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刚被肆虐过的唇上还有牙膏沫,眼神湿漉漉的氤氲着股水汽,和平时那个清规戒律、疏离冷漠的样子判若两人。
傅清疏伸手,抵在唇上,轻叹了口气。
恐怕从今天开始,只要他还在自己身边,他就没办法保持冷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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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完出来,傅清疏闻到一股香味,顺着走过去,看见沈隽意正站在厨房里煮什么东西。
“你干什么呢?”
沈隽意回头,给他嘴里递了颗樱桃,指指锅有些不好意思的问他:“这个汤应该怎么煮啊,我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傅清疏探头过来看了眼,嘴里含着樱桃籽没地方吐,“垃圾桶呢?”
沈隽意扭头看了两眼,“哦我早上拎出去忘了拿回来了。”说着伸手,“你吐我手上。”
“……”
厨房不大的小空间里充斥着浅浅淡淡地信息素气味,大部分还是鱼汤的鲜味,熏得人心都不自觉软下来。
傅清疏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真就这样和他生活一辈子,也很好。
他虽然偏执,却只对自己偏执。
做的时候狠,却会顾忌着不伤他,况且那种酣畅淋漓濒临死亡的快意恰恰满足了他。
“你想什么呢?”沈隽意伸手在他面前晃了下,傅清疏猝然收回目光,轻咳了声拉下他的手将樱桃籽吐了出来,带着微微温度的落在他的掌心。
傅清疏接过他手里的勺子,从锅里舀了一勺出来,轻轻吹了吹喝了一口,腥倒是不腥,只不过淡了点。
“你哪儿来的鱼?”傅清疏看了下灶台边的调料瓶,依次倒了点在勺子上,放进锅里搅了搅。
“早上你还睡觉的时候出去买的,结果不会做。”沈隽意有些懊恼,微微垂眼说:“我想你太累了,应该吃点有营养的补补。”
傅清疏握着勺子的手微顿,心尖上趟过一道暖流,笑说:“做的很好,调料放的不够罢了,慢慢练,以后家里做饭的事就交给你了?”
沈隽意说:“一次两次还行,天天吃这些,我怕你营养不良。”
傅清疏笑了下,没多说什么,看鱼汤差不多了便关上火,拿起隔热手套要去端锅被沈隽意抽走,“你去餐桌等着,我端。”
傅清疏看着他的侧脸,眉眼深邃鼻梁高挺,轻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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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傅清疏拿起钥匙才想起来自己一夜没回去,乔雁应该着急了,忙去找手机给她打电话。
沈隽意说:“我跟阿姨说过了,你在我这里。”
傅清疏微微沉默了下,看他眼神里有些不安,轻声道:“沈隽意。”
“嗯?”
“没什么。”傅清疏攥着手机,轻轻吐出一口气,到底没说那些,只道:“以后你有什么不必瞒我,我没有你想象里的那么脆弱。”
沈隽意点头,大大方方地跟他道歉:“对不起。”
“如果不是提分手就没有必要跟我说抱歉,你对我坦诚以待,我也应该倒箧倾囊,论理,是我对不起你。”傅清疏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放得很低,听起来很温柔,是真的将他放进了自己的安全圈。
沈隽意不爱听他说这个,随即制止了他,用他的原话。
“如果不是提分手,就没有必要跟我说抱歉。”
两人相视一笑。
傅清疏站起身说:“走吧。”
沈隽意微愣:“去哪儿?”
“回家换衣服。”傅清疏拿着钥匙,回过头来,窗户上的光线将他拢的柔软极了,然后轻笑:“去见你不放心的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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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地方沈隽意才发现见的果然是野男人,他没见过。
傅清疏的朋友。
男人看着两人并肩走来,沈隽意两手插兜一派志得意满又敏锐地到处梭巡,反观傅清疏走路的姿势有些不太自然,放的也很慢。
他立刻就明白发生什么事了,心照不宣地笑了下,说:“请坐。”
这里的环境很好,清幽安静的日式餐厅,摆设全是竹制的,连餐具都是,他伸了下手,撑起一点窗户,有簌簌的竹叶声。
两人坐下来。
“查到了什么。”
从霍城回来以后,傅清疏便委托人调查了沈开云和傅正青的关系,他能掌握霍城的制药厂,和沈开云一定关系匪浅。
如果他们三十年前就认识,这件事就值得推敲了,又或许能作为一个切入点。
沈隽意做什么全凭一股蛮劲儿,不怕死,脑子里全是鱼死网破,他不能也冲动。
傅清疏通过祝川,找到了这位前情报局的调查员,姚桀。
姚桀从腿侧抽出一个文件袋,放在桌上,以两指推到两人面前,傅清疏伸手接却被他一掌按住,抬头:“先给钱。”
傅清疏取出一张卡扔到他面前,轻笑了声:“我还能跑了不成。”
姚桀却笑,“不是,这是人身保险,你旁边那位一直在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