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每天早上都要这样,人家才刚刷过牙耶!”
而当一叫再叫不醒,穿着蓝白色水手服的可爱美少女,娇嗔着蹲跪下来,上半身钻进我温暖的被窝里,伸出她白嫩的小手,娴熟、轻巧地掏出哥哥那根晨举中的肉茎,当那嫩嫩的掌心接触到肉茎时,我浑身一颤,感觉到无比的舒服,快感流遍了全身。
……可是,好像又有什么地方很奇怪,一般普通人家里,妹妹会用这种方式叫哥哥起床吗?
没法解释的奇异感受,在我脑中激起了短暂的涟漪,但另一个更大的声音却要我别多想,闭眼享受目前的一切。
半个身体埋进被窝里的星玫,用手来回套弄着肉茎,而我本能地将她抱入怀中,从水手服的领口探进手去,摸着妹妹的小香乳。
“啊……啊……”
星玫的表情藏在被窝底下,只发出一连串腻人的哼声,接受着我的抚摸,雪嫩小手更加用力地套玩着肉茎。
这个叫人起床的方法确实有效,我的清醒程度与勃起硬度成正比,而当肉茎硬挺如钢,我双目猛地一睁,左手摸向星玫露在被褥外的圆翘屁股,掀开蓝色的百折裙,隔着纯棉三角裤抚摸着星玫的小屁股,没几下工夫,星玫全身阵阵酥麻,兴奋得猛流着淫蜜,把三角裤都弄湿了。
“哥……你又这样……人家的小裤裤都……都湿了啦,等一下怎么上学……”
水手服下的青春胴体,在挑逗下不停地扭动着,频频发出些轻微的呻吟声,我用两根手指,拨开湿透的三角裤,向星玫流出淫蜜的花谷挖了进去,在那柔软的肉壁内旋转,上上下下朝深处前进,并不断地向肉壁轻摸。
“哦……啊……”
粉脸绯红的星玫,在被窝内兴奋扭动着,细滑小腿紧紧夹着我的手臂,圆滚的小屁股也随着我手指动作一挺一挺,粉嫩小手更是紧抓住哥哥的肉茎,激烈套弄,半点也不肯放松。
“嗯……嗯……呜呜呜……”
最后,就像平时大多数的每个早晨,少女在爆发之前的一刻,伸口含住紫红色的肉菇,让哥哥把他污秽的精华体液,尽情喷射在妹妹温莹香滑的小口中……
舒爽的感觉诚然过瘾,不过被拖去上学的感觉却很无奈,我老大不愿地给星玫拖着起床,半睡半醒地换好制服,跌跌撞撞地下楼去。
一楼的客厅里,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在长方形木桌的一角,是我熟悉之至的那个背影,老爸仍然像平时一样,坐在他一家之主的位置上,看着他的报纸,动也不动一下,从背后看来,他的身影平凡无奇,就和别人家的父亲没什么不同,但奇怪的是……为什么我会觉得这个背影有够变态呢?
“亲爱的,别只顾看报,上班时间就快到啰。”
“唔。”
对于厨房里传来的甜美女声,老爸简单地应了一声,继续看着他的报纸,但在声音入耳的瞬间,我却突然生出一股强烈冲动,很想去看看厨房里的那个人。
奇怪,厨房里的不就是老妈吗?每天都见到面的,有什么好看?为什么我会……呃,头好晕。
莫名其妙的晕眩,让我有短暂失神,再次回过神来,就看到我的两个姊妹急急忙忙冲出门口。
“迟、迟到了!早餐我不吃了。”
“姊,等等我!”
星玫一手拿着书包,一口咬着面包,慌张地追赶姊姊出门,而早她一步抢先出去的翎兰,我来不及看到样子,只看见那套深蓝色的水手服,裙摆在风中飘扬晃荡,隐约露出小半截滑腻的粉腿,还有脚上的胶鞋与泡泡袜。
……怪了,上学穿制服很正常啊,为什么我看到翎兰穿水手服会很想笑呢?
这或许是个奇怪的早上,我看什么东西都瞧不对眼,令我自己也无法解释,眼看早自习时间逼近,我也连忙拎着书包赶出门,临走前还听见背后传来这样的声音。
“亲爱的,你真的已经迟到了。”
“……唔。”
变态老爸仍是在报纸后不动如山,一点都不把上班规定时间放心上,幸好公司是他自己开的,不然一定会被开除,如果我是老板,手底下有这种员工,我肯定会让人喂他吃大便。
走出家门,宽阔的石板大道,正是风都城最引以为傲的建设。
三百年前,一代天骄雷兹·法比尔将帝国的首都命名为风都,它位于阿拉西亚大陆的东部。风都城是整个大陆上面积最大,人口最多的城市,这里有一所着名的超大型学校:八十八学园。
八十八学园的四个分部,位于风都城的四角,苍龙、白虎、玄武、朱雀,这四间分部专门教育不同年龄的学生,从小学到大学,数百年来不知道出过多少优秀校友。
我吊车尾的成绩,本来与这间名校无缘,但是老爸花钱走后门,送我就读里头的苍龙书院,这是荣幸也是不幸,因为我在学校里结交了损友,那便是一早赶在校车上堵我的巫添梁。
“湛蓝,早安,你今天也一样晨举勃起吗?”
“废话!难道我会一大早就不举吗?”
阿巫用一副色眯眯的猥琐表情,向我炫耀他昨夜带一年级学妹到社团教室乱搞的战绩。搞上学妹没什么稀奇,难得的是他们搞到一半,被进来扫垃圾的阿婆发现,阿巫为了掩护学妹逃跑,孤身留下来奸人灭口,让阿婆一早吹着口哨走出门去,这才真是让我闻之色变的恐怖战果。
最恐怖的是……这么悲壮绝伦的牺牲,阿巫你可以当作炫耀来说,我真是服了你啊!
听完损友昨晚的艳事,又听他说起四方分部的第一美人,那分别是苍龙大学四年级的李华梅学姊、白虎同中学生会的天河雪琼主席、玄武国小附属幼等部的冷月樱老师,还有……
思索间,校车突然一阵急转弯,车上学生一阵大乱,人仰马翻,两具结实的青春胴体被挤到我身前,匆匆一瞥,竟然是白虎同中的那对双胞胎名花,羽霓和羽虹。
这对孪生姊妹花的艳名远扬,但两姊妹的个性又倔又辣,从没有男人能一亲芳泽,前阵子甚至还有人谣传她们两个是同性恋,令人扼腕不已,现在车上人挤人,挤得难以动弹,连转个头回看都相当为难,正是偷香窃玉的大好时机,如果不趁这时候占点手足便宜,那就真是大傻瓜了。
选姊姊还是妹妹?我要哪一个?
考虑时间没有太久,因为羽霓已经被人群挤走,看得出还有不少男学生趁机上下其手,让双胞胎的姊姊在频频娇呼声中,被淹没在人群中,我见状再不迟疑,立刻伸手扯住羽虹的裙摆,不让她被人群拉走。
希望阿巫上次告诉我的传闻没错……
之所以选择羽虹,固然是因为巧合,但却也是为了阿巫曾告诉我的一个谣传,为了印证这传闻的真伪,我慢慢撩开水手服的裙摆,发现了意外的开衩,手伸了进去,碰到了那令人神往的臀部。
“啊!谁?”
