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它仍然扯着嗓子大喊：“你明明说过以后和我玩游戏！你忘了！你怎么能忘！”

    面对质问，黄晴晴面色不改，她的眼神不参杂半点感情，冷漠无比，宛如在看一坨废肉。

    “我的确说过。”她的手收紧，看着它微微凸出的眼球，嗓音如清泉流响：“但你不是她，和我定约定的杨姗早死了，你和她根本不像。”

    听后，杨姗的信念崩塌。

    好不容易回来了……

    却发现她不需要自己。

    她有了新的朋友，它被替代。

    “哪里不像了。”它面容悲戚，修长的手指向叶奈棠，一字一句道：“那她就像了？呵呵……仔细看她的气质确实很像我，所以你才和她一起？那我算什么？我不该回来打扰你们？”

    黄发女生并未回答，眼底漠然依旧，它的悲伤无法令她产生动摇。

    于是，它觉得它的眼睛被刺伤了，所以才流下了两行血泪。

    “把你变得和我一样，你就可以理解我了。”

    此时，它的脖子已被掐断，但仍张合红唇：“就像大学的时候一样，我们成为朋友吧。”

    随后，黄晴晴心口一凉，她垂下手，低头望着插自己胸口处的短刀，轻笑道：“我收回刚才的话……”

    “你和她一样蠢。”

    “什么……”它心里浮现不妙之感。

    眼前女生脸色苍白，却不损美感，她面上挂着掌握一切的微笑。

    好似生死看淡，被血水儒湿的上衣也激不起她的哀痛。

    她说：“别忘了，这个游戏的初版规则由我制定。”

    “1.游戏分两个团队，选出一个人作为执行者，执行者的任务是骚扰受罚者，阻止他们完成任务。”

    “2.成功被阻止的受罚者，将取代执行者的位置，做着吃力不讨好的工作，如此循环。”

    “但因现在的特殊性，死掉的受罚者变成鬼魂，回不去了，所有的受罚者都将保持执行者的形态。”

    “不过，唯一不变的，是我将‘取代’你。”

    “你的账号是我的了。”

    黄晴晴武断地说，一边掰开杨姗的手指，抽出插进的心口的短刀，血染红了她的手。

    “你又赢了。”它道。

    杨姗输得彻底，深觉自遇到她开始，便已一败涂地。

    “你说得对，我不是杨姗，因为杨姗不会伤害你。”

    “生者已死，我只是她的执念。”

    承认这点原来很简单，它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

    与此同时，短刀上的血液消失，那是杨姗创下的罪孽，将伴随着它入地狱，日日让她受尽焚心之痛。

    “……我不是杨姗，哪有资格陪你玩游戏。”

    “如果世上有轮回转世，下一次我会亲口告诉杨姗，你是我的朋友。”

    黄晴晴疲倦地闭上眼，体力不支地坐在地面，声音微弱：“下次可别做出自杀那么蠢的决定了。”

    “……”

    她的手无力地垂下，短刀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接而，一双手捡起了短刀，女生有着齐肩的金黄色短发，瑰丽的酒红瞳孔，容貌俏丽可爱，肌肤白皙，只是身高略矮。

    至此，她没能走出幻境。

    但黄晴晴会永远陪着那个人，去实现保护她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