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确实是挺可笑的,想要被淹死都得要靠好运配合,这种下场对一个军人来讲,是一个很大的悲哀,但以现在来说,这个形容就一点也不错,虽然大海崩泄的声势惊天动地,可是真正淹死的人少之又少,大部分人都已经在那之前就挂掉了。
兽人们付出了很惨痛的代价,落在最后头的好几万人,就这么变成了水中的亡魂,尸体永沉于海底。好不容易都快要逃出地狱,拥有新人生了,却只差这么几步,葬送了性命,这对所有兽人而言,都是一件非常伤痛的事,不过……这世上本来就不可能每个人都获得幸福,追求理想必须付出代价,这几万兽人的牺牲,能让剩余的同胞逃出生天,得到新生命,一切倒也值得。
相对起来,葬身于此的伊斯塔人就倒霉得多。聚集起来的大军,有三分之二都已经冲入大海,这些人全军覆没,就连在岸上排队等着冲下海的部队,都遭受波及,被几个大浪头打个正着,惊涛裂岸之余,也造成了不少人命伤亡。
停留在岸上的部队,是因为携带重装备、动作不快,所以才排在最后,大部分都得以保全,反倒是行动最为迅捷的骑兵、轻装步兵,冲在最前头,全被大海吞噬,粉身碎骨,估计死亡数字不会少于十五万,受此影响,想来伊斯塔在往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别说没有力气对外侵略,就连本身的政局都会一塌糊涂。
其实……我一直很想不通,伊斯塔人追着兽人下海去,如果大海崩泄,那种绝境逃都逃不掉,这是白痴都看得出的事,换作是我,死都不会冲下去,但那些伊斯塔人……
与其说是长官逼他们冲锋,倒不如说整个军队上上下下都有种非战不可的气氛,不管是大将还是小兵,在这股气氛前,都说不出“穷寇勿追”或是“我们放他们一马吧”的话。
遇到这种情形,不追才是理智的作法,逞一时之勇的结果,通常就是死得很凄惨……或许,伊斯塔人不是在逞血气之勇,他们只是……放不下,放不下损失这些兽人的利益,放不下让这些兽人离开的面子,许许多多放不下的东西,最后说穿了就是要争那一口气。
放一群奴隶逃亡,这口气真有那么咽不下去吗?或许真的是这样吧,出这一口气就是那么重要,伊斯塔里头有很多死脑筋相信“犯我国威,大小尽诛”而维护尊严与面子需要代价,这十几万人的性命,就是他们所要付出的代价,希望到了来生,他们可以明白……
不是什么利益都非要挣到手,才叫利益;也不是什么面子都非要贴在脸上,才叫光采。
几十万条人命的小事,可以先放一边,因为在这种混乱的时候,天大地大,再没有什么事情比我的生命安全更大。
一度分开的大海,猛然合拢,对于正行走于海底的人们来说,固然是毁灭性的大灾难,但我和未来虽是飘行于海面上,却也同受影响,惊涛骇浪打来,我们就像是汪洋中的一片孤叶,随着海浪摆布,不知何处是终点。
李华梅与那道光影在比拚中都被巨浪吞噬,踪影不见。
在惊涛之中,如果只有我一个人,大概早就被活活溺毙,但未来却显示出非比寻常的轻身功夫,在激烈摆荡的大浪中,如一支离弦之箭般飞奔,既快且稳,同速踏水而行。
眼前的浪涛虽大,狂风呼啸,但照未来这样的跑法,我想真能够平安抵达对岸,只不过……免不了多吃几口海水就是了。
“不许走!”一声尖啸冲破风浪传来,冷锐刺耳,纵然在强风暴雨中,仍震得我们耳膜生疼,我抬头一看,只见一道鲜红色身影在风雨中踏浪急奔,同速奔来,正是李华梅。
或许是因为时效影响,我和未来身上的隐形魔法已渐渐失效,露出了形影,李华梅未必看得那么清楚,但以她的修为,只要稍见行迹,就能凭靠感应锁定追来。
刚才拦阻住李华梅的光影,已经消失不见,黄金提督的身上鲜血淋漓,似是与强敌拚了个两败俱伤,而且还伤势不轻,她用尽全身力气同速奔驰,想要朝我们这边靠近,速度超过未来多倍,看来只要再十几秒就可以追上我们,假如她半途发剑气狙击,那甚至再几秒就可以砍到我们。
“快!跑快一点!我们快被追上了!”我催促着未来,心里紧张莫名,刚才那股和李华梅对峙的勇气与激愤,一下子不晓得到哪里去了,总觉得……无论如何都不能被李华梅追上来。
环顾这一生,我的祈愿极难得到老天响应,但这一次,情形出现例外,虽然已经没有什么同手能再拦在李华梅面前,可是天意难违,就在李华梅快要追上我们的那一瞬,因为分裂的海壁完全合拢,所形成的巨大水压,掀起了大浪,连环几个掀打过来,正好对着李华梅当头打下。
连场恶斗,确实削弱了李华梅的力量,再加上天灾之威无与伦比,这几波巨浪当头打下,李华梅禁受不起,一下子就被大浪远远打了出去,卷入巨大水压形成的漩涡里,随着掀天巨浪急转,距离我们越来越远。