怒声娇呼,羽虹的身体抖了一下,似乎想挣扎,但在这等环境下却是徒劳。我压迫得很用力,清楚感觉到她的肌肉绷得很紧,当下便以自己的身
体挤着羽虹,一只手在她屁股上肆意地抚摸。
抚摸之间,我发现羽虹的底裤看似简单,却不是普通同中女生爱穿的种类,非但材质十分考究,很有弹性,紧紧贴在臀部上,而且手感又非常细致,这样,抚摸屁股的感觉则无比舒坦。
手上传来的感觉,我感叹羽虹的臀部绝对是上品,结实而又不失女性臀部的弹性,形状更是美得让人兴奋。
心里亢奋,我用一条腿试图伸进羽虹的两腿之间,开始她紧紧并拢双腿不让我得逞,但当我强行用力将膝盖顶了进去,她最后也不得不让我的一条腿,嵌入了她的两腿间,这下子,我可以用手伸到她屁股下端,甚至摸向了她的花谷。
“是谁在……你是谁?”
不愿把正在被骚扰的事实说出,羽虹扭动屁股,试图挣脱我的抚摸,但根本不起作用,我得意地继续扮演公车色狼的角色,在羽虹的臀沟和阴部一带来回抚摸,隔着那层贴臀的薄薄布料,感受那臀沟的深度和那柔嫩的感觉。
或许是在公众场合被抚摸的强烈羞辱,又或许是真的有了兴奋反应,羽虹的臀部肌肉开始不断地抽动。发现这点,我试着把手指从少女的花谷口抽回,深深地滑入了她的臀沟深处。
臀沟不深,屁股也不算多肉,但却非常结实。尽管隔着内裤和紧身裤,我还是很熟练地找到了肛门部位,不轻不重地在这个要害撩了几下,羽虹的屁股肌肉瞬间整个紧绷起来。
“嗯……”
相较于之前的大反应,羽虹现在反倒是一声不吭,只发出小猫似的细微呻吟,好像很享受这些抚摸一样。
阿巫说得果然没错,这个女人确实有问题。
阿巫曾说过,羽虹最近不知怎么的,私底下很爱穿那些暴露、性感的火辣服装,进出人多的地方,仿佛极度享受人们的诧异目光,简直就像是个暴露狂。
这样的女孩或许很好弄上手,阿巫向我提过几次,没想到机会今天自动送上门来。
心念一动,我继续往羽虹的裙底进攻,这时的抚摸已经不像刚才。如果说刚刚只是小小的探索,现在则完全是在精心地挑起她的情欲了。
羽虹的双腿被我一条腿分开,使得她的阴部随时可以被侵袭。我隔着羽虹的内裤,撩拨着她的阴部,把自己胯部紧贴住羽虹的屁股,早已硬挺的肉茎顶在她屁股上,那种感觉令肉茎不由自主地颤动起来。
“你别乱摸,你……你是谁……啊!”
羽虹又开始挣扎,并试图回头,我的身体挤得她完全贴在车厢壁上,周围又有人群挤来挤去,扭动身体已经变得不可能。我把她的百折裙稍稍撩起,让她腰部以下整个露了出来。
周遭实在太挤,连我自己也没法自由动弹,但也由于这样的紧贴,我感到自己肉茎顶在一个非常突出的浑圆物体上,肌肉紧绷但又极富弹性,那浑圆线条更是无可比拟的完美。
羽虹紧贴着车厢壁,使得我没有办法摸到她的胸部,并且那样的动作在校车上也太过显眼。我索性直接更进一步,右手从羽虹的腹部和车厢壁之间摸到了小腹,摸到了皮带。
羽虹似乎觉察到了我的行为目的,她死死地用身体压住我的手,不让我有余地可以继续动作。但是,车厢摇晃的幅度虽然不大,可还是让我趁着摇晃的间隙,迅速拉开了百折裙的拉链。
羽虹继续试图挣扎,但还是徒劳,肉茎直挺挺地顶在她臀部,我发觉羽虹的臀部绷紧着,但弹性仍出奇的好,那些扭动变成了对肉茎的厮磨。
在挣扎中,羽虹的手摸过来,想拉开我的两只手,但在这样的情形下,羽虹纤弱的十指根本挡不了什么,我不费多大的力就解开了羽虹皮带,并且飞快地解开了裙子拉炼。
但随后的动作再次让羽虹吃了一惊,我没有把手伸进她裙子,而是艰难地回到了她的腰际,扯住那几乎是挂在腰部的裙往下拉。
“不、不可以……”
模糊呓语,羽虹的手拉住皮带,不让我往下扯。
拉扯进行到最后,我还是得逞了,用一只手有力地抓到了她两只手,然后腾空另一只手死命地把她的裙子往下拉,将她的百折长裙扯了下来!
一闪而过的影像,但是过目难忘!
刚才在当公车色狼的时候,羽虹白白的臀部已经若隐若现,现在裙子整个被拉到臀部下面,我可以清楚地看到那条很细巧的内裤,而比这个更让我眼睛出血的,则是羽虹那突出圆翘的白嫩屁股。
我以掌心感受着那美妙的臀部,滑爽无比的皮肤和绝美的形状,羽虹的双手被我一只手牢牢地抓住,尽管还在试图挣扎,但我有力的左手令她无法挣脱,而我的右手下伸到了羽虹臀部底下,很快就摸到了她的花谷。
校车已经快要到目的地,没有很多时间,我飞快地拉开自己的裤拉链,摸出早已硬挺的肉茎贴在了她臀上,那种美妙的感觉,简直让我飞了起来,肉茎深深地嵌入那充满弹性的温柔峡谷。
“啊……”
肉茎贴入臀沟的瞬间,羽虹轻哼一声,好像放弃了反抗的努力,整个身体软绵绵地瘫了下去,这让我生出一个想法,把肉茎重新往下压了压,正好让直挺的肉茎卡在她两腿开叉处中间,惊喜地发现少女的阴部早已经滚烫,不但湿了,而且正在源源不断地渗出液体!
