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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别:科幻灵异 作者:酒非墨 本章:分卷阅读13

    他说完,顿了片刻,又接着总结:“杀害第一名死者的凶手,是死者丈夫陈德豪。杀人动机是他因患有卡普格拉妄想症,误认为妻子的灵魂被木偶占据,以为妻子的真正灵魂在别处,所以将眼前家中的妻子杀害,以为己杀了木偶的灵魂。”

    待晏钧讲完,林禾接着说明案情:“杀害第二名死者何宇的凶手,是范岩。其杀人动机是范岩因个人恩怨,一直对何宇积怨颇深,认为是何宇葬送了己的前途,便起了杀心。那彼时恰逢张浅被害并被换置木偶眼球的事件在社会上反响极大,故范岩利用了木偶这一点,杀害何宇,并将现场布置成是木偶杀人的假象,以引导舆论和警方误认为这起案子和前一起案子为连环作案。而经过我调查,发现其实则是模仿作案。”

    晏钧再次接过话:“紧接着,现了第三名死者,范岩。范岩在行凶之后,被陈德豪发现其意图,便利用范岩的模仿作案直接来了个将计就计,或者说是移花接木。陈德豪逼迫范岩写遗书,卧轨杀,从而让我误以为之前的两名死者张浅和何宇,都是被范岩杀害,而范岩也畏罪杀。”

    “整起案子设计非常巧妙,陈德豪未曾想过会有人模仿其作案手法,发现后便企图利用范岩成为己的替罪羊。但最后我方通过审讯手段,将凶手一举击溃,并通过现场极其细微的搜证与鉴定,用证据说明了事实。”

    讲述完后,晏钧心头忽然感到了久违的轻松感,悬在他心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后期就剩交待罪犯作案细节与相关联证据链。而这些,都是已经提前整理好的了。

    会议进行得还算顺利。约摸是因为市局也听闻了此次案件的性质非比寻常,市局那边并没有想象中严苛,在会上并未过多为难晏钧和林禾这边,而是从头到尾没打断地听完了晏钧和林禾的汇报。

    会议结束时已是快晚上八点,刑侦支队本就连续好几日都没好好吃饭了,天午又为了会议和案件收尾工作,精神高度紧张的状态持续了过久,现在一切接近尾声的时候便处于一种紧绷的弦终于松来的心情。

    林禾和陈韩提一会班后要去吃宵夜庆功,晏钧却一言不发地坐在办公室里,不知道在望着哪神。

    这起引发群众极度恐慌的恶性案件现在总算是结案了,晏钧心里却还是像堵着什似的。

    精神病从来都不应该被利用成为减轻惩罚的借。若是罪犯真的患有精神疾病,在判刑时考虑特殊情况是没什异议的,但若是装作精神疾病,那便是无法容忍的。

    是这起案子不太一样。陈德豪的确患有卡普格拉妄想症,精神鉴定科那边也给了明确的病历,证明情况属实。但晏钧仍然觉得心里有些说不的滋味。

    陈德豪是知道己在犯罪,在行凶杀人的。

    想到这里,晏钧脑海中再次响起温予迟那日颤抖的询问陈德豪会不会被减刑的语气。不知道那小子会不会经历过类似的事情,或者说是,被样的问题困扰过,他想。

    晏钧没有和林禾他一起去是宵夜,而是在回家之前拨通了温予迟的电话。

    “晏警官,大晚上的怎想起和我打电话了?”温予迟的尾音带着些缱绻的意味。

    不懂风情的晏队只是把这尾音当做对方说话

    的时候气息不稳。他清清嗓子,答道:“午审讯很成功,”他顿了顿,镇定道,“结案了。”

    晏钧本以为温予迟会想详细询问,电话里并没有传来想象中的关注。

    温予迟的声音听不是什情绪:“恭喜晏队。”他半开玩笑地说,“多谢晏队还了木偶一个清白。我家的木偶没有杀人。”

    闻言,晏钧的脸上总算是浮现了一丝笑意。

    温予迟接着问:“敢问我堂堂破案英雄晏队,现在有什打算呢?”

