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8

类别:科幻灵异 作者:冉尔 本章:分卷阅读38

    家的前院开堂会,你想不想去?”

    “堂会? ”

    "就是有戏班子来唱戏。”贺作舟的语气不知为何有些嘲讽,“做东的和我爹交情好,才得以让戏班子进贺家的门。”

    方伊池接过衣服,犹犹豫豫:“我去不太方便吧?”

    “有什么不方便的?”贺作舟偏头往门外望了一眼,见甜汤还没来,忍不住蹙眉,“你是我未过门的太太,登过报,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方伊池小小地“哦”了一声,转到屏风后换衣服。

    贺作舟本来想跟过去,哪知道他又自个儿跑回来,将衣服挂在衣架子上,转而挑了那件墨蓝色的旗袍。

    六爷着实有些意外了。

    “我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方伊池拍了拍旗袍,喃喃了一句, “这是杭州的薄缎……”

    继而又道:“六爷,您抬举我归抬举,可我还是那句话,我自个儿不能看轻了我自个儿。”

    “在平安饭店当服务生,我也乐意。不过我丢了面儿不打紧,您可不能跌份儿。”

    方伊池说话间,已经回到了床上。他脱掉身上的衣服,露出柔软纤细的腰和整片白嫩的脊背,仿佛一眼清澈的泉,上头零星浮着嫣红色的花瓣。

    以后下嘴得轻些,贺作舟摸着下巴想。

    “我穿什么,有心人都会说我是装。”方伊池打了个寒战,迅速扯过旗袍,却又忽地放慢速度,小心翼翼地拉着裙摆往脑袋上套。

    这料子金贵,比他买过的所有旗袍料子都要好。

    “我就是真的装,也不在乎他们骂。”方伊池的声音闷在了衣服底下,“可他们骂我就是骂您!”

    “与其这样,倒不如大大方方地穿给人看。”他喘了口气,脑袋从衣领里探了出来,也不见怎么费力,柔软的胳膊随意翻动了几下,看似繁琐的盘扣就服服帖帖地系好了,“我就是平安饭店穿旗袍的服务生,虽然名声不好,但也碍不着他们什么事!”

    方伊池说完,也穿好了。他扶着床站起来,走到贺作舟面前弯了弯嘴角。

    在饭店工作久了,他早已不似原先那般排斥旗袍,每每换了衣服,也会陡然多出几分旖旎的味道。

    像用慢火温热的酒,不知不觉就烫到人的心窝。

    方伊池不大敢看贺作舟的眼睛,他绕过六爷,直奔先前进屋时就瞧见的梳妆台。

    六爷房里不该有这样的东西,他原先以为是贺作舟给别的什么红颜知己用的,现在拉开梳妆台旁的小抽屉,看见里面全新的家伙什儿,才知道这是六爷给自个儿买的。

    胭脂、鹅蛋粉,还有描眉的笔。

    方伊池的心随着这些东西的出现,越跳越快。

    他以为贺作舟会厌恶他身上代表服务生的一切,如同方伊静发现柜子里的旗袍时,说的那句“恶心”,可是梳妆台里的东西明明白白地告诉着他,六爷喜欢。

    六爷喜欢呢。

    方伊池忍不住回头,贺作舟正站在翠绿的屏风前,背对他穿衬衫,白色的布料唰地一下遮住结实的臂膀,光从屏风后悠悠地透过,勾勒出一抹带着金边的挺拔身姿。

    果然是“隔着老远看都腿软的俊”。

    作者有话说:求评论和海星。贺老六:太太老是忘记自己有好多好多新衣服咋整啊??? 池:六爷好像……好像有点帅。

    第二十八章 手生

    偷看了一眼,方伊池仓皇回头,宛如干了错事怕被抓包的小孩儿一样面红耳赤。他强迫自己不去再看六爷,而是定神将细细的毛笔蘸上饱满的胭脂,然而颜料还未上脸,他就闻见一股好闻的花香。

    和他自个儿用的那种勾兑的颜料不同,贺六爷准备的,是把凤仙花捣碎挤出来的汁。

    以前饭店的经理想让服务生染指甲,喊人种过两三回,但客人们大都不喜欢,后来便作了罢。

    方伊池曾经偷偷摘过几朵带回家, 方伊静很喜欢玩儿。

    想到方伊静,他眼底的光渐渐熄了,捏着笔的手猛地一颤,抖落了一滴血似的汁。

    身后传来金属碰撞的脆响声,贺作舟已经在扣皮带了。

    方伊池强打起精神,撩起眼皮,凑到镜前,借着窗外白晃晃的光往眼角画钩。

    贺作舟刚巧扭头。

    方伊池倾着身子,露出被布料勾勒得完美的细腰。他能在饭店干这么些年,脸自是不必说,身段却更美,尤其是穿上对男人而言本该不合适的旗袍,多了一种无论是哪种性别都无法遮掩的光彩。

    甜而不腻,媚而不妖。

    难怪经理听到他要嫁给贺作舟时会肉痛,难怪王浮生吃了熊心豹子胆,会对他心动。

    那是一种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好这口的人压根没办法抗拒的诱惑。

    尤其是被六爷睡过以后,勾人的劲儿好像更足了些,青天白日的,贺作舟都觉得小凤凰屁股后头的裙摆的纹路像是着了火,紧赶慢赶地往人眼底烧。

    六爷忽然后悔默许了方伊池穿旗袍。

    穿着旗袍的方伊池太美好、太艳丽,以往的纯劲儿淡了几分,偏偏又挤出些湿润润的风情。

    贺作舟掌心出了汗,他一步一步走到方伊池身后,看他微微挑起的眉。

    小凤凰不知六爷心中涌动的情丝,兀自懊恼:“几日没画,手生了。”

    想当初他帮阿清点痣,一次就好,如今给自己画钩,竟然偏了一回。

    “我帮你? ”

    方伊池一听就笑了,肩膀一顿一顿地耸动,捏着笔的手却四平八稳地在眼角迅速一抹,霎时,整个人都鲜明起来,仿佛春梅绽放,眼角眉梢泛起春意。

    “得了吧您,”方伊池挺满意现在的钩,搁下笔,“不带这么逗我玩儿的。”

    贺作舟搂住他的腰,贴过去啃薄薄的耳垂,舌尖抵着耳洞叹息:“没逗,我是你爷们儿,爱怎么画怎么画。”

    方伊池撑着双手,弯腰伏在梳妆台上,透过镜子只能看见贺作舟半张神情莫测的脸。他沉默片刻, 轻嗔了声:“边儿待着去。”

    话听着是斥责,实际上语气明显在示弱。

    “得,我拿你没辙。”贺作舟闹够了,走到衣柜边随手翻了两下,“旗袍外头披什么?”

    方伊池认认真真地思量了几分钟,指挥贺作舟把镶珍珠的墨色厚坎肩拿了出来。

    他甚少穿得这么华丽,有些窘迫地站在屋前,忐忑地扯着裙摆,晃腿试旗袍的开衩有多高。

    “我跟你撂个底。”贺作舟冷眼瞧着,止不住地哼,“就这一回,你要是再敢大冬天的穿旗袍,我打断你的腿!”

    方伊池低头扯裙摆,头也不抬地答:“六爷,您给我做的这身旗袍就是冬天穿的,料子厚呢。”

    “合着料子厚,你腿上就不用穿裤子了?”

    “哪有穿了旗袍还穿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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