巨浪之威虽是惊人,但要说会危及李华梅性命,那是不可能的,我们仍清楚听见,一声声悲怒交集的尖啸破浪传来,声音历久不绝,中气充沛,只是尖啸声的主人再没可能追赶上来了。
我和未来的情形也不好过,浪涛过大,又有漩涡,就连未来也没法再稳稳地立于水上。随着几个大浪打来,我们终于被浪涛吞噬,沉入海底。
本以为这样子完蛋定了,没想到忍者的特殊技艺果真不可小觑,潜入水中的未来,像是化身一尾游鱼,在水里以同速潜游,拉着我飞快向前冲去。
我是不知道这小子如何解决水中呼吸问题,但我确实是没这种本事,短短时间内连喝了几口水,意识昏沉,立刻就晕了过去。
失去意识的时间有多久,我也没有印象,但应该没有很长,当我再次回复意识时,已经脱离了水底,未来又踩着特殊工具“水蜘蛛”踏行在海面上飞快奔驰,前方已经出现了陆地。
见到陆地,我确实有一种见到生天的感觉,那边看来风平浪静,好像连顶上天空都是蓝色,而大批兽人则是站在岸边,有些已经发现了我们,朝这边指指点点,大声地叫嚷起来。
在那样的大浪之中踏水飙行,直达大海对岸,这种事情听起来很像是奇迹,未来能够做到,想起来还真是不可思议,但完成奇迹也必须付出代价,就在离岸仅剩下十余尺的时候,跑在前头的未来忽然身影一晃,跟着就晕厥过去,沉入水中,似是透支了体力,在最后关头再难支撑下去。
我受到波及,再一次被拉下海,幸亏我粗识水性,只要不是太大的风浪,一点简单的漂浮与游泳,我还做得到,很快就漂浮上水面,而岸上的兽人们也纷纷跳下水来,往这边赶来救援。
如果照我的本意,趁这机会落井下石,让未来这小子淹死在水里算了,但刚刚被这小子救了一命,现在立刻翻脸杀人,心理上是交代得过去,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就很难解释了。
况且……我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实在是不想动杀人的念头…
主意一定,我就扯起了连着未来的那条绳索,没让这小子沉入海底去,兽人们的救援队伍
很快就到,十几个分别救两个,很快就把我们给带到岸上。
“快!马上帮他们急救,把人给放好,千万不可以有事!”才一上岸,就听到白澜熊的大嗓门。
经此一役,我摇身一变,成了南蛮兽人的民族英雄,又是万兽尊者的直系血脉,兽人们怎么样也不敢让我掉根头发,未来也连带倍受重视,我们两个一被救上岸,兽人们就围在旁边,急急忙忙地想要施救。
我意识尚算清醒,只是喝水过多,一见到兽人们要来帮着做人工呼吸,大吃一惊,连忙挣扎爬起,险险逃过一劫。
“唉呀,贤侄,幸好你安然无恙,真是吓死大叔我了,那样子的恶劣环境你也能逃出,好狗命啊。”
惊魂甫定,我看到茅延安站在一旁,为我大声鼓掌,白澜熊也排众而出,不由分说,就给了我一个险些令我喘不过气的热烈拥抱。
“湛蓝,干得好,这次多亏你了,如果没有你舍生忘死的奋斗,我们几十万同胞都不可能生离南蛮,你是这次解放兽人的头号功臣,我代表全体兽人向你致谢。”
白澜熊的声音里,有着掩不住的激动,这点我能体会,只不过,我心里却有几分茫然。
回看茫茫大海,不但那道大裂缝已经合拢,就连空间切裂的扭曲现象,都在迅速平复,估计几十秒后,法米特扭曲空间所造成的这幕奇景,就会完全消失,伊斯塔归伊斯塔、东海归东海。
少了能量干扰,狂风暴雨都已停歇,乌云散去,天上露出灿烂的阳光,暖洋洋地照下来,非常舒服,如果单单只看这一幕,那还真是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适合全家出游与旅行。
可是,在平静无波的海面下,刚刚吞噬了几十万条人命,这是眼睛所看不到的东西,只不过……没有人可以忘记,就连甫逃出生天的兽人们,都不会忘记自己有许多同胞已沉眠海底,永远不可能再踏上南蛮的土地了。
这些事情很沉重,但我们没有多少哀悼的时间,已经失去的东西再也回不来,活着的人必须要继承已逝者遗志,继续往下走。
在伊斯塔发生了太多的事,足以令我永志不忘,但现在……该是思考下一步的时候了。
此岛距离陆地不算太远,往南不足十里,就是阿里布达的娜丽维亚港;岛的面积不算太大,塞了几十万兽人以后,已经人满为患,必须要尽快找条船,把他们给运送走。
万兽尊者一生心系兽人福祉,他不幸身中暗算惨亡,我唯一能为他做的,就是协助这些兽人离开。