    晏钧听着温予迟那不知是打趣还是真话的夸赞,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准备回家。”

    温予迟没有在说什,两人只是简单地说了再见,便挂了电话。晏钧收拾了东西,迈警局的大门准备打车回公寓。

    走大门台阶的那一秒,晏钧就被一辆黑色的车拦住了前路。

    黑色的车停在晏钧面前,车窗缓缓落了先来。

    是温予迟。

    “晏队,有兴趣来我家喝一杯吗?”

    第18章 爱(第一案完)

    晏钧刚结束数日的高强度苦战,此刻其实真的很累,发肺腑的疲倦,但心里却有一股奇怪的冲动,促使他的双脚鬼使神差地踏上了温予迟的车。

    一直到坐上温予迟家的沙发,晏钧仍然没有想通己为什要和温予迟来他家。

    但有句古话叫既来之则安之,他想。

    晏钧进门后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问为什木偶说话。

    温予迟看了眼身边一板正经问问题的晏钧,笑道:“当然是内部设计了小音箱啊,不然你以为呢?难不成晏警官认为木偶真的说话?”

    晏钧换上拖鞋,又问:“那为什晏澄手上的木偶只对晏澄讲话,换成是我,那木偶就不发声了?”

    温予迟瞧着晏警官认真的模样,憋住笑,沉稳地道:“木偶电池没电了。”

    大约是晏钧己也意识到己问的问题有多智障,他抵唇轻轻咳嗽了两声,有些僵硬地走到沙发上坐。

    温予迟坐在沙发对面,打断了他的思绪:“晏队,关于这案子,你还有没想明白的地方吧。”分明是个问句,却如陈述句似的肯定。

    晏钧点头,言语般道:“那个告诉陈德豪木偶的灵魂在眼球的人到底是谁。这个的确没查来。”他说着又抬眼看着温予迟,“但也是我多虑了。或许就是一个毫不相关的人胡乱说话罢了。”

    “但愿吧。”温予迟也不想随意结论,转而提到另一个担忧,“晏警官,不知道你有没有一种感觉,从张浅遇害开始,你的查案过程,像在被牵着走。”他顿了顿,继续分析,“调查巍齐,然后来万偶大厦,在垃圾桶里找到凶器......我总觉得这一切都过于巧合了。”

    “我队里不有内鬼。”晏钧迅速明白了温予迟这话的深意,立马反驳。

    两人就这面对面静默地坐了半晌,谁也不说话。

    须臾,为了打破这该死的尴尬,温予迟故作然地起身去厨房倒了两杯红酒,回来后坐在离晏钧一臂远的地方趁机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侧首朝他道:“晏队,喝一杯吧。”

    晏钧望了那杯酒片刻,并没有拒绝

    ,拿起酒杯轻抿了一,想起前两天想问温予迟的问题:“听说你不喜欢待在你父亲的公司?”

    “也不这说。我爸的公司里其实待着挺舒服的,”温予迟也端起酒杯喝了一,舔了舔唇上的水光,眼神望着红酒,淡淡道,“但我有更想做的事。”

    晏钧被吊起了兴致,侧过身子问:“敢问温二公子最想做的事是什呢?”他笑笑,“这世上还有温二公子想做却做不了的事情?”

    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温帆朝手产业的资产不估量,温予迟身为温家的小子,然是不应该会有他想得到却得不到的事东西。

    温予迟也听了晏钧话里的打趣,于是并没有马上回答,转而道:“晏队怎突然关心起我喜欢做什事来了?”

    晏钧也不藏着掖着了,便直说道:“你在心理学方面挺突的,这次这个案子如果没有你放意见,还做不到这快侦破。”他眼里的笑意变成专注,“温予迟,你......有想过来刑侦队工作?”

    晏钧本以为温予迟会大笑一番然后说己花花公子当得好好的,为什要跟你去每天看着一堆尸体照片破案子。

    但温予迟却连半分讶异都没有,而是浅浅地弯起了嘴角:“其实,作为一名刑警去破案子,就是那件我想做却迟迟没有去做的事。”

    这次轮到晏钧震惊了,他本来只是想为刑侦队做做努力,没想到温予迟真是这想的。

    晏钧拿起酒杯喝了几大,喝到酒杯见了底,才缓过来欣喜的情绪:“你真的愿意来我刑侦支队工作?做刑侦很累,也很苦,有时候还需要把己的安全置于危险中。”晏钧反复确认,“你......真的愿意?”

