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疏说不过他。

    ……

    谭凯疯狂迷恋着他的语文老师。

    他漂亮、矜贵，像朵开在悬崖峭壁的冰山雪莲，是所有人心驰神往，却无法及的美。

    而自己是他的语文课代表，班上学生里和他走得最近，可以每天站在办公桌旁等他布置作业，看他葱白的指尖份份清试卷，看他在纸张上写落拓潇洒的字，弯腰接过书本的时候，他能闻到阵清淡宜人的香气。

    宋疏救了他，从片泥泞黑暗把他拉了来，而且告诉他，无论什么事都可以找他帮忙。他答应自己参加运动会的请求，操场上把接力棒交给他的时候，特意放慢了脚步鼓励他。他许诺过自己永远不会转班，是他言了。

    其实这不是第次，他明明说过不喜欢男生，却无线容忍顾年彬的亲近。天被拒绝后他没有立刻离开，于是透过窗帘掀起的角，他看到了被顾年彬按在座椅里亲吻的个人。

    谭凯很失望，可他还是克制不住对宋疏的。

    他想每时每刻都能看到他，于是他开始偷拍，堂、教室、办公室、走廊……手机里关于他的照片已经存了整整10个g，全部都是同个人。

    每个深夜里他看着对方的照片睡，就像找到了生命里唯的光。

    谭凯知道，周午他通常不会和某个碍眼的人起回家，这是他尾随的机会。他等他从教学楼来，有学生把他拦在树说了几句话，天气很冷了，他穿着驼的大衣、浅灰围巾，眼尾和鼻尖被冻得发红，漂亮，他也、很想很想亲吻他。

    谭凯的手发着抖，冰凉的手机捧到胸，痴迷用唇去贴人的侧脸……忽然间，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到眼前，两手指夹，有人把手机抢了去。

    他呆滞回头，顾年彬手托着篮球，另只手正拿着他的手机随意翻看。

    “在拍什么？”男生面无表，声音淡淡却如盆刺骨冰水从头浇：

    “嗯？我问你在拍什么？”

    第10章 校园傻白甜（10）

    顾年彬虽说是问，哪里又真的需要解释，手指动什么事都清二楚了。谭凯脸发白，哆哆嗦嗦说不话，居然还想伸手抢回自己的手机。

    他当然拿不到，顾年彬比他整个脑袋，手脚，和他说话都要半弯腰。

    篮球已经被丢到了旁边，男生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动，没多久照片就给删得干二净，谭凯想要说话，视线及到男生的神又发怵。

    顾年彬的大名谁不知道，家里有钱有势自己又牛逼得要死，般学生连和他说句话都不敢。所以即便嫉妒他和宋疏的亲密，谭凯也忍不住畏惧对方。

    他知道自己争不过顾年彬，所以也没奢望过从他手里把宋疏抢过来，如果只是些照片……如果只是想看着他……也不可以吗？

    照片不断被删，他心的焦急逐渐压过了恐惧，颤抖着声音对对方解释“只是普通照片，没别的……”

    顾年彬锋薄的眼刀扫过来，手机转扔给他，冷淡且，“云盘打开。”

    他的脸子全白了。

    接去的几分钟他是在浑身战栗度过的，顾年彬即便什么都不做，身上股气势便吓得人腿，更何况他的脸越来越冰冷，最后直接把手机抛在了他脚。

    “你是他学生，这次我不揍你。”顾年彬把手里的水瓶“啪”拍在他脸上，比用力，很快把肤拍得通红片，谭凯觉了火辣辣的疼，整个人更是无自容，“这偷鸡摸狗的事再给我发现次……”

    矿泉水瓶子拧开，从他头上浇去，果真冰凉刺骨，“你试试看。”

    说完男生便走了，篮球被同行的人捡起来，人络跟在顾年彬周围，还回头奇怪打量了他两眼。

    他个人站在花坛边发着抖，寒冷、恐惧、愤怒、羞耻疯狂在心头交织，周遭切仿佛都变成了灰……秒他瞪大了双眼，因为他发现，树站着人不知什么时候望了过来。

    宋老师……

    宋疏遥遥站在，他看到谭凯艰难对他挤个笑，乞求看向自己。男生的头发被冷水浇得乱七八糟，脸颊和鼻子全红了，笑容更是比哭还难看。

    他知道对方想要他过去，想要对他解释些什么，他没有。

    他向着顾年彬离开的方向走了去，甚至加快了步伐。

    于是整个世界彻底变成灰。

    ……

    “彬哥，彬哥。”

    英隽的男生跃起，臂抛，球在空划过个漂亮的弧度，分篮。

    场上和周围的学生爆发阵欢呼，顾年彬还没来得及和队友击个掌，有人就用手肘撞了撞他，示意他看场边。

    顾年彬微微愣，随即勾起嘴角，把篮球丢给队友朝宋疏跑了过去。

    “您怎么来了？”顾年彬看到他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