“湛蓝,怎么样?我们下一步应该要怎么走?”白澜熊在我身后发问,我吸了一口气,正要回答,心中忽然一动,耳里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连忙侧耳倾听。
侧耳细听,除了海潮声、风的声音,就没有别的了,望向眼前茫茫大海,无边无际,空间扭曲早已平复,与伊斯塔的连结完全切断,即使伊斯塔有什么事,也不可能再传到这里来……照理应该是这样的。
“老白,你有听见什么声音吗?”“什么声音?周围吵得乱七八糟,什么声音都有,你是说哪种声音?”“女人的声音。”
“没听见。这里哪有女人?就连女鬼也没有啊。”
白澜熊没有说错,我自己看来看去,也没有看到女性的身影,然而,我确实听到一个凄厉的悲嚎声,穿过遥远的时空,直透而来…
我再次望向大海,运足目力看过去,在这片大海的彼岸,应该是阿里布达的领土,不是伊斯塔,但我总觉得自己依稀看到一个赤红色的身影,在海岸边的岩石上,对着无边的大海,紧握双拳,用尽全身力气哭嚎悲啸。
“不许走!回来”我不可能听得见她的哭嚎声,可是……这世上有很多东西不是用道理可以解释,明明知道我不可能听得到、看得见,但嚎哭的声音却在我耳边回响,就连在喊些什么我都听得到。
一瞬间,我心中百感交集,认识李华梅以来的种种,在我脑海中迅速闪过。
小酒馆中的初识,虽然是金钱交易,却是结缘的开始,之后,不管我到哪里,李华梅都一直给我协助,在背后支持我,而我作为回报,也努力支持她增长实力。
在南蛮促成羽族一脉归入东海反抗军旗下,在萨拉主导国际联盟的成功,力挺东海反抗军,誓言压制黑龙会,这些事都对东海反抗军帮助很大,而萨拉城中的一场时空迷梦,从过去指向未来,让我与李华梅的羁绊牵连得更深,真正变成难解难分的关系。
东海上的连场剧战,我与李华梅携手合作,击破封灵岛,大大伤了黑龙会的元气,堪称是反抗军最漂亮的一仗,奠定了以后的胜机,却也让我和李华梅的矛盾浮上台面,第一次分开。
埋藏下的火种,终于在伊斯塔被引爆,由于私放白牡丹,我与李华梅决裂,她暗算杀害万兽尊者,令我们两人之间再无转圜余地,一番对峙后,落得隔海相望,悲啸对无言。
回顾我们之间的种种,我并不恨李华梅。过去曾有人对我说,李华梅的一切都是得自于我,没有我的背后扶持,她不会有今天的成就,这话真是非常好笑,相较于李华梅自己的坚忍与努力,我为她所做的事其实微不足道,最多也只不过是起了顺水推舟的作用,要说是我在“扶植”她,那真不知是从何说起。
反倒是我自己,打从初次相逢以来,就一直承蒙李华梅的照顾。她以当世女性豪杰之尊,对我破格垂青,不顾其他人对我的蔑视,屡屡在背后支持我,甚至连续几次甘冒天下大不韪,公开站出来表示对我的支持,连我亲生老爸都没有这么好过。
也许,李华梅对我的支持,并没有表面上看来那么单纯,背后可能也有权谋的存在,这点我知道会有人这么想,然而……我自己知道不是那样。
从封灵岛之战到伊斯塔,李华梅曾有过好几次,豁出性命为我而战。
在做出那些牺牲的时候,我相信她自己也不知道能否平安归来,假如一个女人可以为了我,连命都不要,那我又凭什么去怀疑她的心?我自己能为她做到这种地步吗?如果这一切心意都是真的,那么…
李华梅确实是自始至终,都在为我付出,诚然她权力欲望很重,为了固守自己掌握中的东西,不择手段,但我在她心中的位置很重,让她一再放下本身的原则,为我做出损害她自身利益的事。
李华梅杀了万兽尊者,这笔帐我一定要向她讨回,但我却不想否定她的心意。
因为我自己的选择,我失去了一个最重要的亲人,还有一个无论我贫富贵贱,都在支持我、为我付出的女人。
这一点我早就知道了,可是,当我再次意识到这一点,一阵强烈的心痛感受袭来,怔怔地掉下眼泪。
眼前所见,青天白日,朗朗晴空,但耳畔隐约还听得到那悲怨的恸哭声,遥遥传来,彷佛会一直持续到地老天荒。
“湛蓝,怎么了?你表情好怪,没有什么事吧?”白澜熊的叫声从我身后传来,我收起紊乱心情,让自己的表情回复平常,不想让兽人们有太多的联想。
“没什么事,别在意,你准备一下,我们出发吧
,去找港口,带大家坐船离开这里。”
简单交代一句话,我收拾心情,预备要去协助白澜熊,处理兽人们的善后问题,但在我回过头之前,我最后一次望向这片大海,对着那看不见的对象,用只有我一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低声说了一句告别。
“……再见了,我的画眉。”
几十万兽人一下子说要离开,这真是谈何容易,光是运送船只,就不是一个小数目,又不可能让大海再分开一次,这令我与白澜熊伤透脑筋。
