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通着，然而那一头却始终无声，明谦挑衅一笑，洁白的门齿如鬩鬼嗜血的獠牙，泄恨式地咬住猎物颈部的脉搏，嘴唇微动，悦耳的声音仿若地狱的传唤，“被反将一军的感觉如何？看到了，十三年的时间，足够我成长。

    “与其从这里监控棋子，还不如回去好好想想，怎样拿回主动权吧。”

    “……”

    男人挑衅一笑，一举一动被车里的人尽收眼底，电话里传来了“嘟嘟”声，接着，轿车后倒，重新消失在黑暗里。

    看来他已经成功挑起了某些人的愤怒。

    没有了说话的人，明谦无聊地踢掉脚边的石子，回头望向显眼的高楼：女人，沉得住气啊，被跟踪了天，竟是没让对方觉一点违和。

    迫于局势，有一个多星期没见她了，虽不说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但突然间拉远距离，还真有点想念。

    她的车里安有实时监控，他随时都知道她的位置和周边情况，给她买辆车，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把藏在暗处的两伙人马都调来，结果和预想的差不多，那人不但露了面，还给小警察来了个马威。

    按照剧情走，在这里受了挫，那小警察，应该围绕他和明陌重点展开调查，而无避免的，会牵连到他手接受治疗的客人。

    而这里，恰好是他最担心问题的环节，因为，总有一些人，不轻易被掌控在五指之中，就犹如，曾经的孟冉婷，和……

    现在的宋晨锐。

    （九十一）旁人

    （九十一）旁人

    赵玲盯着黑去的手机屏幕愣了好一会，直到香烟的灰烬掉到腿上她才回神，向坐在己对面的年轻警官说了声“抱歉”，却是苦笑着久久无言。

    她这锁笼子，终是关不住那要振翅高飞的鸟，虽说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突然间想明白，难免有些心酸。相的说辞，相的语调，听起来关心话满满，实则尽是敷衍，她倒宁愿他有点情绪，怒气冲天地指责她作为妻子的不忠，或者主动摊牌，重新谈判。

    是什都没有，他只说还在开会，嘘寒问暖一段后，刻意跳过了和警察的接触部分。开会开会，哪里有那多的会给他开，赵玲吐烟圈，抿抿嘴，把烟头黯灭在烟灰缸上，竟是连吸烟的闲情都被消磨干净了。

    “阮警官见笑了。你也看到了，这就是我和我丈夫的相处模式，”女子往后一靠，双手交叠在胸前，珍珠项链暗淡，虽是没有了朝气，却颇具大家风范。

    她在笑，但笑容达不到眼底，阮智霖摸摸鼻子，想己又碰到了钉子。

    之前是明陌孟冉婷，现在连虾兵蟹将都和他对着干，该问的还是要问，否则，这一趟便跑得没有了一点意义：“那赵小姐一定知道……孟冉婷这个人吧。”

    说罢他从公文包里拿几张照片，正好是孟冉婷、明陌、明谦和霍连夜。

    乍听到“孟冉婷”这三个字，赵玲眉头微皱，然而又很快展平，她把张照片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