅膀,立刻飞到金雀花联邦,看看月樱的状况,但索蓝西亚也有牵绊我的事,阿雪的下落仍未明,小队里所有成员全都失踪,我一个人赶去金雀花联邦,什么事情也做不了,现在是想走也不能走。
“唉……头大……”
叹息一声,我把精神重新专注于眼前事物,先将茅延安送去治疗,他的状况不严重,不用出动到华更纱,普通的精灵医师就可以了;华尔森林内的状况,就先等冷翎兰她们回来,再做进一步的处理。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眼就几个小时过去,冷翎兰那边没有回音,华尔森林内似乎还处于混乱状态,反倒是茅延安被抢救醒来了,精灵们通知我过去。
进了那个暂时充作病房的洞窟,见到茅延安,他脸色灰白,看来仍很虚弱,但瞧着我进来,勉力挤出一个微笑,向我挥手。
“贤侄,别来无恙?大叔这次……嘿嘿,真是馍掉了啊!”
“馍?不至于啊,你那时候抱着东西就往黑雾里头冲,看起来超有男子气概的,当时的你,剑眉朗目,风度翩翩,气宇轩昂,玉树临风……有精灵告诉我,看到你的英姿就有性冲动呢,真是羡慕死人了。”
“哦?哪个精灵这么说?大叔我认识吗?是不是美女啊?”
“你认识啊,就是伦斐尔,你不会说不知道吧?”
“……”
这当然只是开玩笑,伦斐尔在金雀花联邦留学,可不是学搞基技巧的,州剧他码染金雀花联邦的风俗,应该也不会瞎了眼睛,看上这个中年的变态小胡子。
我和茅延安胡扯瞎谈,几句之后,看他精神比之前好了一点,并且说到他冲向黑雾深处时的心情。
“那个时候,真以为自己死定了。在江湖上打滚这么多年,说不怕死是假的,但多少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就不想死得太痛,那些黑雾腐骨蚀肉,要是被那些东西给腐蚀掉,一定痛得要死……”
茅延安拍了自己后脑一下,笑道∶“冲的时候,没有想别的,被黑雾包围以后,才知道害怕,想想真是后悔,差点大叫救命,可是叫了也不会有人听到,只有在心里发誓,要是这次不死,下次绝不当英雄了。”
“大叔……”
明知道不该问,但我还是忍不住问了。这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变态中年男人,当初在五色帆船上,曾为了我的生死问题,焦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这次又锐身赴难,直闯黑雾的最深处,争取时间,让大家撒退,要不是他不顾生死的义举,当时我是死定了。
“为……为什么你肯做到这种地步?这、这一点都不像你啊。”
不自觉地,我的声音微微颤抖,这应该是一种失态,而这反应落在
茅延安的眼里,他注意到了。
“也没什么难理解的啊,这种心情,你也懂呀,在L伊斯塔,还有之前很多次,你这个平常缺心少肺,以忘恩负义为荣的人,不也都做了不像你风格的事?兽人们大撒退,而你选择留下的时候,你又在想些什么呢?”
