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燃在沙漠下了车,这里有数不清的酒馆,有最烈的酒,还有最妩媚的跳舞雌虫。
那些半雌,穿着裙子,涂着烈焰红唇,身体比水蛇还要妖娆,向过路的每个旅客尽情展现他们的身体,从旅客的口袋掏出最后一分钱。
楚燃在酒馆喝了一次酒,就彻底爱上了这个地方。
这个昏暗的酒馆里,有雄虫也有雌虫,可是他们之间好像没什么分别,只是平静的聊天开玩笑,一起共饮一瓶朗姆酒。
这里没有人会去注意你的怪异,因为酒馆里多的是这样充满秘密的虫。
他们不问你来处,不问你归途,见到新朋友只是举起酒杯,碰一杯,像老朋友一样亲切又恰到好处的邀请你来看酒馆台上哪位半雌的舞最动人心魄。
楚燃进去酒馆的那一天,被无数虫邀请了一杯酒,到最后一杯是一名雄虫请他的朗姆酒。
“这里很不错,是吧。”那名雄虫有着一张电影明星的脸,对着楚燃的酒杯碰杯时候挑起的眉毛像是在调情,“欢迎来到这,朋友,这里是你能想象到的最好的地方。”
那名雄虫仰头喝尽了手中的酒,楚燃也把酒都送进了肚子。
“是的,这里简直就是最好的地方。”楚燃把酒杯放下,喃喃自语般说了好几次。
那名雄虫局促的朝楚燃眨眨眼,示意他看向台上尽情扭动的半雌:“朋友,你不必再打雄虫抑制剂了,相信我,看看我,你会明白这里安全的简直他妈是天堂,这些半雌也不会因为你是雄虫就给你好脸色,这里讲究……”
雄虫朝楚燃捏了捏手指,那是数钱的姿势。
“我爱这。”雄虫拍拍楚燃的肩膀,抬手又叫了酒保加了一瓶酒。
楚燃看着昏暗酒馆三三两两朝台上半雌吹口哨的众虫和台上翻了个白眼的半雌,也回了雄虫一句:“我想,我也爱这。”
那天之后楚燃就决定留下来,那名雄虫是个很热心的虫,知道楚燃身无分文并且还没定旅馆时候邀请他加入自己的雇佣兵团。
“别这么惊讶嘛,我为什么不能拥有一个兵团?雄虫也要吃饭嘛,医生说了,我可不适合吃软饭。”那名雄虫笑嘻嘻的对着楚燃挑眉,“而且,我可知道来到这的雄虫可不会没有一点本事,来嘛,反正你一无所有,加入我们,只要接接任务完成,就可以到酒馆喝最贵的酒点最漂亮的半雌了。而且,我们可是良心企业,我们很自由。”
最后一句话简直击中楚燃的心脏,他毫不犹豫的对着雄虫伸出的手,握了上去。
震耳欲聋的音乐里,楚燃和雄虫相握的手隆重的像是定下契约。
“我第一眼看你,就知道你属于这个地方。”雄虫给楚燃的酒杯又续上了酒,“真的,我对同类的气息最敏感了,你和我简直就是同类。我叫兰伯特,你叫什么?”
“楚燃。”楚燃也和兰伯特一样靠在吧台上。听到这个名字,兰伯特不知道为什么对着楚燃吹了个口哨:“哇喔,我好像听过你的名字,你是不是个画画的?”
楚燃对着兰伯特笑了笑:“算是吧。”
兰伯特一下子凑到了楚燃的面前,他那张不比电影明星逊色的脸就怼在了楚燃面前:“我买过你的画,你的画好贵。你能不能到时候送我幅画?”
楚燃愣了一下,他看着兰伯特:“你喜欢我的画吗?”
“不喜欢。”兰伯特回答的样子特别无情并且无赖,“真的是你啊?求求了,送我一副画吧,我雌君好喜欢你的画,我之前倾家荡产买了一副,我再也买不起了,我真的搞不懂你们贵族的品味,那副星空到底有什么好看的能买那么贵?”
楚燃哑然失笑,他没想到事情会拐弯成这样,兰伯特这个人跳脱得让人跟不上:“好的,我会送你一副画。”
“该死的,走大运了,我得告诉我雌君,他会高兴疯的。”兰伯特匆匆忙忙在吧台留下了星币,还慷慨的先给楚燃预付了工资,高兴的拿着酒走出酒馆,应该是去找自己雌君了。
楚燃笑着目送兰伯特出了酒馆,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甚至在台上的半雌扭着腰肢坐在他怀里时,他都有兴致邀请对方来喝一杯。
“我想喝一杯椰子甜酒,您要请我吗?”那名妖娆的半雌穿着高开叉的裙子,坐在楚燃腿上,手搂着他的脖子。
“当然可以,先生。”楚燃对着酒保叫了一瓶的椰子甜酒,给那位半雌倒上一杯。
“您看上去很高兴。”半雌端着酒杯软软的靠在楚燃身上,楚燃半垂眼睛看向那位半雌,无端透漏出温柔的模样:“是的,我很高兴,先生,我到了能想象到的最好的地方。”
那位半雌被逗的笑了起来,他的头靠在了楚燃的肩膀上,头发散落在楚燃身上对着楚燃说:“是的,这是最好的地方,欢迎光临,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