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剔透的白色果肉在透过窗柩洒入进来的微醺阳光里散发出珍珠般的光泽, 就像美人出浴一样诱惑。
“每日和一群不择手段的女人争宠,争一个年逾花甲的男人,争来争去也鹏不到大太太的位置,又有什么意思 。妾侍想要的无非是钱财和宠爱,钱财我有,至于宠爱会随着得到而变得黯淡,无趣。我偏要在常府做人人口中的 何小姐,主动站在常锦舟那一列,既是个晚辈,又是红颜知己。常老越是得不到我,越是要对我发乎情止于礼,我 越是可以勾着他的兴趣。”
三姨太眉目狰狞指着我的脸,“果然你有图谋!你到底要怎样!”
我面无表情将荔枝塞入嘴里,“世上因果,早晚是要偿还的。”
她蹙眉,“什么因果。你不怕我告诉老爷,让他立刻将你逐出家门。”她说完又拔髙语调,“不,不止逐出家 门,你休想再完好无损离开,你不要活在周太太的角色里跳不出来,你现在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寡妇。”
我冷笑,“三太太和二太太争宠像疯子一样人尽皆知,谁会信你对我的诽谤,你尽管去说,我连姨太之位都不稀 罕,常老可能认为我贪图他的富贵吗。”
“你等着。”她偾偾不平转身要去告状,我在她走出几步后慢悠悠说,“三太太大腿根那枚椭圆形的胎记,真 是悄00。”
她脚步一滞,扭头不可思议看我,“你怎么知道?”
“我不仅仅是知道你,我还知道三姨太那位姘头,腿毛很多呢,而且裤裆里那坨肉,是又大又饱满,若不是 三姨太身经百战,怕都挤不进去呢。”
我爆发出一阵让人听了头皮发麻的娇笑声,她绝没想到自己苟合被我发现,顿时大惊失色,“你不要胡说八道
! ”
我托腮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是不是胡说,三姨太去试试就知道了。我一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三姨太和我相 安无事,我就是哑巴瞎子,对你那点事_无所知,更不会与你争宠,还会为你找机会送常老过去,可三姨太倘若 想要与我一较髙低,我也不会坐以待毙。”
我说完这番话转过身对准梳妆镜,涂上最后一点口红,她握拳咬牙切齿骂了句贱人,着了你的道。
“是三太太自己太不小心了,你应该感谢我,我认出是你才没有声张,如果当时我叫喊,那些保镖听到一拥而 上,三太太和那个奸夫的尸骨,怕已经喂了不知名的野狗。”
她站在原地急促喘息了几口,一身煞气朝屋外走,我小跑了几步追上她,她非常抵触间我跟着她做什么,我笑 了笑,“常老还在后园子等我,咋晚说好一起喂鱼。”
她脸色铁青,“老爷天天忙着应酬生意,哪有功夫陪你。”
我说这就不清楚了,也许有没有时间,在于陪什么人吧。
我们正在说话,前院忽然传来几个佣人惊喜的大笑声,“这下好了,二太太有孕,我们肯定能分到不少好东西 。真是轮到发财的日子了 ◊”
三姨太脸色骤变,险些没有站稳栽下围栏,幸亏我反应快扶了她一把,她狠狠跺脚,“该死的贱货,怎么这么好 的运气!”
她甩开我的手飞奔下楼,眨眼就在回廊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二姨太竟真的有了,常府二十多年没有过添人进口的喜事,也忘了答应我游园的事,又从别处请了几位圣手到 府上再诊,上上下下忙着她,哪个主子也顾不上了。
我去园子里溜达碰上了唐尤拉,她站在台阶上逗一只浑身黄绿色羽毛的鸟,隔着很远,鸟在笼子里飞,她则 那么静静看着。
我喊了她一声,朝她走过去,鸟儿的歌喉极其动听胜过黄鹂,我好竒间是什么品种,她说她也不知,是老爷心 爱之物,他每天都要亲自喂,确实很漂亮。
她将实现从鸟笼收回,“听说二太太咋晚作妖,把老爷从绣楼缠走了。”
我笑说她有孕了,以后这种抓尖儿的事,得意忘形之下做得更少不了。
“日子不好过了,我们好歹还有位分,何小姐什么都没有,可要提防她算计你。”
她顿了顿,半试探说,“有乔先生保您,估计也出不了大差池。”
她说完观察我脸色,我无动于衷风平浪静,她也没再说什么。
一大帮子奴仆簇拥着常老急匆匆往前厅去,似乎大夫来了,要搜身后才能放入姨太太的居所,唐尤拉隔着一排树 木向他打招呼,他本不打算停留,发现我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