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老师在黑板上画方格,让同学照上面的数字换座位。
钟应和胡悦坐在最靠近讲桌的位置。
兵荒马乱的移动桌椅。
“好巧哦。”胡悦把椅子搬到定点,终于大功告成。
钟应早就搬好,懒洋洋的靠在椅背,戴起耳机玩手机。
他没回应,胡悦把他大的几乎要罩住整个头顶的耳机拿起来。
钟应抬起头,胡悦俯视,头发搔他的脸颊。
很痒。
“坐第一排就别玩手机啦,乖乖上课。”她贼兮兮的把耳机放到自己的抽屉。
干净整齐的抽屉顿时塞了个庞然大物,突兀非常。
等到老师站在讲台训话,胡悦正经危坐,专注的面向前方。
“同学们,高考剩下369天,不要以为还很久,从现在就要开始准备!这将会影响到你们的未来发展,请同学们皮绷紧一点,丝毫不可松懈!
段考过了就过了,别惦记太久,考得好或不好,都别影响自己的心情……”
钟应玩几局无声对战,没多久就受不了,把手机丢在一旁。
如果不是胡悦,他大概会想打人。
老师絮絮叨叨说着话,跟耳边风一样,没什么重点。
钟应百般聊赖的撑头。
阳光下,胡悦安安静静的做着习题,皱起眉头思考数学题,不自觉咬笔尾,小小的虎牙若隐若现。
钟应不自觉好笑,怎么会有人这么喜欢学习?
靠过去,在满是公式的作业簿上写:怎么是坐第一排?
胡悦下意识嘟起嘴,疑惑的看他。
钟应才想起来她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两人坐一块。
拿铅笔随意的将那排字划掉,在下方写:小同桌终于理我了。
胡悦笑着拿笔尾戳他的脑门,让他转回去。
“接下来要乖乖上课呦。”
吐气如兰,全洒在钟应的耳里。
苏的半边身体全麻了。
不用几天,钟应以驾轻就熟的行使同桌的权利。
偶尔上课勾个小手,趁没人发现时亲她,有时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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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会教他习题,但怎么也学不来,她还是耐心的给他推演或解释。
一个星期过后,成绩单发出来。
胡悦低头做习题,余光却偷瞄隔壁小同桌。
他拿着那张纸,也不知道在看什么,都看了快五分钟了。
一动不动,像个石雕,就是木木的被定住了似。
似乎又回到那个冷漠不语的性子。
“钟应,我要去装水,你需要嘛?”
他头也没抬,“不用。”
中午难得有炸的香酥金黄的猪排,胡悦分成一半,一块放在他的餐盘里。
“我吃不下这么多,帮我吃一点?”
钟应没阻止,吃着饭沉默不语,胡悦吃饱,倒完厨余回来,却发现那块猪排冷冷清清的待在餐盘的角落。
胡悦知道他在意考试成绩,但是不明白他为何会如此郁郁寡欢。
班上倒数第三名。
和往常并无不同。
最近都是钟应骑着脚踏车载胡悦上下学。
凉风轻拂,胡悦的手环住他精壮的腰身,脸颊贴在宽厚的背部。
“右转,右转!”胡悦用手指示他,钟应吓得车龙头不稳,呈现危险的蛇形。
胡悦抱的更紧,像要揉进身体里。
软乎乎的奶子挤压在他的背上。
“不回家吗?”
“先带你去个地方。”
过了几个弯,钟应的脑中拨云见日。
离目标地愈来愈近。
黄昏下,少女漾着甜美的笑容,衬衫镀上一层金边。
像中世纪画的剪影。
胡悦把钟应拉下脚踏车,还没来得及准备,脚踏车哐啷一声,倒在公园的进出口。
胡悦推他的背部,钟应被迫往前走,坐在秋千上。
她娉婷的身躯挡住大半光线。
双手抓在秋千两旁的塑胶链上,弯腰,红色领结松垮垮垂放。
“钟应,你今天是不是不开心?”
胡悦坐在他的腿上,勾住他的脖子,像娇媚的妖精,循循善诱。
“告诉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开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