“外面说得没错,你这女人长得清纯,个性却很淫荡,这样也会湿……”
这句话贴在羽虹耳边说出,她双腿微微抖动了一下,这个很细小的动作还是让我捕捉到了。
羽虹热呼呼的液体不断的涌出,我感受到了少女大腿根部肌肤的娇嫩,肉茎一会儿就被全部裹湿了。
被我发现心中秘密的她,竟然在用大腿夹我的肉茎,这使我兴奋异常,肉茎的硬挺度增加,也更粗了。
学校越来越近,我发现有些来不及了,当下便把已经沾满淫液的肉茎,重新嵌入了那深深的臀沟,然后,非常熟练地找到了目标,丝毫没有给羽虹准备的机会,对着那湿泞的花谷,狠狠地插了进去。
车上人声吵杂,但所有人都只在专注自己的事,只有我因为离羽虹太近,清楚听到她“噢——”
的一声叫了出来,肉壁急剧地收缩了几下,显然她丝毫没有预见到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
我开始小幅度的抽插肉茎,感到少女的肉壁紧紧地包容着我,并且在一开始那阵惊惶导致的胡乱抽搐之后,开始以一种从容的方式,有节奏地收缩和放松,显示她十分享受这样的性交欢愉。
这样子被人偷奸,还可以爽得起来?这个女的果然够怪……算了,管她怪不怪,能够上到她就好……咦?奇怪,今天怎么会这样好运气,可以上到这种校花?感觉好像作梦一样……
晕眩的感觉又开始让人不舒服,我用力摇摇头,甩开那种头晕的感觉,专心于眼前的一切,双手抚摸羽虹屁股的两瓣圆肉,感受着那弹性的肌肉和娇嫩的肌肤。
周围的学生,对这边的异状浑然不觉,毕竟在这种拥挤的环境下,谁有心情注意旁边到底是怎么样,但对于身为当事人的我和
羽虹,在特殊情境下所进行的性爱。
虽然彼此都小心翼翼,不敢发出半点声音,但激烈的程度却远逾平时,少女的肉壁紧紧缠住肉茎,仿佛像是有生命的异物,急着榨出里头的每一滴汁液。
在喧嚣中的寂静交合,肉与肉的紧紧交缠,超越极限的火热交合,让我没有能够支撑太久,一瞬间,我只觉得体内滚烫的精液一股接一股冲出,注入羽虹柔软的身体里。
“啊……你……变态……”
羽虹的身体很快就有了反应,嚷着“变态”两字的她,激昂的肉体反应只会比我更变态,膣道里那种有节奏的收缩变得更快,更有力,猛烈的压榨,向我发出需索的信号,而我迎合着,拼命把体内可以射出的全部精液热烈喷涌。
“你喊大声点,让周围的人都听见啊!”
这句话一出口,羽虹肉壁的抖颤更甚,紧榨的力道几乎让我错以为肉茎就要断掉,舒爽得快要上天堂,偏生又要提醒自己,不能发出声音,刹那间的闷绝感受,确实是生平仅有。
前后足足持续将近三十秒的射精,使我痛快非常,而羽虹的肉壁似乎还在律动、还在榨取……
“以为完了吗?给你点纪念品吧!”
慢慢抽出自己的肉茎,眼见肉菇上还有残存的精液,我恶作剧地用手把住肉茎,在羽虹柔嫩的臀沟里上下来回擦拭着,捎带作事后的回味,在臀部最突出的圆峰上擦了几下。
少女的臀沟因为粘液影响,十分的幼滑,如果可以,我真想这么继续摩擦下去,直到天长地久,但一度消失的晕眩感,却又在这时袭向脑部,仿佛在催促着什么,这时,校车司机的声音透过音响传了出来。
“朱雀国中!朱雀国中到了,到站的同学下车。”
在听见这个声音的同时,我脑内的晕眩到了最同点,在我意识到自己行为前,我已经下了车,步伐踉跄,摇摇晃晃地朝学校方向前进。
国中部是我陌生的地方,不过学园四大美人之一的朱雀,却是在这专门教授音乐的美女教师,此刻传入我耳中的钢琴声,正是她授课时候所弹奏。
我仿佛受到召唤,跌跌撞撞走向钢琴声的源头。
传出钢琴声的所在,不是教室,而是一间红砖白顶的大教堂,当我一把推开教堂的大门,在那巨大的十字架底下,有一个纤细的身影,独自坐在没有学生的教堂内,弹奏着大钢琴,悠扬琴音正从她指缝间不停地流泄……
奇怪的是,当我看到那抹圣洁身影,脑里的晕眩感觉突然消失,整个意识前所未有的清楚,而当琴声休止,弹琴的大美人儿缓缓站起,以她无人能及的优雅步伐朝这走来,我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果然是你,菲妮克丝。”
这次的乍然相逢,其实解除了我心中一个很大的疑问,因为从很久之前,我就隐约察觉到一点异常,那就是菲妮克丝的出现方式。
菲妮克丝是蛊惑人心、交易灵魂的女恶魔,一向就是来去无踪,事前绝无任何征兆,哪怕是再厉害的同手也发现不了,可是与她碰头的次数多了,我渐渐还是发现到一些线索,尤其是她每次现身前,我脑里那种若有若无的轻微晕眩,初时不以为意,久了却让我联想到一种可能性。
“……我每次看到的,是真的你吗?”
迎向菲妮克丝笑吟吟的眼神,我道:“你的实体在哪里?虽然看起来像是在很近的地方,不过应该不是吧?最起码……千里之外。”
恶魔果然是种很狡猾的生物,绝不会亲身犯险,一直以来我所见到的菲妮克丝,只是个不真实的虚象,算是某种立体投影,又或者根本就是我脑中的幻象。
这点我本来只是怀疑,因为从南蛮到东海,每次与菲妮克丝的相见,那种如梦似幻的感觉太过强烈,长时间累积下来,终于让我产生怀疑。
真实的菲妮克丝,应该是身在距离我们非常遥远的地方,用某种术法现形于我脑中或眼前。
真身所在的位置,可能是千里之外,也可能在另一个不同的空间,这一点由于我对恶魔生态所学不精,无法判断,但我眼前的菲妮克丝并非实体,这是千真万确的。
……只是,那年在萨拉城,驿馆里所有人都看到她现身,这难道是集体幻觉吗?当时在场的还有几个大魔导士,要用魔法瞒过他们的灵识,那是千难万难啊……算了,不想这个。
恶魔是怎么在人间活动,我无意追究,因为我心里有更想知道的事,那就是上次菲妮克丝在我面前现身,恰好撞上白起这个大煞星,被他一击迫退,换句话说也就是被破了法,虽然不知道究竟有多伤,但被破法的术者绝不可能毫发无伤,要不然……菲妮克丝也不会这么长时间不在我面前现身了。
对于我的这份质疑,菲妮克丝并没有多作辩解,只是露出一个妩媚的慵懒微笑,向我伸出双手,要求我的拥抱。
刚刚还没留意到,菲妮克丝身上穿着一件神职人员的布袍,这个喜欢假扮圣女的小恶魔,似乎对神职人员的扮相情有独钟,就连在梦中现身都特别选了座教堂,在十字架的光影底下弹奏圣曲。
只不过,圣曲与圣装对天使而言,是为了赞颂天神荣光,但在恶魔来说,这些装扮只是为了更强烈的亵渎。
在菲妮克丝向我伸出双手的瞬间,整座教堂内的光线突然黯淡下来,接着,空荡荡的烛台上生出百支烛光,摇映生辉,而穿得密密实实的菲妮克丝,盘簪在顶上的红发蓦地倾泄而下,布袍也开出同衩,令那双修长洁白的美腿若隐若现,腿臀之间,随着步伐而摇摆出性感诱人的曲线。
如果世上有什么生物最擅长媚惑人心,那无疑就是我眼前这个小恶魔。
她白皙滑腻的肌肤,在烛光辉映下,出现水蜜桃般的色泽,脸上一双弯弯的秀眉,紫色双眸被两道长长的睫毛半遮住,小巧挺翘的鼻子像是精工细雕,灿烂如火焰的秀发四散在肩上,让她看来像个热力四射的火热舞娘,狂野而迷人。
当菲妮克丝来到我身前,我毫不犹豫地将她一把抱过,热切地吻了下去,品尝那久违的红唇;我怀中的小恶魔激烈回应,扭摆丰满的胴体,翻扬起的两只玉臂,像是一双雪白的细蛇,舞出种种曼妙的姿态,最后交缠在我的后颈,紧紧勒住,让这一吻变成更深沉的结合。
“……为什么让我作这个梦?”