“那……那是因为……我是为了……唉呀,这些说不清楚,总之我也不是随便干的,是因为有人值得,所以才这样干,大叔你又是为了……”
我说得面红耳赤,茅延安举起手来,制止了我的说话。
“嘿……浩泛个呢……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知道的啦,当年在凤凰岛上,我们三人一起竞争,君子之约,看看谁能先得到佳人芳心,后来是你那个了不起的老爸胜出,唉,往事不堪回首,一晃眼都这么多年过去了。”
茅延安抬头望向壁顶,眼神忽然变得悠远,“说起来是很丢脸啦,泡妞泡输了,应该要死心了,但心却总是放不下,多年来飘飘荡荡,也不知是为了什么,剧刘则点你,那一瞬间,我忽然觉得……你就是我无缘拥有的儿子啊。”
我无法明白这是一种怎样的情悻,得不到一个女人,还能这么朝思暮想许多年,没有恨意,只昇华成怀念……这种用情,真是很深很深,我这边是绝对做不到的。
这个男人,一直说我是他的儿子,初次听见的时候,我觉得非常荒唐与好笑,哪有人会这样想的,居然把仰慕对象的儿子,当成自己的儿子?不过,现在再听见这句话,我忽然发现,他是完全认真的。
“大叔……”
想想是很可惜,要是有那种可能,我还真希望我老妈偷人,和茅延安私通,偷情生下了我。
阿猫阿狗都好,要找一个比我那变态老爸更差劲的父亲,恐怕相当不容易,比较之下,大叔这个老爸还不算差,最少,我若真有这种爸爸,可以从小一起泡妞嫖妓不付帐,也是乐事一件。
咦?老妈偷人,这倒不是不可能,她当年玩得那么疯,从男人玩到雄性动物,榨干的男人还多过我吃的米,鱿算真和大叔有一腿,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大叔搞不好也是因为这样,才一口一个儿子的叫……
唉呀!不妙,这样说起来,心禅大师搞不好也有可能是我亲生父亲。
越想越荒唐,我轻咳一声,想问当年在凤凰岛上的往事,过去都只听说他们三人组乐团,风靡整个南蛮,被请到凤凰岛上作客,却没有详细说过整件事,趁着现在有时间,我就请茅延安回忆一下当时的情况。
“贤侄,你的母亲,是一个非常有魅力、有个性的女人,我这辈子见过的美女虽多,与她相比,全都成了泥偶木雕,没有半点灵气……唉,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身影还深深印在我脑中,更别说当年凤凰岛上,我是一见就呆了……”
茅延安描述当年情境,他和心禅大师在凤凰岛上,见到凤凰天女雍容华贵的绝色艳姿,几乎是瞬间就为之倾心,就连我那素来变态的冷面老爸,也为之色变,有短短时间看得出了神。
三个人受到的震撼如此之大,彼此又看出了对方心意,而这三人都是当世绝顶之才,非同一般,于是就拍掌立誓,结下君子之约,要比试一下谁能先得到佳人芳心。
在南蛮,得到凤凰天女的芳心,被视为一件了不起的事;征服凤凰天女的肉体,更被看成不可能实现的壮举。
巴萨拉乐团的音乐,风靡整个南蛮,日、月、星三个成员,俱是不世之才,非寻常的兽人可比,他们三人立志要打破南蛮的不可能,把巴萨拉乐团在南蛮的传奇,写上新的一页。
就算大叔不说,单靠我自己揣测,也不难想像当年的情形。心禅大师是个温和如象的肌肉派摇滚型男,变态老爸是个爱冷笑的心理变态,相形之下,茅延安形貌隽朗,谈吐见识不凡,幽默风趣,光是杰出的嘴炮能力,就可以打死一大票鸟女人,更别说他同超的性技巧,纵横床上,哪个女人能抗拒他的魅力?
更重要的是,这个不良中年,当时还是个不良青年,比现在更为俊俏,我想不出凤凰岛上有什么女人能不被他打动。
“情况与你想的差不多,当时在凤凰岛上,几乎所有和我眼神交接的女人,都被我迷住。连续几个晚上,我与你的母亲共舞,同进晚餐,谈论世间奇闻,非常愉快……”
听这叙述,当时的气氛应该是很好,可是我却听得很不对劲,尽管传闻中我的母亲文武全才,知识、见闻俱皆渊博,但一个夜夜淫乱,每晚无性不欢的超级女王,要追求她不靠真枪实弹,只是连续几天晚上耍帅、玩嘴炮,这样真能见效吗?
