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然呆立。

    他到底错过了什么啊！

    “可是，只要一天是师生，他就一天不会逾越，这是作为教师的底线。”

    ……

    虽然现在不行，但毕竟没有完全拒绝不是吗？

    萧锦宣心底燃起希望之火。

    “但是后来，一直到那个老师离开那个学校，他都没有等到关于此事的任何后续消息，也就把那封情书当作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算了。你刚刚拿过来的这封情书，说不定也是类似的玩笑？所以这封信，是不是你写的？”韩肃看向萧锦宣，明明很温和的目光，透过玻璃镜片看起来却带着一点锐利。

    如果不是最后一句话，萧锦宣几乎要以为他在说前世的事情了，但是韩肃又怎么可能知道呢？果然还是试探。但如果真的如之前所说的那样误让老师觉得他是把感情当作儿戏，之后再怎么解释都圆不过去了，幸好此时还有弥补的机会。

    萧锦宣想了又想，最终摇了摇头。既然知道了原委，他总会有机会更好向老师表白，黑历史什么的还是直接抹掉比较好。

    韩肃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接下来是答疑时间，对于这个故事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既然没有承认，萧锦宣的胆子便大了一点，他抬起头小声问，“如果真的有这样一个学生，是男是女没关系吗？”他居然现在才想起来问这个问题。

    韩肃笑了笑，“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萧锦宣心花怒放，“老师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韩肃却又问了一句。

    一时间萧锦宣心念电转，滤过千般思绪之后郑重回答，“老师，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这一夜，萧锦宣虽然没有达成生米煮成熟饭，甚至连米都没放进碗里，他却还是觉得收益良多。至少，他与韩肃是有希望的，而正是这种希望却让他陷入一种两难的境地。韩肃说只要存在师生关系就不可能更进一步，萧锦宣还是早点毕业比较好；可是韩肃也明明白白对他说过希望他读自己的研究生，在读书期间两人自然有更多的机会相处，萧锦宣也不愿拂他的好意。是考研呢，还是不考研呢，这真是个问题。

    带着如此这般纠结的情绪，萧锦宣回家过寒假去了。

    临近过节，学生也好企业员工也好，努力学习工作的心情也都变成了归心似箭。只要不是太苛刻的公司这时候都不会太过繁忙，作为老板萧雄也不例外。他有大量的时间待在家里，然后看到一到父母面前就变得唯唯诺诺的萧锦宣，心头的火气便不打一处来。这小子可一点都不像自己，萧雄想起白嘉铭对他说的那些话，决定让萧锦宣跟他一起去公司。

    “那些人我谁都不认识，去干吗啊。”萧锦宣一点都不乐意去。就算是上辈子他继承家业的时候，也只在必要的时候去见公事有关的人。无论对外还是对内，打点人际关系对他来说都是挺不容易的事情。

    “提前认识一下也好，反正你一毕业也是要进公司的。”萧雄不容置疑地说。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儿子还愿意在学业上深造。一是没有这个必要，有个拿得出手的本科文凭对他来说已经够用了，又不需要用学历来当作求职的敲门砖；二是没有这个能力，按照萧锦宣的水平考不上才是正常的；三是没有这个意愿，萧锦宣是什么样的性格什么样的心态，早就明明白白地展现给大家看了。只是萧雄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由于韩肃这个意外的存在，萧锦宣对于原本不需要选择的路却有了动摇。

    萧锦宣再怎么不愿意，到底胳膊拧不过大腿，最后还是乖乖换了身西装坐着萧雄的车跟去了公司。

    跟着韩肃，与跟着父亲，萧锦宣的心情简直是天壤之别。他不再需要拎包，父亲的秘书自然而然过来帮他拿文件袋；坐在车里他不再需要心神不宁，司机一边开车一边不露痕迹地对他表示恭维，可是萧锦宣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见那些人一点意思都没有，他上辈子早就见够了。

    作为老板的公子似乎理所当然地驻进总裁办，萧雄没有让他进自己的办公室，反而在外面找了个人让人家带带他。即便萧锦宣已经表现的很低调，公司里关于老总公子的八卦却永远少不了，时不时有人过来偷偷在玻璃墙外面窥探一下萧锦宣，然后借故送文件来混个脸熟。

    即便不能直接拿下，留个好印象总是有好处的。

    萧锦宣在这种场合下见到了林丹丹，他前世一手提拔的人，现在还是公司最基层的员工。林丹丹长相很普通，五官虽然还算端正，细看来却都大了些，显得一点都不精致。

    这样的女人原本完全入不了萧锦宣的眼，那时候他刚接手公司不久，忙得焦头烂额又被萧雄训的像条狗。在一次商务活动中，萧锦宣见识到林丹丹恰到好处的周旋并把她调为秘书，这个努力上进且又很懂得人情世故的女人做的比预期更好。当然，能做到这一点的人也并非只有她一个，最关键的是，她还有个弟弟叫林悦。

    萧锦宣不愿意去虚与委蛇的时候就把事情都丢给林丹丹，也难免让她一点点接触到自己的生活。他虽然不排斥女人，却更倾向于男人，尤其是那些青涩未褪带着点书卷气的小男生。萧锦宣并没有刻意掩饰，林丹丹大概也渐渐察觉到了这一点。

    在一次林丹丹开车送萧锦宣去酒店的半路上，萧锦宣遇到了林悦。

    在他能够记得住名字的前世前任中，林悦和其他人都不大一样。萧锦宣至今搞不明白，他遇见林悦到底是偶然还是经过林丹丹的设计，而林悦自己又是否知情。

    林丹丹把车停在加油站，跑过来一个笑容腼腆长相清秀的大男孩接待他们。萧锦宣听林丹丹介绍，这是她弟弟，大学还没毕业课余在这里打工。

    之后有几次萧锦宣自己开车的时候也不知不觉就到这里来加油；再后来，他拿到了林悦的电话号码。

    萧锦宣从来都不介意跟谁的关系曝光，反正他已经有一个二世祖的名声了，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林悦却不愿意，故而他们之间一直是偷偷摸摸的，一开始萧锦宣还觉得有点刺激，到后面却渐渐有些不耐烦。

    分手的时候，林悦的眼圈通红却没有流泪，萧锦宣也分不清他到底是真的余情未了还是装模作样。只不过萧锦宣一向崇尚好聚好散，一开始他就说清楚了只争朝夕没有未来，林悦自己愿意也怪不得别人。可是到底这个人还是在萧锦宣心里留下了痕迹，萧锦宣难得觉得愧疚，所以在工作上补偿了他的姐姐。

    这时候看到林丹丹，那些早就忘在脑后的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