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多时就捞出两具尸体,一高一矮陈在小公爷面前?
“都死了?”小公爷不耐烦地命人过去检查。
“爷,他们他们都是被罩了黑衣的的侍卫!”有人拿出了还挂在腰上的令牌。
小公爷抬脚踹飞汇报之人:“贼人呢?”
众人望向犬,哪知三只犬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好像长安城的大家闺秀一般。
“不可能,再给我搜!黑衣都脱了,他们一定就藏在附近!”
秦绍搓搓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的手臂,打了个寒颤。
她伸出一只手动动手指,眼中却只有五个轮廓晃了晃,秦绍觉得这要不是她自己的手,估计都得找一阵儿才能发现。
“真黑。”她低低道,摸着了征的袖子。
征不知是什么表情,片刻后,一件薄薄的单衣塞到她手里,“把这件也穿上。”
他们剥下了两名替死鬼的外衣,一人一件,但容宿显然要放弃这份温暖。
“不要,你内力再强又能在冰窖中挺多久?”秦绍展开衣裳,不由分说地披到他肩上,触手有一点湿热:“你受伤了?!”秦绍腾地站起来。
“擦破了皮,不要紧。”容宿别过身去。
“怎么不要紧!”秦绍怒了。
她们穿着单薄的夏衫藏身冰窖本就要受寒,他还有外伤在身,这不是请等着寒毒入骨呢吗?
“我们出去,总有办法。”秦绍拉起容宿。
“不要功亏一篑。”容宿哑着嗓子安抚,唇角上翘:“你有这份心,不如先帮我包扎一下。”
秦绍手心里被他塞了一瓶药粉。
“不是不要紧吗,怎么现在矫情了。”秦绍不满地嘟囔,但还是蹲下身摸摸索索地凑过去,可冰窖里面太黑,说实在的她连哪个是冰块,哪个是征的脑袋都分不太清。
“这里,”容宿耳力比她要好,听到手指摩挲的声音便伸手攥住她的手指。
冰凉的触感却激起一层热火,两个人都像烫了手似的缩回来,秦绍甚至觉得肩膀上的鸡皮疙瘩起得比方才还要细密。
“都说一回生二回熟,你怕什么?”容宿不愧是一代权奸,反应奇快脸皮更是厚比城墙。
秦绍重活一回,都没想过竟有被征先生调戏的一天!
她感到自己的脸反常地热气腾腾,说不出话,心里却冒出一个荒诞的想法:
这冰窖是真的很黑啊
第一百五十八章:钟情
秦绍身体力践了什么叫做手比脑子快,冰凉凉的指尖就奔着人摸去,触手是隔着一层柔软中衣,却是带着征火热的体温,简直比方才的掌心还要烫。
可秦绍就是没挪开手指,还将整个手掌放了上去,掌心下的肌肤在瞬间如一张拉满弦的弓般绷紧。
先生紧张了。
秦绍一双美目圆睁,感觉一阵燥热从胃部升起沿着脊柱冲大脑,忍不住笑出声来。
容宿有些气急败坏,大手一捞抓住她的手掌,牢牢地按在心口:“往下摸做什么?伤在这里。”
秦绍忍不住啐了口:“胡说八道什么呢。”
她这辈子更没想过,先生会有这么不正经的一面!
容宿声音低低地笑着,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秦绍要是能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此刻毫无防备,竟是一幅任君采摘的模样。
不过女孩也没有忘记最初的目的。
她摸索着找到箭头的伤口,秦绍把药粉洒在上面,撤掉一截衣袖细心地包扎好。因为看不清,她又用手轻轻地在上面拂过,检查过后,才放下心来:“好了。”
容宿意犹未尽地嗯了声。
仿佛是热浪退去,冰窖里又陷入沉默,秦绍感觉到胳膊上又爬起一层层鸡皮疙瘩。
可有了刚才的尴尬,她又不知如何开口。
“滴吧”一声,冰窖融化的一滴水珠打碎了磨人的寂静。
“应该还在搜我们。”容宿压低嗓音道,听起来竟然一点也不急。
秦绍鼻音比较重地嗯了声。
“听云,”容宿喊她,秦绍眨眨眼:“怎么了?”
“你为何信我?”容宿问道,对面仿佛是一片空气,没有回应。
容宿垂下眼,伸手摸上自己的面具:“我也曾问过另一个人。”他摘下面具,想到了秦绍当时给他的那个不着调的回答,摇摇头道:“他的答案我不满意,但我无力改变,你呢?”
秦绍听出他的失望,心里酸得难受。
她当然猜不出征口中的另一个人也是自己,只能伸手去抓他的手腕,在摸到面具的那一刻手上一顿。
“先生,想听真话?”
纵是黑暗,但以真面目示人,自是晾出三分真心。
“想。”
“你信一见钟情吗?”秦绍用最自然的声音说着,纵是燕京话的腔调也是此刻她能给他最真的回复。
咯哒一声。
面具掉在地上,摇摇摆摆地晃了两下。
好似重生一次那样久。
秦绍终于感觉到身前的人动了,她像木头人一样等着,而容宿在黑暗中动作略显笨拙却实打实地拥住了她,“从前不信,”他的脸隔着秦绍的蒙面黑巾传递着温度:“现在信了。”
秦绍喉中仿佛是滚过一颗热鸡蛋,烫得她说不出话来。
前世今生。
十数年光阴。
她等着,守着,侯着。
终于盼来了这梦一般的现实,尽管在这漆黑无光的冰窖,尽管看不到彼此的面容,但她觉得无比餍足。
女孩手指一拉,面上的黑巾滑落。
毫无光亮的冰窖里,两个人十分默契地没有去摩挲对方的容貌,只是这样脸贴脸地拥抱在一起,任由冰寒刺骨没有半份退却。
“西坊左三间的糕点铺子门前有一个插旗的石座,第三阶青砖可以移开,若插着蓝旗便是我有话要告诉你。”容宿摸着她的头发道。
秦绍抿着笑:“真巧,我想那一天,我也有话要告诉你。”
天光大亮,陈氏敲开秦绍房门,照例帮她穿好锦袍。
“爷心情很好?”她问,秦绍从晨起穿衣开始,嘴就没合拢过。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