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句‘我知道了’。”

    “这反应……有点简单了啊。”

    “搞不好已经去揍人了呢？”

    之后的内容谢思思没有再看下去，因为她听到会所的领班在叫她的工号，她便立刻将手机收回口袋，然后朝着领班那里跑了过去：“领班，有什么事？”

    “二号包厢出了点状况。”领班一边说着，一边飞快地带着她朝二号包厢的位置走过去，“其他人忙着去安抚别的包厢的客人了，你跟我去二号包厢那边收拾一下。”

    安抚客人这种考验技巧的事，还轮不到她这个新人，听领班的说法，二号包厢那边可能需要打扫，这种小事就算是她这样的新人也做得到。

    不过谢思思还是有些紧张，也不知道那边的“状况”结束没有，会不会牵扯到她身上。

    到了二号包厢门口，谢思思就看到了地毯上的一大块水渍和滚落到一边的酒瓶，现场还散发着浓烈的酒气，显然那些水迹都是泼洒出来的酒。

    她下意识地朝着包厢里看去，就看到两个和她年纪差不多大的少年以对峙的姿态站在包厢里，但是他们的态度很平静，一点儿也看不出他们刚才是不是打架了。

    偏偏这两个少年她还很眼熟，一个是班上的秦悦，另一个是她今天刚在走廊上撞到的叶悠晴。

    “麻烦你们收拾一下，再上个水果拼盘。”叶悠晴干脆地在皮沙发上坐了下来，舒舒服服地往沙发里陷，活像一只玩累了开始犯懒的大猫。

    秦悦也跟着坐在了叶悠晴对面，语气淡淡的：“账记在他头上。”

    “行吧，记我这儿，还有地毯的清洗费用和刚才被送走的那家伙的治疗费用。”叶悠晴又打了个呵欠，转头对着秦悦说道：“你下手够狠的啊。”

    “谁让他说晴晴的坏话了。”秦悦的语气骤然凶狠了几分。

    谢思思正垂着头打扫，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听到秦悦的语气都是全身一冷，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其他同学对秦悦的畏惧不是没有道理。

    这个人凶起来，是真的让人有种要被丢进深渊里去的错觉。

    “再说了，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下手狠。”秦悦看向叶悠晴，“刚才笑眯眯地拿着水果刀，要割掉他的舌头的人是谁？”

    叶悠晴的语气依旧懒懒散散的：“胡说八道的舌头，长了也没用，割掉不就好了。”

    谢思思又缩了缩脖子，对“蛇蝎美人”这个词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秦悦吸了口气，转而说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想和她在一起。”叶悠晴毫不犹豫地说道，“这次你也好，陆忘川也好，我绝对不会输的。”

    陆忘川？谢思思有些惊愕地睁大眼睛，听叶悠晴的意思，陆忘川也喜欢季晴晴？

    她不敢再在这里待下去，总觉得知道太多不是什么好事。匆匆结束了打扫，谢思思就飞快地退出了房间，回到员工的休息室里，她还觉得紧张。

    只是冷静下来后，她又忍不住想着，为什么这三个人都会喜欢上一个季晴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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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息的流传速度比季晴晴想的还要快，次日上学的时候，她能感觉到路上其他人学生的视线，不过他们最多也就是窃窃私语，并没有当面询问的胆量。

    比较起来，秦悦却是半点反应都没有，平时怎么样，现在也怎么样，季晴晴自己都有些意外，中午吃饭的时候忍不住多忘了秦悦几眼。

    秦悦一直没说话，等到出了食堂，才拉过他的胳膊，在校区里散步。

    平时季晴晴都是吃完午饭就去医务室睡觉，虽然有点犯懒不想动，但是对着秦悦，她又有点儿心软，也就由着秦悦去了。

    眼下这个季节，午后的阳光还有些刺眼，不过秦悦带着季晴晴走的都是有树荫的地方，而且没走一会儿就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在长椅上坐下。

    秦悦先坐了下来，抬头看到季晴晴没动，笑了笑说道：“坐都不愿意坐在一起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年很少笑的关系，他现在的笑容看上去都有些僵硬，加上这个有些落寞的语气，季晴晴心里顿时刺刺的疼，到底是挨着秦悦坐了下来，不过还是尽量和他隔开一段距离。

    秦悦低头看着自己脚下的草地，轻声问道：“你要和叶悠晴交往吗？”

    “……嗯。”季晴晴点了点头，随即就注意到秦悦捏紧了拳，然后小声地说道：“结果我又……慢了一步吗？”

    一瞬间季晴晴几乎要无法呼吸，她想说“不是的”，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努力提醒自己，她现在是反派，要让秦悦讨厌自己，最好是冷酷地说上一句“你说得太迟了”，或者干脆更残忍一点，嘲笑他的犹豫和迟钝……可是怎么可能做得到？

    就算秦悦现在长得再高大，别人看他再凶恶，在她眼里他一直是那个把她宠到滴水不漏的男孩子。

    她有点痛恨自己这个受不得好的性格，如果更没心没肺一点，她就不会想起曾经他对她有多好，现在也就不会内疚了。

    季晴晴有些艰难地开口：“不是，你……”她的话没有说完，秦悦就打断了她的话：“我还能等到下一次机会吗？可是那样的话，你会再像上次那样，离开我们三年吗？”

    他定定地看着季晴晴，慢慢地抓住她的手：“那我这次什么都不说了，你不要再离开了，好不好？”他的手比她大很多，就这样握着，几乎能把她的手完全包裹住。

    可是并没有传来拘束感，他握得那么小心，像是在捧着雪花，像是在担心她下一秒就会消失。

    季晴晴几乎要被自责感淹没，她冲动地抓紧秦悦的手，叫道：“对不起，我其实不想……”话音未落，熟悉的灼痛感就传遍全身，她仿佛能闻到自己骨子里发出的焦糊味。

    她疼得整个人都蜷缩起来，倒在秦悦怀里，呼吸用力而破碎，像是快要拉坏的风箱。

    然而秦悦只是抱住了她，又惊讶又紧张：“晴晴？”

    没事的，她能撑得过去，被电了三年总会有点免疫力的。季晴晴咬紧下唇，哆嗦着环住了秦悦的脖子，趴在他肩膀上，继续承受着疼痛造成的痉挛。

    “我不会……离开了。”她断断续续地说着，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更平静点。

    除了季青岚和阮清雅这两个重生者，别人都无法感知到她因为系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