“唉,我当然也知道这一点,问题是,你母亲是国际级的大玩家,什么样的大炮巨屍、性技同手没见过?要是直接上阵硬碰硬,我可没几分把握啊,只能凭着心理战的优势,逐渐引起她的兴趣,攻心为上,这样才有胜算……”
听起来是很有道理,但要是真的照预计情形发展,茅延安现在就该是我老爸了,情势演变一定出了什么意外,而整个变数的关键,自然就是那个现在变成我老爸的人了。
附带一提,心禅大师宅心仁厚,目光远大,是个了不起的领导人,但在泡妞这方面完全没级数可言,在凤凰岛上的时候,对着那些鸟女人,不是演奏音乐,就是说佛理,说得羽族艳女一个个头晕眼花,昏昏欲睡,结果……
另类迷奸他就有份,至于这场女王的竞争,他根本一开始就出局了,或者该说……他从来也没取得过入局的杳格,真可怜。
“那是我们进入凤凰岛后的第五天,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当天早上,你父亲和你母亲一起出现在我们面前,两个人是抱在一起并肩走出来的,样子非常亲密,而我从来也没看过,你母亲笑得那么满足、那么闲心,完全是一个幸福的小女人模样……”
我不太好判断,茅延安说这些话时候的那种表情,究竟是怀念?还是愤慨?他看起来并不是很激动,但那是因为整个情绪已经随着岁月流逝,转为内蕴,而我百分百可以肯定,此事对他必定是铭心刻骨。
不管怎么样,看到那一幕,整个情势已经非常清楚,在这场情战中,已经分出了胜负,赢家与输家都很清楚了。
而作为输家,这个时候除了怀疑,应该是只想问一句“我是输在什么地方”这话不只输家想问,就连我都很想问,但是看茅延安似乎沉浸在回忆里,一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的样子,这话一时间也问不出口,只好靠自己猜。
要比温文儒雅、俊逸风采,变态老爸与不良中年根本不是一个级数的,所以问题不会是出在这上头。
从战术上来说,茅延安的想法言之成理,不过,他似乎过于自信,忽略了被人趁虚而入的可能……
撩拨起一个女人的情绦,先夺其心,再占其身,这你一招对寻常的女人确实有效,无奈凤凰天女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甚至连好女人三字都沾不上边。
从我身上的劣根性反推回去,可以得到这样的思考∶谈情说爱也要,狂野性爱也要,什么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喜欢就干脆一口气全吞了。
说得
明白一点,我老妈可能白天在和茅延安谈情说爱,晚上一回去就找猛男群来开乱交派对,这是非常可能的事。我很怀疑茅延安为什么没想到这一点,或许当年的茅延安,没有现在这么“不良”还只是一个大好青年,思考上有着这样的盲点。
所以,在茅延安充分考虑敌我情势,选择用心理战迂回而行的同时,有人采用了他所放弃的正攻法,而那个人就是我变态的老爸。
“……大叔,我猜了一下理由,想得到的可能性都挺下流,情况应该与我想像的相去不远吧。”
我这么说着,茅延安抬头看了我一眼,苦笑道∶“应该还是有段差距,情形超越一般人的想像,虽然你不是一般人,但我也不认为你料想得到。”
“呃!”
语气听起来怪怪,难道当年的旧事如此不堪?我有些后悔,但还是听茅延安把当年发生的事一一道来。
凤凰天女、百里源堂,两人亲热地搂腰勾肩,出现在众人眼前时,不只吓坏了凤凰岛上的所有羽族,还令茅延安、心禅大师目瞪口呆。
岛上每一个羽族女战士都知道,凤凰天女玩弄男龙,玩过之后就弃如敝屉,从不留恋,也从没有人值得她留恋,甚至还有直接被碎屍,七零八落从岛上扔下去的例子。
此刻看她当着众人的面,像个小媳妇似的依偎在男人身旁,这是过去从来没有发生,也无从想像的事,任谁看了都觉得脑里一片混乱,不可思议。
这种模样,何止是赢得了芳心,简直就是征服,尤其那个男人的脸上,平常总挂在嘴角的冷笑,变成了骄傲的蔑笑,摆明就是一种示威。
“真是令我不解,明明就是一件小事,怎么被搞到好像是登天难事一样?这有什么难的吗?”
百里源堂的话,听在任何人耳里都是一个冲击,甚至算得上打击,这家伙似听这叙述,当时的气氛应该是很好,可是我却听得很不对劲,尽管传闻中我的母亲文武全才,知识、见闻俱皆渊博,但一个夜夜淫乱,每晚无性不欢的超级女王,要追求她不靠真枪实弹,只是连续几天晚上耍帅、玩嘴炮,这样真能见效吗?
