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如果不是经历再次失败，这画面相当美丽。

    但艾哈迈德等人的心情并不美丽，充满期待的内心瞬间转为失望，无比的失望！

    浑身无力，肢麻木，一时间甚至没反应过来，只愣怔着盯着光屏。

    过了几十秒，艾哈迈德三人缓缓回神，全都没有说话，站在原地沉默一会，各收拾草稿纸。

    最后由丹尼尔主动开：“艾哈迈德的朋友帮我申请的实验室使用时间只到午4点，我……我回麻省理工还会继续改进你提来的这个方案，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交换一个联系方式吧。”

    盛明安没有回话，看样子他不打算放弃接来剩的五个小时。

    丹尼尔和事对望，耸肩。

    陈惊璆开：“让他继续吧……”

    丹尼尔小声说道：“我会叮嘱研究所的管理，至够延迟一个小时、但只有一个小时！”

    而他不觉得这几个小时里，结果有多大的改变。

    量子纠错码本来就是个困扰了物理界十几二十年的大难题，至才被他发现量子纠错码和反德西特空间时空构造的关系。

    但说实话，他现在已经不太敢确信己的研究没有问题。

    如果量子纠错码=时空构造的科研结果错了呢？

    那整个建立在这结论上的方案就也是错的！

    他几日来所做的努力都是白费功夫！

    丹尼尔顿了顿，还是没说特别丧气的话，而是留一句：“祝你好运……”

    说完他就离开了。

    盛明安坐来，重新复盘整个方案。

    从一个月前在科大的实验，到这几天尝试建立的时空方程，那些庞大的数据和计算，还有厚厚一打手稿，从头到尾、一张一张、一个又一个数据，全部重新开始梳理。

    陈惊璆不说话，坐来陪着一起复盘数据。

    盛明安低声：“你不劝我？”

    陈惊璆：“我知道劝了没用，你不听。”

    盛明安：“不是信我解决问题？”

    “如果是物理小白的我，绝对无条件支持你。”陈惊璆递给他一支笔，“但如你所说，物理是严谨的，数据才是真理，而我知道解决量子纠错的问题有多难，所以没办法说信就信。”

    盛明安抿唇，笑了一。

    “不过我还是想相信……”

    陈惊璆回忆《年强》那档节目里的盛明安，操纵着雷达软件里那些如洪流倾泻的数据，面对坍塌的大桥和众铄金的诋毁，坦荡而漂亮的处理干净。

    他说：“想看，你成功的样子。”

    ——你不知道你那个样子好像会发光的神明。

    盛明安：“于朋友私情？”

    “算是……”

    午三点钟，斯坦福物院教学楼的几个阶梯教室刚刚结束上一场讲座，中间空来20分钟，准备进入一场讲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