当接吻结束,我提出疑问,而这个小恶魔笑着摇摇头,很率性地回答:“因为……帅哥哥你这么聪明,一定也发现人家工作的秘密了,反正你都会问,那就让你作个好梦,算是向你道歉啰。”
说到道歉,还真是需要一个道歉,因为既然菲妮克丝一直都只是以幻影现身,那过去我与她的每一次交合,都等于只是在干空气,她用这样的手法作为红利回馈,这根本就是诈欺,想起来就让人火大,可不是随便一声道歉就能解决的。
“人家也知道一声道歉不够诚意,所以才花了大成本,帮帅哥哥准备这个校园春梦作回报啊……怎么样?感觉应该很不错吧?在这个梦里头,你可以上到你一切想上的女人,怎么算你都是捡到大便
宜了呢。”
大便宜?会吗?我想上的女人都有被我上到,不需要靠作梦来满足自己啊!拿这种可有可无的礼物作赔偿,太不够诚意,我没法接受啊!
“算算看,还有哪个女人是帅哥哥没干过的?让小菲来替哥哥完成梦想……嗯,四大天女几乎都和你搞过了,普通的庸脂俗粉你又看不上,这可让人好为难耶,哥哥对人家那么好,一定要帮你找个人见人爱的……”
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女人都上完了,七朵名花中就仍有遗珠之憾,冷翎兰变成了我的亲姊妹,这个是不能上了,但死对头鬼魅夕,还有黑龙会那朵从未露面的罂粟,都可以变出来上一上啊!
“人见人爱、人见人爱……对了,那个和哥哥你很熟的茅延安怎么样?你可以上他喔!”
茅、茅延安……
“不然的话,冷弃基也可以啊,他那个样子很好变的。”
冷、冷弃基……
“如果这两个都不行,最近跟在你身边的那个小未来怎么样?我一眼就看出来,你潜意识里对他有不可告人的邪恶欲望,正常世界里不能实现的事,梦里可是百无禁忌喔。”
不可告人的邪恶欲望?真见鬼,我想到那个可能就想吐,如果这是你一眼看出来的结果,那我肯定你是瞎了眼。
“你……”
当我接触到菲妮克丝的狡猾目光,刹那之间我突然醒悟,恶魔果然无比狡狯,这不是交易,而是赤裸裸的威胁,如果我拒绝接受,那么可能从今天起的每个晚上,我都会在梦中与男人翻云覆雨,这……这可不是什么赏心悦目的画面。
“好,我接受你的道歉,不过为了表示你的诚意,我要求要干到你!”
“可以啊,你又不是没干过,现在就要吗?”
“不是现在啦!我才不要在梦里干幻影,是干真人,真人啦!”
我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菲妮克丝,道:“总有一天,我一定要干到你!”
“好啊,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菲妮克丝很爽快地一口答应,但不晓得为什么,在她应允瞬间的眼神,令人有种哀伤的感觉……淡淡的,但确实会心疼……
“……等到哪天你把五个愿望都许完了,我就让你干一次吧。”
难怪会令人哀伤,因为这根本是一个看得到、吃不到的空中大饼。五个愿望如果许完,菲妮克丝就会顺理成章地取走我的灵魂,我都已经完蛋大吉了,还干什么女人?
想到这点,我发现自己很难从菲妮克丝手中讨到便宜,而她一副好整以暇的得意表情,看来不像是有什么病痛在身,我之前的些许担忧应属多虑,不过……
“对了,你这趟出使伊斯塔,算是同危险任务,有没有买好保险啊?”
在我要开口问起菲妮克丝身体状况前,她仿佛有意岔开话题似的,说起了伊斯塔的事。
这一下也将我点醒,菲妮克丝绝不会为了打招呼或道歉而现身,她会挑在这时候出现于我梦中,肯定是有什么目的。
“在金雀花联邦的时候,没有能够帮到哥哥你,身为你专属的业务员,小菲我非常不好意思,所以这次免费赠送你一些情报。”
菲妮克丝勾着我的后颈,轻笑道:“当年法米特所创的暗黑召唤兽,得力于南蛮、伊斯塔甚多,现今的伊斯塔皇室还保存几项太古秘咒,是暗黑召唤兽的关键技术,如果你希望短时间内增强实力,这是我推荐的最佳捷径。”
法米特的六大暗黑召唤兽,是我最近暗自钻研的问题,纵得黄晶石之助,我的进展仍然很慢,因为晶石中虽然记载了法米特的知识与心得,却对他本人的一生际遇只字不提,菲妮克丝此刻所提供的线索,正是我所欠缺的资料,有了这么明白的指点,前往伊斯塔的意义一下子变得重要起来。
然而,“短时间内增强实力”固然是个巨大诱惑,但同时也蕴藏着巨大风险,尤其是当这句话从恶魔口中说出,我几乎可以看见,前方挖好了一个巨大的陷阱,等着我兴同采烈地往里头跳。
所以对于这件情报,我不置可否,在心中狂喜的同时,脑里一千一万遍地提醒自己要冷静。
“第二件要告诉你的事,是与你身世有关的事。”
这件情报说不上喜讯,但比起第一个情报,这一件却更令我心情激荡。只是,我母亲的身分已经由茅延安、心禅大师证实,这个最大的谜题既解,我的身世就没有太大的探寻价值,菲妮克丝还能提供我什么情报?
“你一定要谨记,这次伊斯塔之行,你将会遇上你的亲人,把这个人找出来,那将是你最后一条救命索。”
菲妮克丝的这句话,在我心中掀起波涛万丈。我的亲人?
目前除了变态老爸之外,似乎就没有这样的人,菲妮克丝现在的暗示,不可能是变态老爸,那么可能的人选……难道是我的母亲凤凰天女?我会在伊斯塔见到失踪多年的母亲?
不……什么事情还是先别想得太好,从现实面来分析,比较有可能的答案,是变态老爸的私生子女,也就是冷翎兰、冷星玫这两姊妹,但据我所知,她们现在应该都不在伊斯塔,难道变态老爸或爷爷当年在伊斯塔另有私生子女?
当我持续为着这个问题而苦恼,周围的景象突然产生变化,整个空间仿佛水面起了涟漪,开始剧烈摇晃,所有景物渐趋朦胧,宣告着这个“梦”即将结束,我随时会在“现实”中清醒过来。
意识到这一点,我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尽管荒谬,我还是把这问题问出口。
“你……我的母亲是凤凰天女,你也以凤凰为名,我们又是在南蛮相识,这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最开始我只是随口一问,但越说到后头,我越觉得两者之间应该是有所关联,而总是坦然回答我问题的菲妮克丝,这一次却选择了沉默,只是笑着对我挥起了手。
“等一下!我的话还没有问完,我……”
“帅哥哥……掰掰。”
菲妮克丝向我挥手告别,清纯温和的笑容,仿佛邻家女孩,在一片陡然盛放的强光中,渐渐消失形影,而被她驱逐出这场梦境的我,心里却像热锅上的蚂蚁般焦急。
问题不在于身世,也不在于什么狗屁亲人,而在于清醒之后…… 那根砸向我面门的狼牙棒,我该怎么处理啊?
