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父母辛茹苦的工作与佝偻的脊背,是他怎也挥不去的阴影。
纵使一个人在作恶多端冷血无情,也总有隐藏在内心最深的一处柔软。
“你这干,背着孟冉婷多久了?”明谦不断换风向,面八方敲打着男人,突然被提到的孟冉婷一愣,不明白明谦是何用意。
像是在脑海中搜寻,又像是在思考,宋晨锐张着嘴,却没有了声音。
空气中漂浮着诡异的安静,许久,男人似是经历了一番痛苦的挣扎,脸色有些狰狞:
“从美国回来不久,就开始计划了……”
果然是这样。
孟冉婷苦笑,不经意间被揭开了心中的伤疤。
听本人说来,比从他人手里得到情报更具冲击力。
男人的野心啊。
原来的原来,己在那个时候就已经输掉了。
不过那之后经历了这多事情,幸好,她还活着,把心练得更加坚硬。
摁着心脏前的皮肉,没有想象中的疼痛,甚至连心跳都是如常,孟冉婷突然发现,己竟以接受得如此坦然。
“那你的计划是不是已经完全实行了?”
“不并没有……我的路……不止步于孟氏……已经走了这条路,负了那多人,回不了头了……”
“是不是很累?”
“嗯……快要撑不住了……但是还不……还不就这样露破绽……该干的事情……太多了……”宋晨锐说到了最后已近呢喃,强大的药性淹没了男人最后残留的意识,钟声摇摆,男人的呼吸越来越轻。
明谦见男人已熟睡,倒掉了水杯中残留的液体,顺便把纸杯撕碎销毁,孟冉婷推开木门,抬头望着站得笔直的男人,目光沉沉。
尖锐的眼睛钝化,瞬间摘了冷漠的面具,明谦勾起嘴角一笑,是她熟悉的柔和霸道。
“明谦,”她开,一声低唤,缥缈的声音不带一丝质疑。
男人再一次确认己的客人没有苏醒的迹象,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把手指压在嘴唇上做噤声的动作,大步迈,像抱小孩一样抱起跪坐在地上的女人。
贴近她的耳朵,炽热的气息扫过敏感的耳后,“我去说。”
所谓去,就是从一个房间换到另一个房间,孟冉婷老老实实窝在男人怀里,一脸黑线地看着明谦跨过一条走廊打开了工作室对面房间的门。
合着他有两个工作室,几乎完全相的设计,都是白的看得人眼晕的墙壁,墙角的沙盘,占了半个屋子的书柜,还有简单的床椅。
关门,上锁,随着锁芯的转动,孟冉婷心中好像也有什东西“嘎嘣”一声碎了。
明谦抱着她摔到跟沙发一样弹性十足的躺椅上,不安分地对坐在己大腿上的女人上其手。要知道,分析一个人的心里也是很累的,他需要精神肉体的双重补偿。
这个局他是做的用心良苦,霍连夜那孙子总是炫耀他在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