“对了,这里怎么说都是东海,李华梅的势力范围,湛蓝你是李华梅的老相好,卡翠娜族长是她的手下大将,你们两个一起出面,向反抗军来调船,伊斯塔的消息还不会那么快传来,只要我们动作够快,反抗军那边不疑有它,成功的机会很同。”
白澜熊提出了这条妙计,我和卡翠娜对看一眼,都觉得这条计策大有成功的可能,但以心情来说,我实在很不想采用这条计策,去骗李华梅的手下来载我们离岛,那种感觉很糟糕。
卡翠娜道:“湛蓝,如果你实在不想的话,也可以由我一个人去,成功机会仍然是很同的。”
“不,哪的话,我怎么会顾虑这种事?我担心的地方是,万一我们在船上航行的时候,李华梅的命令忽然传来,操船人员倒戈相向,我们恐怕都没法活着回到陆地上。”
我皱眉道:“即使我们能制服操船人员,意义也不大,我们里头有多少人会开船?如果把他们杀了,茫茫大海上我们能飘到哪里去?”这些问题一提出来,白澜熊也觉得不妥,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大家你看看我,我望望你,都觉得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在欠缺资源的情形下,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带几十万兽人一起离岛,而若再拖延下去,很快粮食就会出现问题,那时候一大票兽人饿死岛上,情形就不妙了。
“呵呵,各位经过漫长的讨论,好像也没有什么好主意啊,不如还是听听我的想法吧。”
忽然冒出这一句话的,是茅延安,而他所提出的主意确实吓人一跳,让整件事以一个极戏剧化的方式解决。
“黑龙会衰败后,反抗军在东海的势力确实如日方中,但东海的巨大势力,除了反抗军与黑龙会,还有一个不可小觑的第三者,这一点大家忘记了吗?”茅延安的话点醒了我们,白澜熊对东海情势不熟,搞不清楚状况,但我和卡翠娜都是在东海待过,了解本地情势,登时记起除了这两大死斗不休的势力外,还有一个强大而低调的势力…海贼王丹罗.维斯德。
丹罗是东海最大的走私商人,有着“海商王”、“海贼王”的双面称号,摩下武装船队的实力强悍,据说还与异大陆有频繁的贸易往来,一直冷眼看着黑龙会与反抗军的斗争。我之前在东海的时候,听过他的大名,搭乘过他的商船,却不曾与他的人有什么直接接触。
如果能请动这个走私头子,由他派出船队接应,那我们的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别说是区区接人上岸,即使是直接由船队送回南蛮,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因为这个人是出名的生意人,不管立场与背景,只要是生意,一切好谈。
问题是……我们并没有联系丹罗的管道,即使有,单凭我们这几个人的分量,恐怕也不够格与这个走私头子谈生意。
“喂,大叔,你应该不是来这里空口说白话的吧?话别只说一半,海贼王这条路是不错的,但这条路要怎么走,你说得详细一点吧。”
“不要急,既然都已经说到这里了,当然会指点你们一条明路的。”
茅延安刚刚说完,兽人们忽然喧闹起来,我们顺着喧哗的方向一看,只见大海上忽然出现船只,而且还不是一艘两艘,是数以百计的大舰队,里头多数都是吨数极大的巨舰,气势汹汹的样子,好像是出征来打仗的。
“是海商王丹罗的骷髅旗!”飞在半空了望的羽族女战士,立刻回报了这个重要的消息,我们大惑不解,明明我们才刚刚提到海商王之名,他的舰队立刻就出现了,天底下有没有这么快的办事效率啊?“喂,大叔,你总不会说这些事情你完全不知情吧?”顺着情理推想,我很快找到了答案,茅延安笑得神秘,表示当他提出藉由时空扭曲的东海逃跑时,也就想到了后续的动作。
“既然要逃亡,当然要有船,不然一群人困守海上,就算不被追兵杀光,也会饿死渴死,所以我那时就请海商王协助,当我们成功逃亡后,提供粮食与运输。”
“……你与丹罗.维斯德很熟吗?过去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很多事情未必是靠交情,只要面子够大,哪怕是素末谋面,别人都会卖这一份帐。”
茅延安这一说,所有人都露出不相信的表情,要讲不良中年交游广阔,许多英雄豪杰卖他一份人情,这个说得过去,但要讲面子大,这个可没人相信,他没权没势,何来面子?
