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太可疑了。
怕乐仙引不信,顾苑又道,“给了我一个三成的价格。”
难怪,顾苑手上的船出手的那么快。乐仙引将信将疑地点头,心中不悦,没想到这批船算计到别人口袋里。
“你就这么确定那人是端王?”
顾苑也不怕他问,“不好说,说是替朝廷走着一趟,拿着块儿玉,是与不是有那么要紧吗?给了三成的价格。”
乐仙引心道这人真是个傻子,若对方勾结外族,到时候判他个同伙罪。“这船如今还在安城码头?”
“还在,说是要运批货到上京。”
乐仙引眼珠子一打转,“知道是运的什么吗?哪家的货?走安城出去的?”连着几个问题,噎得顾苑楞头楞脑的,他本以为这批船出手就算是完事,哪料乐仙引问东问西。
“都卖出去了?再说真是端王,我能向他打听这些吗?”顾苑心虚的摸了摸鼻尖。
蠢才!乐仙引面上故作从容,心底已将顾苑骂了千百遍,端着那份风度,耐着性子同他解释。
“卖船一事,消息都未放出,马上就有上京来的人找你,顾当家的不觉得可疑吗?若不是时刻找人盯着顾家动向,哪能知道的这般清楚。”
顾沉瞪着眼睛张了张嘴,找不出反驳的话来,悻悻的闭上。
乐仙引又道,“你大哥是傻了,不是死了,任何异动前,你可曾考虑过他是不是好了?”
顾苑显然被这种猜测给吓唬住了,磕磕巴巴道,“我大哥…成日就只知道躲在屋子跟乐盈缺讨吃的…怎么能…”
“我这个弟弟我最清楚不过了,性子温吞,他能有什么主见,你爹能说出把顾家当家这位子让给他的话,必定是做了不得了的事情,你和他同一屋檐下,连他干了什么都不知道?”
顾苑心里七上八下的,嘴上又不大愿意承认,“他一个瘸子…平日带着我大哥出去走走…没事待在东房…”
“若他当真毫无作为,顾老爷何出此言?”
顾苑喃喃道,“你不是说他性子温吞…成不了气候…”
这蠢货!
“乐盈缺终日和你大哥在一块儿,他性子软,你大哥也性子软?他没那个本事?就能保证背后没人帮他?”
乐仙引闭着眼睛,不愿多看顾苑一眼。当初让林若秋提议给顾沉纳二房,不曾料到乐盈缺亲自同顾老爷说情。
本以为乐盈缺对顾沉用情极深,进了后院习了那些个善妒习性,如今想想,他似乎是小看他弟弟了。
防着顾沉,却一直没把乐盈缺当回事。
见乐仙引气恼的指责了一番又安静下来,顾苑道,“那如今该如何是好?”
“看看这个端王到底是什么来历,我记得,乐盈缺出嫁时,手里有些不起眼的铺子田地,派人查查。”
当晚,陆麟便夜探了顾府。
顾老爷身边有二夫人伺候,卧在榻上,说不准是昏迷还是睡着了。
又是半夜三更时分,敲了顾少爷的门,是坏了顾少爷的好事。
第二十八章
情欲褪去,乐盈缺像从梦中惊醒一般,脑子里异常清醒,方才种种让他有些无地自容,推拒着顾沉的胸口要往被褥里躲。
顾沉哪能遂了他的意,压着人不起身,钳着乐盈缺的下巴,亲吻着他,“躲什么?”
乐盈缺也答不上来,咬着嘴唇看着顾沉,顾沉又道,“怎样我都喜欢,特别是…主动一点。”乐盈缺耳尖烧得通红,那个要命的地方竟然有了反应,涓涓的流出了东西。顾沉还不肯放过他,“被糕糕迷的神魂颠倒的。”
情事过后的温存,顾沉是抓着机会同乐盈缺交心,“心肝儿先前的事儿还是不愿同我讲吗?”
说什么愿不愿的,乐盈缺只是不知该从何说起,顾沉又道,“腿是怎么一回事?”
“小时候贪玩,冻坏的。”两人脸贴脸,呼吸都是彼此的呼吸,乐盈缺垂眸的小动作被顾沉捕捉得清楚。
顾沉叹了口气,“心肝儿说的是真话吗?”
乐盈缺抿着嘴唇,到嘴边的话又咽下,连他自己都忘了那时的情况。真像他二哥所说,为了看顾沉一眼,被他二哥骗得在冰上躺了一夜。
若是对顾沉如实交代,顾沉会怎么想,会自责,还是别的,总之自己不愿拿腿的事情,搏得顾沉的同情,他和顾沉之间,本就不该有这些的。
“府上下人们说的,那会太小了,我记得不大清楚,都过去这么久了,追究清楚也没那么要紧了。”乐盈缺目光灼灼,倒是没再躲闪。
无论乐盈缺说实话与否,他是不是记得以前的事,能被下人疏忽,躺在冰上一夜,总是在乐府不得宠的,不然堂堂嫡子,怎会如此狼狈。
顾沉没再追问腿的事情,转而问道,“那和我成亲呢?顾沉都傻了,你也愿意嫁过来?”
“我…”乐盈缺吞吞吐吐,每每说到两人之事,他总是有些羞得慌,“婚事本就是父亲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