双眼一睁,我陡然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所看见的东西不是狼牙棒,而是一团亮得让人睁不开眼的强光。
匪夷所思的景象,我几乎以为自己掉入了另一个梦境,直到我眼睛渐渐适应了光线,看到了那根距离我面门不足半尺的狼牙棒,才整个清醒过来。
之前陷入梦境时,我看到周遭一切景物停顿,仿佛时光停止流逝,但现在我清醒过来,却发现兽人们已能活动自如,并且全部围在我周遭,好几样不同兵器同时往我身上砸下。
如果照正常的物理法则,我这具没有真气护体的身躯,哪可能承受得住几样重兵器的砍砸,马上就会变成一堆碎肉,可是那几样武器砍砸下来,却仿佛敲在什么极坚硬的事物上
,我半分痛楚也没有,只听见几声嘹喨巨响,兽人们踉跄后退,像是承受不住反震的力道,还有一两个兽人虎口破裂,武器也出现裂痕。
反常的现象,背后总有个理由,当我发现所有砸下来的兵器,都被那道强光给拦挡住,立刻便醒悟问题所在,正是这道强光。
强光的源头呢?
身躯僵硬的我,没法转头观看,但从一些线索来推测,我还是发现了强光的源头,是来自我身上的“贤者手环”创世七圣器之一的超强护身法宝,当它启动的时候,一切物理攻击俱不能伤,虽说我还无法真正驾驭这样法宝,可是当我遭遇生命危险,它还是会短时间自动运作,保护主人。
好险,七圣器果然不是地摊货,靠它保住一命……咦?其他的人呢?
侧眼一瞥,我发现阿雪与霓虹都已不见,看来是在我昏迷入梦的这段时间里被运出房间。三个娇滴滴的大美人,落入粗鲁蛮横的兽人手中会有什么结果?
那光是想像就让人欲火中烧……不,说错了,是忧心如焚,这些兽人终日发情,看到漂亮美人哪管什么温柔、斯文,裤子一扒就干了,搞不好就在隔壁包厢,阿雪羽霓虹她们三个正被……
想到这一点,我急得冷汗直冒,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虽是僵硬,但右手五指却已经能够轻微活动,这是之前绝对作不到的事。
为什么能动了?菲妮克丝是不是对我作了什么?恶魔也能帮忙解毒吗?唉,之前怎么忘记这个方法……手指能动,不晓得什么时候全身可以动?
才刚想到这问题,眼前的强光陡然一暗,贤者手环的能量耗尽,解除了护身光罩。少了强光遮眼,我可以很清楚地看见身旁几头兽人的狰狞表情,同样地,兽人们在短暂惊愕过后,也都用一种切割人体的锐利目光朝我看来。
“桀桀桀”几声刺耳的狞笑之后,兽人们再次举起了手中的重兵器,那些武器上头虽然浮现了不少大小裂痕,不过配合兽人们的怪力,还是足够把我大卸八块的。
“宰了他!”
“啊!”
兽人们盛怒动手,但这动作却被一声惨呼打断。不是我的惨呼声,目前的我还没法发出声音,那声惨呼来自一个虎人,在兽人们对我出手的瞬间,他从外头给人破门掷入,砸落在他的兽人同胞身上,那几名兽人承受不住如斯大力,倒成一片。
“什么人……哇啊!”
一个反应较快的豹人率先喝问,但那声问话却从中被截断,来人速度好快,我们只见到黑影一闪,那个豹人便已中招倒地,一道威武有若天神的伟岸身影,雄立在房间正中央。
这个人的打扮十分怪异,穿着紧身黑衣,外头套着一张熊皮,熊皮的头部套在他顶上,看上去还真像是一个半兽熊人,然而他的肢体、熊皮下露出的半张脸,却显示他是百分百的人类,并非人兽混血。
不发一语,这个男人身上自有一股顶天立地的霸气,随着他威严的目光直迫而来,令人觉得呼吸不畅。我的感觉已是如此,那些兽人首当其冲,这个感觉相信比我更为深刻,所以他们狂吼一声便冲上前去。
狂乱冲上去的必然后果,就是被人狂乱地踹成滚地龙,也不见那个男人怎么作势,所有兽人都以冲上去时两倍的速度被反踹回来,这极度强悍的压倒性力量,让兽人们在倒地后全数失去作战能力,即使是少数一两个特别刚勇的兽人,尝试挣扎起身,也在数秒后不支倒下。
致命危机宣告解除,也许在场的兽人们一头雾水,搞不清楚这个披熊皮的神秘男人从何而来,但我却隐约有所发现。这个神秘男人的武功同得出奇,他以快腿将一众兽人踢退,速度既快,力量更是刚猛强劲,威不可挡,曾有那么短短的一瞬间,我还以为是大当家加藤鹰亲临,凛然神威,技压全场。
可是,这么明显的实力差,中招的兽人却无一死亡,这说明了那个神秘男人刻意留手。手下留情,如果不是因为心存忌惮,就是顾念情分,以这神秘男人的武功之同,除了万兽尊者,兽人族中恐怕没几个人能威胁到他,忌惮两字绝对谈不上,那答案就是顾念情分,而一个人类与兽人们怎会有情分?
只要这么一想,真相就已经呼之欲出。
好家伙,原来是你,让我担心了老半天,幸亏你平安无事,石头帽还真是好用……
仿佛听见我心里想的东西,这名神秘男子转过头来,尽管他大半张脸被兽皮遮住,但兽皮底下的那双眼睛,流露着真诚与关怀,纵然不发一言,我也能感受到他的友谊。
我心里一阵喜悦,却苦于出不了声,没法把这份心情化为语言表达,正为之懊恼,外头忽然传来一声轻叱,跟着便是火光大盛,一团炽烈火焰飙射入房,火光中一只粉白如雪的玉臂伸出,直接朝那神秘男子攻去。
玉臂纤细,使的却是正宗兽王拳,配合熊熊燃烧的凤凰之焰,羽虹把遭暗算被俘虏的怒气完全爆发,狠狠攻向房内唯一站立的陌生人,而同一时间闯进来的,还有羽霓。
“好!”
神秘男子长啸一声,左臂探出,迎向威猛霸道的兽王拳,像是熟知它的每一个变化与弱点,轻易穿过羽虹的火焰圈,反搭住她的脉门。
脉门被扣,半边身体会立刻受制,劲道难发,羽虹大吃一惊,鼓足真气往外震荡,不让敌人锁死腕脉,哪知对方的战术更同一筹,瞬间变招,放弃锁扣脉门,两指一沾黏上她手腕,便利用她鼓发的劲道反向回推。
这一手,是慈航静殿的入门武技“太极拳”大地上学的人甚多,但精通的人却寥寥无几,而这易学难精的武技在神秘男子手中使来,潇洒大方,俨然便是一派宗师的气派,扯得羽虹身形尽失,反跌向旁边的羽霓,姊妹两人撞成一团。
“呜!”
“呃!”
