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官看了一眼两旁的兵士,随后低声道“若是直接说这些人出了事,到时不免惹得都尉怀疑您的能力,可若是不说,似乎也不妥当。”
“要我说,不如您便说我们到的时候扑了个空,这些人早逃到不知何处去了。”
听到副官这话,士官显然还有些担心道“可这些人怎么办?都尉若是查出来,那可就不是能力不行的问题了。”
副官闻言只一副全然为了那士官考虑的心思道“大人担心不无道理,不过眼下只是一些小事,大人未必会多加调查,您若还是担心此事您也大可以交给属下来办便是,属下保证在这之后,绝对不让任何人找到这几人,当然若出了什么事您只管说是属下失责,而您只管前去汇报便是。”
听了副官的话,那士官便终于不再犹疑了。
他拍了拍副官的肩膀道“螽斯,还得是你,我信你,这事便交给你办了。”
副官闻言只立刻高声道了一句“大人放心,我一定会办好此事的。”
听了副官的话,那士官这才领着众人心满意足的离开。
而那副官目送着士官离开时,眼底里只也显出一分晦暗不明的光景,片刻后,他方才出手招呼了几名亲兵随着自己一起将那些已经死去之人的尸体,抬向深处的一个暗巷之中。
随后在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当他正准备将那瓷瓶里的液体倒在那几人的尸体之上时,不想那暗巷处却是突然闪出几枚暗器,接着只听飕飕几声,那暗器便只在瞬间便击中了那副官身后的士兵,以及那副官手中的瓷瓶。
那副官一见瓷瓶破碎,只吓得立刻便闪身躲开了去,于此同时,那被瓶中液体溅到的尸体不过片刻便化为了一摊腐水。
倒没想到这人居然用的是这种狠毒手段,倒难怪他一开始便同那士官保证陈都尉绝对找不到尸体了,毕竟沾过化尸水的尸体又怎么可能找得到呢。
那副官在谨慎的跳开之后,只朝着前方警惕的道了一句“什么人在此装神弄鬼。”
随着对方的话音落下,一名身穿黑色斗篷的黑衣人,只突然将自己的帽子掀开了去。
一看到对方的面孔,副官的脸上只立刻便显出了一副见鬼的表情。
“你……你怎么还活着?你不是已经死了吗?”副官不可置信道。
赵衍桢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副官,他只缓缓朝前走了几步。
在感觉到对方的靠近后,那副官终于抽出了手中的利刃,随后他只试图将那利刃直接劈向赵衍桢。
不想赵衍桢却是冷冷的看着那副官,于此同时,他身边人只立刻便握住了那副官的刀刃。
那人戴着一副金丝手套,随着他轻轻一扭,那刀身竟是被他直接扭断。
那副官几时见过这场面,在看着自己手中的钢刀断裂之后,随着当啷一声响,他方才像是回过神来,他一见这场面立刻吓得便转身想逃。
此时跟随他的士兵们早在更早之前便被暗器击倒。
而他还没跑上几步,便被一名暗卫抓住了衣领,于此同时,只见那暗卫在扣过他胳膊之后,便只将他的两条胳膊也顺势卸了下来,于此同时,在那副官准备抵唇之前,那暗卫只又迅速将那副官的牙口都卸了,随后他更是直接从那副官松动的牙床里掏出早已备好的毒药。
被人绝了后路,那副官也不免高声嚷叫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听到副官的问话,赵衍桢不免轻笑了一声“你问我想干什么?这话你不应该先问问你自己都干了什么才对吗?”
听了赵衍桢的话,那副官还欲装傻“殿下,您说的难道是下官想处理了这几名囚犯?可他们难道不是罪有应得吗?”