“这个嘛……我一个旅游诗人,当然是没什么面子的,但如果是慈航静殿与冷月樱议长连袂提出申请,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吧?”
这个答案的说服力就很强了,金雀花联邦怎么说都是当世第一强国,由月樱亲自出面,再加上心禅大师,海商王怎样都要卖这个面子,接下这一单潜在利益无穷的大生意。
如此一来,另一个疑惑也得到解释。我刚刚还想不通,就算茅延安机智应变,在百忙中想到了海商王这一记后着,但以当时的混乱情形,我想不出茅延安是怎么连络上丹罗的。
现在看来,茅延安并非直接联络海商王,而是委托潜伏在暗中的心剑神尼,由心剑神尼以秘法直接向慈航静殿求援,慈航静殿第一时间找上海商王,那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
不过……想想也是很惊人,我们逃离伊斯塔的时间并不长,抵达这座岛屿后不久,就看到了海商王的舰队。
能在短短时间内组织这么一支庞大的运输舰队,丹罗手上的实力远在我意料之外,而拥有这样惊人的力量,他却从不介入黑龙会与反抗军的斗争,不争夺东海霸权,不晓得究竟存着什么目的。
“不用感叹了,船既然来了,大家一起先上船去,有什么事情上了船再说吧。”
茅延安催促着我们上船,而我则是想起来,我们小队其他成员的安危不晓得怎么样了,连忙一问,这才知道羽霓、羽虹在羽族女战士的护卫之下,已经安全抵达这座小岛。
“小未来也不用担心,刚刚兽人们有报告,说这小子已经清醒,回复意识,没有,什么危险。”
“谁关心他啊?大叔和老白你们要是真的够体贴,偷偷帮我送他一刀,把人宰了,这才是真正的好消息。”
我一句话说完,有点欲言又止,心虚了半晌,这才大胆地问出口,“阿雪呢?她和心剑神尼一起不晓得到哪去了,有没有人看到啊?”
这是我最在意的一件事,可是却得不到答案,当时所有人都在海中通道狂奔,没有余裕注意岸边的情况,所以居然没有人看到阿雪与心剑神尼到哪去了。
事发突然,环境又乱,没人看到也不足为奇,或许……是到海神宫殿里头去了,那就得找武藤兰问一问……棘手啊
,这可不是去庙里求签,能说问就问的。
我不是法米特,没有主动召唤巨头龙的能力,如果武藤兰不理会我的呼唤,我根本叫不出她来。
阿雪受到能量冲击,伤势严重,心剑神尼的疗伤不晓得效果如何,这点令我非常担心,但现在不知她们两个的下落,担忧无益,我也只有把这份忧心给压下,配合着兽人们的行动撤离。
“贤侄,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有吗?该有的东西我不是都准备好了.”
“不是啊,你的小队成员是不是被你忘了谁啊?”
“霓虹、阿雪、未来都算过了,我好端端地站在这里,总不会是你有什么问题,突发疾病要挂了吧?”
“呃……不是,没那么快,大叔我是说……紫罗兰到哪里去了?怎么没看到啊?”
被茅延安一说,我才想起来,紫罗兰不晓得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头豹子一直是紧跟着阿雪跑,当我们会合一处,要杀出巴格达的时候,牠还有出来喷火放电,阻断追兵,但后来阿雪发动大日天镜,将大海一分为二,那时场面太乱,就没有人特别注意这头豹子跑到哪里去了。
说来也凑巧,我和茅延安刚刚说到紫罗兰,另一边的兽人就大嚷起来,说是海边发现了一头豹子。
东海不产豹子这种生物,靠近过去一看,正是我们家的紫罗兰没有错,漂浮在海水里载浮载沉,完全失去意识。
“我靠,杀敌冲锋的时候不见这头豹子,事后昏迷倒是有牠一份,搞什么东西啊?哪个人行行好,把牠给埋了吧!”我是这么叫嚷着,但心里也知道这头豹子是阿雪的心肝宝贝,要是我真的把牠给埋掉,阿雪回来以后不哭得稀里哗啦才怪。
凑近一看,我暗吃了一惊,紫罗兰不只是昏迷,周围的海水泛着红色,竟然是受了不轻的伤,身上有着许多创口,往外渗着血,几名孔武有力的兽人将牠抬扛上岸,自然有医护人员进行治疗,也就轮不到我管了。
奇怪,那头豹子的动作一向灵活,刚才战斗队伍又没有牠,如果只是逃跑,怎么会受伤的?
那些伤口好像是什么极锋利的东西所切,不似普通刀剑,总不会是海里的礁石吧?