    “愿意啊。只是我不想作为心理顾问,我想作为一名刑警,去抓人的那种。”温予迟的措辞很随意,语气很轻松,话里却也没有半分敷衍。

    他当然愿意。加入刑侦队就等于说每天和晏队低头不见抬头见,还时不时一起警,一起破案,然后简历深厚的革命友谊,再然后......

    说不准哪天这个己觊觎已久的大直男警草就弯了。

    虽然掰弯直男简直难比登天,耗时又耗力,但为了晏钧这张脸和这副身子,多难都值了。温予迟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饮一酒。

    这酒好像变甜了。

    接来的一个月,温予迟因为两年前已经考过了招警考试。现在在晏钧的指导,考完了之前还差的一门资格证。

    所谓的指导,其实就是晏钧事无细、倾曩而地讲解,然后一旁的温予迟目不转睛地盯着晏钧的喉结起伏,时不时点个头假装听懂了。

    一个月后,温予迟终于以一名实习生的身份顺利地进入了钤泽市刑侦支队。晏钧昂着首领着身后的温予迟走进了支队办公室,引来了陈韩的一阵小声惊呼。晏钧丝毫不怀疑,要不是有别人在场,陈韩的尖叫声以震破窗。

    无他,只是温予迟的脸实在是太好看了,关键是真人比照片还要帅上几个等级。但或许是由于温予迟是位富家公子,林禾似乎并不怎待见他,说话总是有一没一的。

    温予迟的父亲最近正带着温予北在海外拓展业务,约莫是没工夫管留在国内的温予迟在做

    什,然也不知道温予迟居然干起了刑侦这行。

    恰好这个月没什大案子,温予迟每天都和晏钧一起吃饭,一起审审犯人。

    总之,这一个月一切都很顺利,温予迟的日子过得不亦乐乎。

    十一月的钤泽市凉意已经十分明显,门不穿件厚外套就容易冻得直打哆嗦。

    最近的案子实在得怜,让整个刑侦支队都有些闲得发慌。

    其实,对于搞刑侦的来讲,闲本来是件好事,毕竟警局闲就说明老百姓活得安稳,但如真的闲了来,又会开始不觉地担心会不会有善良的人在警局不知道的地方,忍受着某些大部分人都难以注意到的罪恶。

    警局的闲,是因为人生活得好日子过得安稳,也是因为罪犯把己隐藏的太好。

    中旬这几天,气温已经降至十度左右。气温倒也不算太低,寒冷主要来于风,刮过去像砭骨一样的风。刑侦支队的办公室里,暖气已经断断续续地开了起来,大多数人在室内都脱了外套,只穿一件毛衣。

    然而温予迟穿的还是一如既往的。人家都穿着一件毛衣,他偏偏只穿一件单衣。但他好像也意识到天穿得有点过头了,在办公室的公共区域里一直抱着个水杯暖手,草草地翻看着以前的卷宗。

    “这个我去放你桌上了。”

    一阵忽如其来的充满荷尔蒙的磁性男音从上方传来,温予迟轻轻一颤,抬头看着说话之人,怔了片刻。

    晏钧大约是被看得有些尴尬,于是抬手晃了晃手中拿着的一包东西,示意他会把这包东西放在温予迟的办公桌上。

    温予迟又愣了一秒,地望着那包东西:“那是什?”

    晏钧清了清嗓子,说:“一点保暖的东西。”说完又觉得气氛有点奇怪,补充解释道,“我看你总是缩着身子,看上去很冷的样子。我做刑警的必须把腰板挺直了,才让民众觉得有安全感。”

    温予迟:“......”

    这借,还有更牵强一点吗?但无语归无语,温予迟还是忙不迭地点了点头。

    啊,这来直男突如其来的关怀,还真让人心神荡漾。

    半小时后,温予迟注意着晏钧走到看不见己的地方了,他才赶忙走到己的办公桌前,迫不及待地拆开那个裹得紧紧的包装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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