而赵衍桢也不与他多解释,他直接对扣押着那副官的暗卫出言吩咐道“来人,先将他押下去。”
关渊
镇西郊区的大狱之外一片火光明亮,郊区处一群狱兵只举着火把往来巡逻。
于此同时,在那大狱门口正站着前来探监之人,其中为首的一名头发包着包巾的中年妇人只一边出言恳求着门口的狱卒,一边将一锭碎银塞入那狱卒的手中。
“这位军爷,奴家就是想看看我那夫君,您就让我进去吧,奴保证看到夫君之后,便立马离开。”
那狱卒显然也并没有心思听那中年妇人到底说了什么,此刻他只拿着手中的银两掂了掂。
见手中的银两还算合适,他只又粗略的翻看了妇人手中的食盒,见确实没什么问题之后,他便只不耐烦的朝那妇人挥了挥手道“行吧,你要去就赶紧去吧!看完赶紧出来。”
虽然那狱卒出言并不算多客气,然而那妇人却还是对那狱卒一番千恩万谢着进去了。
随后过了没多久,便又有一名头发发白,身形佝偻的老婆婆只主动走了过来,她手中正也提着一个食盒,她颤颤巍巍的走到那狱卒身前,她只也学着那妇人的话一边请求那狱卒放行自己,一边将自己手里存起来的一串铜钱交到那狱卒手里。
那狱卒只掂了掂手里的铜钱,随后他只直接将老人放在食盒里的一碗看不出什么材料的汤水取了出来,见里面没有其他什么可疑物品,他只又粗暴的将那汤碗扔入食盒里,瞬时那些汤汤水水只透过竹编的食盒沥撒了大半碗。
不过对于那狱卒的行为,妇人脸上虽然露出可惜又心疼的神色,但她嘴上却什么都没有说。..
反而是那狱卒只露出一脸的嫌弃与厌恶朝那妇人挥了挥手道“要进就赶紧进去!看了人赶紧出来。”
那老妪闻言自然只也应了一声是。
而待那老妪也进去之后,轮到第三人时,那狱卒看到的却是一名面貌十分凶悍的壮年男子
狱卒的视线与对方相交之后,那狱卒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他只朝那人点了点头。
随后那壮汉便直接挎着一个食盒走进了牢狱之内,之后这一路,他几乎都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阻拦。
甚至其中一名狱卒只主动将那壮汉带到最里间的位置。
到了里面,那狱卒只敲了敲牢门,随后对里面的人道了一句“余麻子,有人来看你了。”
听到这话,被关在里间的余麻子却仍是蜷缩着身形,他似乎对到来的人半点兴致也没有。
反倒是那伙计听说有人来看自己,他只连忙跑了过去,随后他只扒着那牢狱大门的栏杆道“可是余守备派人来救我们了!”
然而当他的视线落在那壮汉身上时,他很快便发现那前来解救他们的人眼里透着浓浓的杀意,也是因此他只立刻便显出惊惶的神色。
“不!他不是来看我们的!他是来杀我们的!我要见都尉大人!我什么都招!”
然而面对那伙计的疾呼!那狱卒却只是继续出手将狱中的大锁打开。
于此同时那壮汉在到了里间后,便直接从食盒里抽出了一把匕首,接着他只将食盒一扔,随后他只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按住那伙计的肩膀,于此同时,他的一只手便要直接朝着那伙计的肚子捅刺了过去。
不想就在此时,原本一直蹲在角落里的余麻子却是突然出手了,他只一把拉着那人的胳膊,那人瞬时便被按住了胳膊,而那伙计只也一番挣扎只又反手抓住了那人,随后二人一番通力合作,这刚才准备刺杀他们的刺客竟是被他们直接按压在地,也是此时,那刺客方才发现刚才躲在角落里的人根本不是余麻子。
而那所谓的伙计也只一把撕了脸上的薄皮面具,随后他只朝着那刺客看了一眼道“真是晦气,你说这余守备也真是,他难道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下得去手?
接着他又朝那扮做余麻子的青年抱怨道“还有你刚才也是,你要是再慢一点,我差点就被这小
子捅了腰子了。”
被抱怨的青年显然是那种不苟言笑的性子,他并没有理会扮做伙计的少年的抱怨。
他只冷冷打量了一眼被他们按压在地上的刺客,随后道“这人不是余守备派来的人!”
少年显然不是很信青年的话,他只出言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不是余守备派来的人?”
青年挑了挑眉,而不待青年开口,门外的狱卒只突然高声咳嗽了一声。
听到对方这一声,那青年只立刻利落的将刺客的哑穴与几处大穴点住。
随后待那人不能动弹之后,他便直接将那刺客往这狱中唯一的一处木板床底下推去。
而那少年只也惊呼了一句“怎么又来人了?这还分两拨人不成?”
不过眼下少年抱怨归抱怨,他在片刻后,只也立刻将自己刚刚撕下来的面皮又匆匆贴在了自己脸上。
而待他刚刚处理好自己的面皮问题。
便见一名副官在狱卒牢头的陪同下大摇大摆的来到了他们的牢门前。
少年有了之前的遭遇,倒是不敢再往上扑了,他只缩着一双手看着那牢头送着副官进来。
那副官也只是略看了看那少年,随后便对窝在角落里面壁的青年道了一句“余麻子,你大哥让我过来带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