想想觉得不太合理,但又找不到更妥当的解释,我举步欲行,脑海里却忽然闪过一个字眼。
……这种伤口,如果不是极锋利的兵器,倒很像是同手的剑气所造成……算了,哪可能有这种事?有什么同手会用剑气砍豹子的?我摇摇头,追上了白澜熊的步伐,一起走向海岸边,迎向海商王的船队。
身为领导数十万兽人的首脑,我和白澜熊被安排在一艘特别豪华的巨舰上,茅延安、卡翠娜、羽族女战士也是一样,这艘巨舰与其他的船不同,上头不但有五张大帆,而且每张帆的颜色还不一样,迎风招展,五色帆煞是耀眼好看。
巨舰上除了我们这些乘客,还有一些海商王的手下。这些武装护卫人员,平时的职业很可能就是海盗,看起来一个个肌肉粗壮,剽悍异常,上阵冲锋起来,声势应该很可观。
我特别留意了他们的装备,乍看之下都很朴拙,不像是什么同价货品,但仔细留意,就会发现刀鞘、刀柄虽然很普通,可是刀刃却锐芒流转,堪称是一等一的利器,说不定还有魔力附着,骤然间与敌人相遇,一定能让敌人吃上大亏。
这种装备风格,还有丹罗在东海的一贯作风,我想这位海商王真是个低调的人物,实力强大却又不愿张扬,这种人如果不是心理有问题,就是其志不小,存着远大目标,不愿意被其他琐事绊住,这才尽量低调。
“湛蓝,你觉得……海商王该不会是想要做点什么吧?”
白澜熊提出质疑,我知道他是在担心会否遇到陷阱,几百艘船上同时动手,兽人们全军覆没,横尸大海,不过从理性上来说,海商王既然接了这生意,就没理由半途反悔,与南蛮结下深仇大恨。
即使伊斯塔那边有好处,但这边是慈航静殿与金雀花联邦支持,我想海商王应该没有翻脸的理由。
根据刚才见到的几个海商王手下所言,具体的运费与报酬,稍后会由他们与自澜熊来商谈,但无论价码是怎样,金雀花联邦都会担当保人,让这交易顺利进行,几十万兽人平安回到南蛮。
“海商王那边我不担心,倒是羽族这里,老白你要给我点面子,好好安置她们。”
以卡翠娜为首的这些羽族女战士,既然和李华梅翻脸,东海是不能再待了,兽人的故乡始终是南蛮,在外头混了那么久,她们都很想念家园,希望能够藉这机会回归故土。
过去各大兽族仇视羽族,但如今情势已变,羽族在这次事件中甚至是与各族兽人连手抗敌,营造出“一笑泯恩仇”的气氛,只要白澜熊回南蛮以后全力支持,羽族就可以重新根植南蛮,和平生活了。
“放心吧,看在你的份上,我会支持羽族的。毕竟现在不同于过去,我们的敌人也不是羽族。”
白澜熊恨恨地说着,我知道他在指什么,从今以后,南蛮与伊斯塔恐怕是有不共戴天的世仇,李华梅也要面对源源不绝的兽人死士了。
“这些我管不着,随你吧,你要是觉得能成功,就去干……想做什么是你们的自由,做不做得到是另一回事了。”
我苦笑着拍拍白澜熊,与他分开,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之前为了专心处理眼前问题,我不敢去见羽霓、羽虹,怕自己一看到她们,就会心乱,不晓得该如何面对,没法再分神去处理其他事务,但现在事情告一段落,我与李华梅决裂,又找不到阿雪,便再难抑制心头的冲动,去看看她们姊妹两人。
问明了路径,我朝羽族女战士所住的区域走去。
这次伊斯塔事件的影响,令羽族陷入分裂,底下人一脉跟随卡翠娜,一派则奉李华梅为主,人数大概是六四比,对于本来就缺人的羽族,这个伤害确实是不小。
卡翠娜上船以后,就与茅延安厮混在一起,从这点看起来,不良中午的魅力确实是很有一套,我也懒得多管,但就在我来到羽族女战士所住的舱房区域时,几个负责把守的女战士露出惊惶之色,拦阻住我。
事情明显有古怪,此时此刻的羽族,根本没有需要把守的东西,就算有,以我在羽族的特殊地位,也没理由被人拦下,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不能让我看到,这才拦阻住我,一瞬间,我想到当年在羽族倍受欺凌的阿雪。
“让开!挡我者死!”我斥退挡在我面前的羽族女战士,才往里头走几步,就听见一阵阵熟悉的鞭苔声、女性激烈喘息声传来。
在前头的一个大房间里,几十名羽族女战士围在四面,目不转睛地盯着中央,而在她们视线交会的那一点,是两具汗水淋漓、火辣娇艳的少女侗体。
不是穿着平时的装束,羽霓、羽虹都换上了一套紧身的皮革,姊姊是邪艳的黑,妹妹是火热的红,上半身用马甲绑束,连那娇小的鸽乳都显得突出,下半身则是短裙与长靴,全都是皮革质料,在视觉上火辣冲击的同时,更做着令人喷鼻血
的激烈动作。
羽虹的双手被紧紧捆绑起来,整个人趴卧在床铺上。羽霓站在妹妹身后,毫不留情地掀开她的裙子,内裤也往下扯到小屁股完全露出来,手里拿着一根捆竹鞭,用力地挥下。
羽虹的屁股,不比阿雪那样丰满多肉,但也是白皙挺翘,曲线浑圆,被这样子一鞭打下去,马上就多了一道红痕。羽霓下手真是毫不留力,妹妹的美臀上早已布满红印,被打得甚是凄楚,如果不是护身内力强,早就皮开肉绽了。
不过,被打得虽然厉害,羽虹的表情也很痛苦,但那含着泪光的眼神,却流露出一丝快慰,好像在享受这份痛楚似的,别人也许看不出来,可是以我对羽虹的了解,这种细微表情绝对逃不出我的眼光。
奇怪,一个暴露狂被打怎么会爽?这是怎么一回事?什么时候从暴露狂变成被虐狂了?