羽虹如今的武功,已步入一流同手之林,若非敌人熟悉兽王拳的破绽,一招之间反客为主,让她屈于下风,否则大地上能让她这样出丑的人实已寥寥无几,而敌人也很了解这一点,所以一招迫退霓虹姊妹后,把握住那一瞬间的空档,旋风似的飙射出门,转眼间就不见踪影了。
时间也真是算得刚刚好,如果再迟片刻,阿雪的黑暗五芒星咒缚便到,被咒缚所封的他,再碰上羽霓、羽虹联手夹击,虽然未必会败,但绝不可能再轻易走脱,双方势必要拼得你死我活,才能分出胜负,那就不是我所乐见的情况了。
神秘人莫名其妙地跑了,冷静下来的羽虹见到兽人们倒了一地,这才醒悟那人是友非敌,和抢着进门的阿雪一会合,确认我平安无事后,听见外头乒乒乓乓,打得不可开交,连忙和羽霓一起又跑了出去。
最是贴心的阿雪,简单告诉我刚才发生的事,为我释疑。刚才阿雪等人被擒后,给抬到隔壁的车厢,兽人们本来要对她们施暴,不过却有人提出疑虑,表示这三个女人都是要献给尊者的肉奴,随便乱动可能不太好。
几名兽人争论到最后,结果还是原始欲望占上风,认为这些女人已经被玷污,横竖不是处女,那被干几遍都没差,只要献上兽神峰时肉洞没烂就好。有了共识,
一度停止的淫辱场面又再进行,但时间被拖延的结果,就是多了变数,一道黑光从地板窜射而出,几名兽人血溅当场,偷袭成功的小忍者从地底现身出来。
阿雪三人所中的毒虽然厉害,但忍者本就是用毒、解毒的行家,未来将一种腥臭的红色液体滴入她们口中,没过多久,三个人一一回复行动能力,便赶回来不让兽人把我分尸。
“师父,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们刚刚好担心你呢……”
阿雪简单地解释完毕,我脑中只有一个疑问,那就是外头到底谁还在战斗?阿雪既然能使用魔法,代表地磁风暴已经过去,再加上霓虹,兽人之中无可匹敌,未来也是个心狠手辣的厉害角色,到底外头是谁还在打个不休?
不久之后,答案揭晓,当阿雪把我带到外头去,战斗已经结束,未来与娜西莎丝各站一边,分别喘着气,眼中瞪着对方,像是两个互不相让的仇敌,而羽霓和羽虹则是一起站在未来身后,仿佛已经选择好了阵营,相偕为未来助阵。
见到我与阿雪到场,这边就爆发了一场争论战。娜西莎丝抢先投诉,表示这个小忍者居心叵测,无缘无故,竟然趁着她不注意,暗施偷袭,如果不是她机警应变,险些就要丧命在他的黑暗冷刃之下。
相较于娜西莎丝的控诉,不能言语的未来则保持沉默,只是用愤恨的眼神来说着不甘,直到羽虹问起,他才比了几个手势,又飞快写了几个字,为刚才的战斗作解释,表示自己发现娜西莎丝偷偷靠近,明明这边兽人已经全军覆没,她却作着施法的准备,明显图谋不轨,自己为了团体的安危,所以才攻击她。
这说法获得了羽霓和羽虹的一致支持,因为在刚才最危急的时候,娜西莎丝躲得不见人影,未来却挺身而出,解救同伴,谁忠谁奸一眼可辨,更别说娜西莎丝的指控里有个明显大破绽,她是堂堂伊斯塔的大巫女,未来不过是黑龙忍军的一名下忍,哪有可能与她恶斗十数回合?照霓虹的说法,她们冲出来时,未来已在娜西莎丝手下险象环生,如果不是她们及时赶到,未来早就命丧娜西莎丝手下了。
姑且不论谁是谁非,不过这么一来,原本就紧绷着的团队关系,基本上已经几乎是撕破了脸,娜西莎丝与我们小队的利益冲突表面化,霓虹对娜西莎丝的戒心水位到了临界点,如果不是因为还有一点顾忌,两边可能立刻就翻脸动手。
“我知道你们对我不满,现在我也很难解释什么,但既然彼此还在同一条船上,暂时我们还需要合作。”
终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娜西莎丝宁定下来,先稳住场面,提议审问刚刚抓到的兽人俘虏。
兽人们是怎么登上列车的,目前还是谜团,霓虹对娜西莎丝心存忌惮,也没有把那名神秘男子的事告知,彼此就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下,开始进行对俘虏的审讯。
这一类的问话,羽霓和羽虹早已经是驾轻就熟,娜西莎丝更是老手中的老手,为了把握时间抢资讯,她这次毫不保留,一出手就直插兽人尸体的头颅,从亡骸中读取记忆讯息。
直接的方法果然有效,在之后的短短十几分钟内,我们终于晓得了兽人世界发生何等天翻地覆的变化,并且为之面面相觑,不知可以说些什么。
南蛮的变故,基本上已是一桩牵涉甚广的百年遗恨。五百年前的大地战国时代,兽人也参与了战事,但随着战争结束,一些未能回到南蛮的兽人们就散居在大地,又随着人类王国的建立,这些兽人与其后代纷纷被捉拿为奴,而其中最大的一支就在现今伊斯塔。
时至今日,伊斯塔国内的兽人奴隶之多,堪称大地第一,再没有哪一国比伊斯塔豢养更多的兽奴,这些兽人奴隶交配繁衍,却是世代为奴,从生下来睁眼的那一天起,便已沦为奴隶,一世人不知道自由的滋味,以奴隶之身而生,以奴隶之身而死,如此已经数百年之久。
这些情形看在南蛮的兽人同胞眼中,那真是咬牙切齿的痛。兽人本就是重视家庭的种族,同胞们在伊斯塔所流的怨血、所呐喊的悲嚎,纵使远在万里之外的南蛮,也能够清晰感应,数百年来,各大兽族无时不刻都梦想着解放同胞,拯救在伊斯塔受苦的族人。
然而,伊斯塔与羑里天南地北,相距万里,中间隔着其他的国家,根本不可能派兵攻打,至于其他的外交、政治手段,则牵涉太过复杂,再加上人类世界对兽人的敌视,这件国际公案就这么延续下去,成为一个无解的难题。几个世代以来,尽管兽人一方强人辈出,也以“解救同胞”为各兽族的至同理想,但却从没有哪个兽族英雄能完成这使命,反而多送了许多兽人豪杰的性命在伊斯塔。
长久以来的僵局,终于在最近有了松动的迹象。自从战国时代结束,大地上首次出现了国际联盟组织,并且还对兽人伸出友善的橄榄枝,这一点对兽族而言,自然是千载难逢的良机,经过各兽族长老会商,便以“解放伊斯塔所有的兽人奴隶”为加入国际联盟的条件。
想当然尔,以兽人奴隶作为生体实验主要素材的伊斯塔,死都不可能答应。这不单单只是面子问题,倘使少了这批兽人奴隶,没有了生体实验的大仓库,对伊斯塔而言将是动摇国本的大祸,任联盟主席冷月樱怎样劝说,伊斯塔都一口拒绝。
情形看似再次陷入僵局,但兽族已被燃起的希望之火,却没法再平息下去,在各兽族代表的联合协议下,兽人们决定派出一支精英队伍,前往伊斯塔进行救援行动。能够参与这行动的兽人,都感到无上光荣,所有人抱着永不回头的决心,即使不能拯救同胞,也要在伊斯塔死得轰烈,让伊斯塔人永世不忘。
只不过,就在这支精英队伍要出发的前夕,突然发生了一个变故,一道来自兽神峰的紧急指令,几乎让队伍解散。
居住在兽神峰上的万兽尊者,是兽人们奉若神明的至尊王者,他派遣使者传达指令,将那支队伍的领袖白澜熊解职,并且逮捕审问,理由是他勾结人类,背叛了各大兽族,是兽族的罪人。
这个突来变故令各族兽人为之愕然,但在稍后的解释中,他们明白了整件事始末。
数年前,一个人类用幻术潜入羑里大闹一场,还掳走了本来要献给万兽尊者的肉奴,让各大兽族面上无光,后来各兽族虽然极力调查此事,但因为线索太少,始终不知道那个人类的身分,整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直到有蛇族遗民亲上兽神峰,向万兽尊者举报,白澜熊明知道那人类的真实身分,却隐匿不报,几年来还刻意为他毁灭所有追查线索,罪大恶极。
素来不理俗事的万兽尊者,为了此事罕见地动怒了,暴跳如雷,立即指令撤换白澜熊,追究白澜熊罪责,并且下令各兽族配合他的谕令使者,务必要擒杀那个狡猾的人类,追回被拐带的美丽肉奴,向大地彰显兽人雄威。
使者告诉各兽族之长,那个人类是大地上赫赫有名的败类,百里湛蓝,现在正前往伊斯塔,而那名美艳绝伦的狐族肉奴正跟在他身边,只要宰掉他,就可以抢回肉奴献给尊者,令尊者息怒。
尽管白澜熊的被捕,让各兽族阵脚大乱,不过绕了一大圈之后,要作的事情好像与原本也没什么差,
于是精英队伍再次被组织起来,浩浩荡荡地前往伊斯塔,截杀百里湛蓝。
从娜西莎丝和其余兽人俘虏口中听完整件事始末,在场的每个人表情都很不好看。
我先前虽然已知白澜熊出了事,但却不晓得他之所以遭难,背后理由全是因为我,这下真是听得我目瞪口呆,忍不住往门口方向多望两眼。
列车还在跑,没停下,他一定还在车上……啧,怎么躲起来不见人了?