“唉,我当然也知道这一点,问题是,你母亲是国际级的大玩家,什么样的大炮巨屍、性技同手没见过?要是直接上阵硬碰硬,我可没几分把握啊,只能凭着心理战的优势,逐渐引起她的兴趣,攻心为上,这样才有胜算……”
听起来是很有道理,但要是真的照预计情形发展,茅延安现在就该是我老爸了,情势演变一定出了什么意外,而整个变数的关键,自然就是那个现在变成我老爸的人了。
附带一提,心禅大师宅心仁厚,目光远大,是个了不起的领导人,但在泡妞这方面完全没级数可言,在凤凰岛上的时候,对着那些鸟女人,不是演奏音乐,就是说佛理,说得羽族艳女一个个头晕眼花,昏昏欲睡,结果……另类迷奸他就有份,至于这场女王的竞争,他根本一开始就出局了,或者该说……他从来也没取得过入局的杳格,真可怜。
“那是我们进入凤凰岛后的第五天,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当天早上,你父亲和你母亲一起出现在我们面前,两个人是抱在一起并肩走出来的,样子非常亲密,而我从来也没看过,你母亲笑得那么满足、那么闲心,完全是一个幸福的小女人模样……”
我不太好判断,茅延安说这些话时候的那种表情,究竟是怀念?还是愤慨?他看起来并不是很激动,但那是因为整个情绪已经随着岁月流逝,转为内蕴,而我百分百可以肯定,此事对他必定是铭心刻骨。
不管怎么样,看到那一幕,整个情势已经非常清楚,在这场情战中,已经分出了胜负,赢家与输家都很清楚了。而作为输家,这个时候除了怀疑,应该是只想问一句“我是输在什么地方”这话不只输家想问,就连我都很想问,但是看茅延安似乎沉浸在回忆里,一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的样子,这话一时间也问不出口,只好靠自己猜。
要比温文儒雅、俊逸风采,变态老爸与不良中年根本不是一个级数的,所以问题不会是出在这上头。从战术上来说,茅延安的想法言之成理,不过,他似乎过于自信,忽略了被人趁虚而入的可能。
撩拨起一个女人的情绦,先夺其心,再占其身,这一招对寻常的女人确实有效,无奈凤凰天女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甚至连好女人三字都沾不上边。从我身上的劣根性反推回去,可以得到这样的思考∶谈情说爱也要,狂野性爱也要,什么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喜欢就干脆一口气全吞了。
说得明白一点,我老妈可能白天在和茅延安谈情说爱,晚上一回去就找猛男群来开乱交派对,这是非常可能的事。我很怀疑茅延安为什么没想到这一点,或许当年的茅延安,没有现在这么“不良”还只是一个大好青年,思考上有着这样的盲点。
所以,在茅延安充分考虑敌我情势,选择用心理战迂迥而行的同时,有人采用了他所放弃的正攻法,而那个人就是我变态的老爸。
“……大叔,我猜了一下理由,想得到的可能性都挺下流,情况应该与我想像的相去不远吧。”
我这么说着,茅延安抬头看了我一眼,苦笑道∶“应该还是有段差距,情形超越一般人的想像,虽然你不是一般人,但我也不认为你料想得到。”
“呃!”
语气听起来怪怪,难道当年的旧事如此不堪?我有些后悔,但还是听茅延安把当年发生的事一一道来。
凤凰天女、百里源堂,两人亲热地搂腰勾肩,出现在众人眼前时,不只吓坏了凤凰岛上的所有羽族,还令茅延安、心禅大师目瞪口呆。
岛上每一个羽族女战士都知道,凤凰天女玩弄男龙,玩过之后就弃如敝屦,从不留恋,也从没有人值得她留凭,甚至还有直接被碎屍,七零八落从岛上扔下去的例子。
此刻看她当着众人的面,像个小媳妇似的依偎在男人身旁,这是过去从来没有发生,也无从想像的事,任谁看了都觉得脑里一片混乱,不可思议。
这种模样,何止是赢得了芳心,简直就是征服,尤口其那个男人的脸上,平常总挂在嘴角的冷笑,变成了骄傲的蔑笑,摆明就是一种示威。
“真是今我不解,明明鱿是一件小事,怎么被搞到好像是登天难事一样?这有什么难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