说不过去啊,还有,本来不是浑浑噩噩的失智状态吗?怎么突然回复清醒了?唔……还是先看看吧。
就是因为这几点异常,我放弃现身喝止的打算,藏身暗中,想先看一看到底是发生什么事。
“忏悔吧!”重重的一下鞭笞,姊姊的鞭子在妹妹臀上留下印记,羽虹痛得连背都弯起来了,却死死咬住牙关,没有叫嚷出来。
“你体内流着罪人之血!你是黑龙王、黑巫天女两大罪人的女儿,天生就是负罪而生,做什么都不能洗去你身上的罪孽,你要虔诚忏悔!”
羽霓同同地扬起手中的竹鞭,朝着羽虹白皙柔嫩的屁股用力地打下,竹鞭发出“休休”的破风声,打破了羽虹的沉默,响起了一声哭叫。
“啊呀!疼啊!”“在你发自内心地忏悔之前,姊姊要好好地教训你。”
休休!休休!“痛、痛死了……不要再打了啦!我……我忏悔!快住手!”“我已经说过了,不许敷衍我,说出你忏悔什么!”
羽霓一而再、再而三地不断鞭苔妹妹的屁股,羽虹涕泪纵横,哭叫着说出自己的罪业。
“我……我的心应该坚守正道……在绝对的正义之前,哪怕是面对父母……我也该大义灭亲,绝不退缩……下、下一次我一定……”
“可耻!还有下一次?你父母早都死绝了!”
由于羽霓不断地打着妹妹的屁股,羽虹臀上已经是极度红肿,碰一下都应该是很痛,而她的反应也是如此,不时将上半身往后仰,连连发出惨叫。
类似宗教的惩罚仪式,看上去有些荒谬可笑,尤其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穿着皮衣搞赎罪仪式,这实在是荒唐,但只要深想一层,我就觉得笑不出来。
这场闹剧搞得太过头了,就算羽虹应该被惩罚,那也不该由羽霓来执行,况且羽霓这个傀儡怎么会自发性地搞这东西?
一切想来都很古怪,我正想走出去停止这场闹剧,背后忽然有个声音响起。
“这是羽虹自己的要求……”
我回转过头,看到卡翠娜正站在我身后。这美丽妇人一脸倦容,眼神中却有着掩不住的春情,身上衣衫不整,应该是正搞到一半,匆匆赶过来的。
“事情我刚刚听族人说了,她们告诉我,上船以后没多久,霓虹来找她们,说要请她们作见证,然后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羽虹自己主动来找你们?这是怎么一回事?她那样的精神状态,哪有可能跑来说要做什么,你说得仔细一点。”
我皱眉问起了卡翠娜,她点了点头,向我做了解释。
刚才上船后不久,我还在与白澜熊讨论的时候,本来浑浑噩噩,失去思考能力的羽虹,忽然清醒过来,和姊姊羽霓一起来到族人面前,说是请族人做个见证,所有族人被弄得莫名其妙,跟着过去一看,就是这么一幕莫名其妙的景象。
这样听起来,卡翠娜也在状况外,根本不了解这边的状况,问她茅延安的性爱技巧如何,还比问这边的事情要清楚,但有一件事我很怀疑,或许她能给我答案。
“等等,族长,有一点要先问,霓虹两个精神不正常,搞什么都不奇怪,但发疯归发疯,装备不会平白无故冒出来,她们那身变态皮衣是哪里来的?”