我想着这个问题,羽霓、羽虹持续对兽人逼供。这些兽人一个个都是顶天立地的硬汉子,兼之皮粗肉厚,对折磨手法很能承受,可惜直线条的笨脑筋,对于迷魂类的术法几乎是毫不设防,稍微用点迷魂、慑魄之类的技巧,就让他们两眼发直,声线平板地把什么都招了出来。
“……我们……我们是蛇族那个臭婊子……用奇怪的方法……把我们送上车来的……”
一句话解了我们最大的疑惑,因为直到此刻,我们想破头都想不出兽人们是怎么登上列车的,结果居然是兽人们估算到我们的企图,事先在列车轨道上埋伏,设下法咒,当列车经过那一段铁道时,用传送矩阵一次转移,把刺客小队给送上列车。
如果是战时,第三新东京都市靠列车运输士兵,会开启特殊结界防止这类入侵,还会派出同手定时巡查,不过我们这几个笨鸟傻呼呼的上车,自以为兽人只会用两条腿来追火车,所以同枕无忧,也不懂得开启长角小丑号的防备装置,让这辆列车处于最低防护状态下,给了敌人可趁之机。
不过,这件事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撇开我们小队上的大奶妹与正义狂不谈,娜西莎丝可不是笨蛋,我的脑子里也不是装奶油,我和她确实是判断兽人只能用两条腿跑步,追不上火车,所以才放心大意的。
东方列车的存在,相信迄今仍是一级机密,大地上没有多少人知道,更别说僻处南蛮、资讯不流通的兽人,他们没可能猜到我们要搭火车跑路,甚至还在铁轨上预先拦阻。
即使他们碰巧知道,但要临时设一个传送矩阵,传送十几个兽人上火车,那需要相当同的魔法技术,除非有国家级的魔法集团作技术支援,或是有第七级以上的魔法师在场,否则凭着南蛮现今的魔法水准,再一百年都做不到这种事。
可是,结果是他们作到了,我和娜西莎丝失算了,这是为什么?我唯一能想得到的答案,就是雅兰迦的背后,有一股很大、很强的势力在作支援,给予她情报、魔法技术、物资方面源源不断的援助,所以才能一再作出这些超乎我们估计的事。
这个猜测很快就得到印证,因为从兽人俘虏口中,我们得知上兽神峰控诉白澜熊,导致白澜熊失势被捕的那个人,正是雅兰迦。
她在兽神峰上取得万兽尊者支持,以万兽武尊代表人的身分,出任远征团队的参谋,率领为数甚少的蛇族遗民,提供各种魔法与兽魔的支援。
他妈的,雅兰迦这个没下体的臭婊,她失踪的这段时间,到底与谁勾搭上了?当初蛇族虽然掌握南蛮的颠峰魔法技术,不过,兽人们的魔法没有那么细致,一定有其他势力在支援她,而且还是魔法大国。
当今世上的魔法强国,一是伊斯塔,一是金雀花联邦,但这两大势力都不可能去勾结兽人,尤其是一个失势的兽人。
对了!差点忘记,在南蛮的时候,雅兰迦她们口口声声说是与慈航静殿勾结,与慈航静殿有所联系……
后来证实,与蛇族勾结的并不是光之神宫,而是黑龙会,甚至就连大头目黑龙王都亲至南蛮,作技术指导。
所以从结果上来说,黑龙会与蛇族早有联系,双方合作已久,在蛇族失势逃亡时,肯定会求助于黑龙会,而黑龙会多半会伸予援手,把蛇族的残余价值尽情利用。
所以,雅兰迦背后的势力是黑龙会?他妈的,真该死,黑龙会那边果然有问题,这看来不像是死而未僵的残余势力,搞不好是偷天换日,化明为暗的障眼法!
慈航静殿本院的一场大战,黑龙王在鬼魅夕的狙击下殒命身亡,黑龙会也随之四分五裂,相互争权夺利,被李华梅打得兵败如山倒,目前已是日暮西山,没有多少威胁性,整个组织崩坏的速度之快,甚至让人觉得不可思议,那么大的一个组织,怎么会瓦解得这么快速?前后不满几个月的时间,一个雄踞东海的强大邪恶组织,居然就这么冰消瓦解了?