“哦……这个,你也知道,族里的姊妹有时候会玩点助兴游戏,换穿衣服什么的是家常便饭,这点小道具随身携带,反正羽族上下也没几个胸部大的,尺码大同小异,大家相互借来穿,你搞我、我搞你的,并不是什么特别的事。”
“你们也够变态的了。”
“……没有你变态啦。”
卡翠娜笑道:“怎么样,你打算怎么做,在这里继续旁观?这倒是个够变态的主意。”
“哈,这样子就是变态?族长你还真是没见过世面,要玩变态东西助兴,站在旁边看不会有什么快感的,真的想要爽,还是得亲自下去体验,才会有味道的。”
我冷笑着说完,大步往前走去,伸手推开挡在前头的羽族女战士,在她们的诧异目光中长驱直入。
羽霓同同举起竹鞭,正要挥下,我伸手一栏,立刻就把竹鞭给抓住,夹手夺过,羽霓看到是我,本来凶狠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温驯,朝我行了个礼,恭恭敬敬地退至一旁。
周围的羽族女战士,被这股奇特气氛所感染,一下子整个安静下来,屏息注视,注视着我的动作。
异样的静默,让陷入痛楚哭叫中的羽虹察觉有异,微微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中的并不是我,而是周围以奇异目光注视过来的族人。
在族人围绕之下,自己裸着屁股接受姊姊的责打,这种事情对羽虹绝不是没有影响,除了心理上的忏侮与羞耻,肉体上则是产生了相反的反应,尤其下半身敏感的花谷,已不由自主产生强烈地变态般的快感。
这一点,别人或许不清楚,但来到羽虹身后的我,却是看得再清楚也不过,在连续的鞭苔之下,美丽的雪臀固然红肿,但在两腿夹紧的花谷中,早就已经湿透滑泞,散发着少女的芬芳。
“你这个无耻的变态狂!”我一掌打在羽虹的屁股上,碰到了臀上的伤处,羽虹立刻痛叫出声,但因为这一掌的力道与角度巧妙,痛叫声中竟隐约带着一丝娇媚。
对比于竹鞭,手掌带来的疼痛无疑是减轻不少,可是猥亵的耻辱感却是大大提升了,男性的体温比起竹枝,有着截然不同的触感,更加让羽虹感到羞耻,尤其是这一掌不只是拍打,邪恶手指还顺势滑过女体神秘娇嫩的部位。
无视于主人的哀羞,身体诚实地分泌着,我的指尖闪烁着淫邪光泽,浓郁的淫香飘荡在空气中,只要还有起码的嗅觉,就可以闻到。
在羽族,清纯少女根本是稀有动物,所有在场的羽族女战士都闻到这股气味,但却没有人质问这是什么味道,每个人都是用一种了然的眼神,有点愕然、有点讶异,又有点鄙夷地望向羽虹。
“玩什么拷问游戏?拷问到下边都湿透了,你玩得很爽嘛!”一下又一下的拍打,混和着捏、陷等动作的拍击连续不断,我甚至粗鲁地揪起羽虹金黄柔亮的秀发,将她整个身体拉得弯了起来,雪臀份外突出,蜜浆沿着两腿而滑下,让羽族
女战士又掀起一阵低低的惊呼声。
“告诉你,这种打屁股的花样,我最在行!别说是你,就算是你妈妈的屁股,我都照样打过了!”打白牡丹的屁股,那半是意外,也没想到有一天来打她女儿的屁股。和母亲肥厚多肉的雪臀相比,羽虹的屁股青涩得多,却也更为结实弹翘,拍打起来有不同的享受,就可惜没有机会再并排着比较了。
在羽族女战士的低呼声中,我察觉到自己有点失控。其实我也搞不清楚,自己这样到底是在做什么,但是看着这样的羽虹,我确实有一股越来越强的怒气,连自己也克制不住。
遇到这么多的打击,羽虹受的伤害很深,别说精神崩溃,光是没有立刻自杀,就已经算她够坚强了,换句话说,她的确是有资格用这些疯狂行为来发泄。
可是,我也不是什么都没有为她做,这次为了想要维护她,我付出了很多,搞得身心俱疲,甚至与李华梅就此反目。
发生了那么多事,我真的已经好累好累,只觉得自己越做越错,所做的一切都变成徒劳,再看到羽虹仍是这么一副模样,我一方面知道不应该怪她,一方面却又克制不住,胸口的怒意犹如岩浆沸腾,化作掌底重击,一下接着一下打去。
“啊~啊~啊~啊!”在生理痛苦与心理屈辱之下,羽虹美丽的身躯剧烈地痉挛,充满耻辱的刑责中,少女几乎攀上了同潮,两腿不住摆动,花谷深处溢出一股又一股的香津,宛如女子潮吹,全部从股缝满溢至两腿,刹时间,室内尽是浓郁的异香。
“操你妈的,被打屁股也可以骚成这样,是不是真有那么爽啊?这和正义有没有关系?一点都没有!你发什么鬼正义春!”
连打带骂,羽虹被我玩弄得娇喘吁吁,被皮革所包裹的少女侗体香汗淋漓,滑不溜手,疲倦地趴靠在床铺上,似是无力站起,但侧身回睁之际,眼中所绽放的一抹艳媚挑逗,却把人心头一股邪火直挑起来。
“贱货!我让你爽!”我没什么搞当众性交的兴趣,现在周围几十双眼睛盯着,感觉也是怪怪,但此刻箭在弦上,已是不得不发,索性彻底无视周围众人,先把羽虹趴放在床铺上,屁股同同翘起,而我把腰带一松,简单调一下位置,就从后头大剌剌地直接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