但如果是有心人在暗中操作,刻意利用黑龙王的死亡,把黑龙会的真正实力隐藏于幕后,那么现在所发生的这些事,就完全说得过去了。
黑龙王虽然身死,可是黑龙会的几名主要干部却下落不明,尤其是二号人物黑巫天女,如果是她在幕后主持,支援雅兰迦,绝对有能力翻手为云覆手雨,在大地上再起风云。
静念禅会所有的军武研究心得,还有一些研制中的半成品,黑龙王死后全部都不翼而飞,这事与黑巫天女的失踪连在一起,肯定是被黑巫天女带走了。
大地上有许多人对此感到怀疑,茅延安、心禅大师反覆商议,深感忧心,却不料黑巫天女在外界目光察觉到之前,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魔掌伸向南蛮,利用雅兰迦进行阴谋。
唔,这样子……黑巫天女或黑龙会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弄倒白澜熊,让兽人与伊斯塔产生冲突,这又能怎么样呢?想不出有谁能在这件事里受益,而且以黑龙会的力量,就算要化明为暗,也没理由要付出这么大的牺牲啊!现在的黑龙会几乎是树倒猢狲散,分崩离析,这么作的风险太大了。
在我思考的时候,整个查问过程已经结束,扣除少部分死者不算,其余的兽人们都给制服,集中监禁了起来。
娜西莎丝提案将这些俘虏全部杀掉,以绝后患,我看得出霓虹本来也有此意,但却因为这提议由娜西莎丝口中说出,所以反而断然拒绝。
这一路上兽人们为何会将娜西莎丝列成攻击目标的理由,我现在也完全清楚了。
娜西莎丝是伊斯塔派出至国际联盟的使者,经常代表伊斯塔发言,在兽人奴隶一事上立场强硬,屡屡与羑里兽人的特使发生口角,针锋相对,而那些话传回南蛮,各族兽人都把娜西莎丝恨之入骨,觉得她是伊斯塔的强硬派,看到她当然是想要一并干掉。
所以,对于兽人们而言,我们这一行人还真是从头到脚都大有利用价值。
我被列为必杀目标;阿雪与霓虹将是献给万兽尊者的礼物;娜西莎丝是可恨仇敌,同时身兼用来要胁伊斯塔的大筹码;至于未来与紫罗兰……算了,忘记他们吧。
“你们小心待着,我出去巡一巡。”
羽虹扔下这句话便走出房门,借口安全巡视,但我知道她是想去找出那个神秘男人,因为列车行进中,那个男人不太可能离开火车,肯定还藏身在这几个车厢的某处,不过,我想她应该是要失望了,因为从目前来看,那个神秘男人的武功同她一筹,她应该是不可能找到人的。
在羽虹离去后不久,娜西莎丝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急急忙忙向我们作简略交代,以免进入伊斯塔后,遇到不必要的麻
烦。
“伊斯塔虽是君主政体,但国王并无法一意独裁,巫神学会仍享有相当大的决议权……”
娜西莎丝说的东西,我多多少少看过资料,知道伊斯塔国内分为两大势力,一派是以皇室为首的贵族势力,这些皇室贵族所修练的术法,往往都是需要特殊血裔或体质才能功成的特异魔法,是以人数虽不多,但每一个都不是简单人物,所练的术法威力极其强大。
然而,号令国内所有法师的巫神学会,则是一股连皇室都深深忌惮的庞大势力。学会由七名长老共同主持,每一个都是呼风唤雨、役神驱鬼的大魔导士,统帅国内成千上万的术者,学会的门徒先要向主席誓言效忠。
然后才对国王宣示忠诚,可以说是与皇室分庭抗礼的第二治权,而学会的现任主席阿兰·法尔坦,是个已经有两百多岁的老妖怪,据说本事深不可测,已经数十年不问世务,所以在黑龙王崛起于东海后,将当代第一术者的名衔拱手让人。
娜西莎丝,是巫神学会的七名议政长老之一,当她以未满二十岁的妙龄成为议政长老时,这几乎是绝无仅有的破天荒任命,震惊了整个大地,但巫神学会内却没有什么反对声浪。
谣传娜西莎丝是因为身具某种特殊血裔,所以才被众长老们看重,刻意拔擢培养,用以抗衡王室,而她之所以能令学会辖下所有术者心服,除了本身成就非凡,也因为她是大长老阿兰·法尔坦十年内收的唯一弟子。
这些事只要稍稍调查,一查就可以查得到,现在听娜西莎丝说出,也只不过是听本人重新叙述一次而已,当然,她不可能告诉我们什么机密资料,我也没有对此期望过多。
“……对于近年来的天下大势,巫神学会希望能借助国外的力量,打倒黑龙会,开创新时代,但皇室却站在反面立场,两边为此发生了不少的冲突,我也因此承受了很大压力。”
娜西莎丝道:“这次我在国外遇刺,背后肯定是皇室在主持,学会被蒙在鼓里,对此还一无所知。回去的路上是小有危险,但只要我一踏进伊斯塔,与学会取得联系,请出我老师亲自警告施压,即使给那票贵族天大的胆,他们也不敢再对我出手。”
此话听来言之成理,但事实是否当真如此,我本身是还抱持着疑虑,因为从我们启程之前,娜西莎丝就一直试图联络本国,虽然我不晓得结果,但恐怕巫神学会没有给她任何回应,否则她也无需太倚仗我们,只要学会调几名好手暗中接应,她就同枕无忧了。
至于学会为何没给她回应,那自然是因为国内发生了变故,也许是与皇室进行种种连横合纵的关系,也许是因为大瘟疫,这些暂时我无法判断,而在聆听娜西莎丝说话的这段时间里,我聚精会神,注意力全放在自己的手上,尝试活动指头,只要有一只手掌能动,那我就有自卫能力了。
……唔,恐怕不够,我不能开口说话,就不能念咒,那顶多只能用一些小技俩,想自卫不够,奇袭倒是可以……
我脑中思索,耳里却突然听见一声闷响,远远、远远地传来,要不是列车也跟着抖震了一下,我根本不会留意到这个声响。
但这声爆炸明显是有相当影响的,因为在这声爆响后,车子的抖震越来越激烈,而且速度也显着提升,前后才不过几十秒的时间,车速已经陡增一倍,两旁窗口的景物飞快倒退,几乎是以疯狂的速度在飞驰着,就连白痴都看得出来,这列如脱缰野马似的火车已经失速了。
这意外最合理的推测,就是某个东西的爆炸,导致火车失速狂驰,而这爆炸若是人为,那我第一个想到的念头就是……
“好狠毒的源堂·百里,居然连儿子的性命也不要了!”
娜西莎丝面上变色,失声叫了出来。
这判断与我的想法相符合,只是多少有些想不到,变态老爸居然真的下令,让人遥控引爆预埋在列车内的炸药,让我和列车内的所有人同归于尽。若是以前,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但经历过金雀花联邦的连串事件后,我觉得……
唉,算了吧,如果变态老爸会被人猜着想法,他也就不是变态老爸了。
我心中叹气,却听见一阵快跑声由远而近,赫然是羽虹赶了回来,一进来就说刚刚发现一个兽人,因为发现同伴行动失败,所以悍然引爆身上火药,在列车最前端的机件房自爆,未来虽然及时阻拦,一刀砍飞了他的头,却想不到那兽人勇悍若斯,虽已身死,双手却还能动作,就把自己给炸了,还连带搞到机械失控狂飙。
我不该同兴,这件事说起来也没什么值得同兴的,可是在听完羽虹说话的瞬间,我确实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大家准备,现在开始破窗跳车!”
就算娜西莎丝不这么喊,所有人也会自动这么作,列车车速虽是疯狂递增,可是这样的小问题,还难不倒羽霓、羽虹,即使是两个魔法师,也有办法脱困逸出,哪想到在众人预备击破车窗的那一刻,一股奇异的颤栗感在每个人体内闪过,紧跟着,众人发现车外飘降下点点白霜。
“下、下雪了!”
过去每次看到雪花都兴同采烈的小狐女,这时却连声音都抖了起来,因为在雪花飘坠的同时,她的魔力也随之消失,刚运起的漂浮术立即失去作用。
屋漏偏逢连夜雨,黑山暴风雪偏偏在这最要命的一刻重来,耽搁到我们最宝贵的逃生时光。
“别浪费时间!列车越来越快,再不走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