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饭后，凌若楠和罗子凌也就告辞。

    在母子两人离开的时候，凌明瑞这样叮嘱了一句：“这段时间小心一点。”

    凌若楠和罗子凌并没明白凌明瑞吩咐的“小心一点”是什么意思。

    不过，他们也没问什么，答应了声后，也就离开了。

    “妈，外公要我们小心一点是什么意思？”路上的时候，罗子凌一脸疑惑地问凌若楠。

    “我也不知道!”凌若楠叹了口气：“他应该是提醒我们行事小心，别被人算计吧!”

    “那就好!”

    凌若楠犹豫了一下，再道：“我们还是小心一点吧，无论什么事情。”

    “我知道了!”

    回到家后，母子到房间里说事情。

    “也就是说，你的计划成功了？”凌若楠直接问罗子凌。

    “妈，你别这样说好吗？”罗子凌一脸苦笑，“爷爷教我医术的时候，曾一再教导我：学医是用来治病救人替人消除病恙的，千万不能用来祸害人。当时我可是答应了!”

    “别有那么多的心理负担。”凌若楠伸手捏了捏罗子凌的脸，再绽出了个笑容：“现在的结果，不正是我们所愿的吗？”

    “我觉得，外公要我们小心一点，是提醒我们要避免被陈如常垂死挣扎而伤着。”

    凌若楠想了想后，再问罗子凌：“患病再加感染这种病毒，是不是恶化的更快？”

    “应该还没有这方面的研究吧!”罗子凌摇摇头，“但从已经可以查到的报道上分析，这种病毒感染后，就像hiv一样，能破坏人的免疫力，免疫系统的防御能力被病毒破坏后，对异常细胞的清理能力会大幅度下降。hiv感染的患者再患癌症的话，或者说癌症患者感染hiv，已经是非常恐怖了。而这种新型的病毒，对免疫系统的破坏更加厉害，所以......”

    所以什么，罗子凌并没说下去。

    凌若楠打了个寒颤，她非常清楚罗子凌后面没说出的话是什么意思。

    “其实，当医生的想杀人，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很多时候还能让人死的查不出任何端倪。”说到这里，罗子凌苦笑了几声，“网上不是有段子吗？千万别得罪医生，不然会让你死的莫名其妙。”

    凌若楠想了想后，再问罗子凌：“如果正常人感染了这种病毒，那会出现什么情况？”

    “如果正常人感染了这种病毒，那很可能被免疫系统清除，完全康复。如果免疫系统抗不住病毒的进攻，那病人会出现全身性的感染，最终导致多器官功能衰竭而死亡。”罗子凌这样的说法，是结合了现代医学的理论，纯中医角度可不是这样解释的。

    “如果感染了，那要怎么治疗？”凌若楠问出这话后，看到了罗子凌脸上有惊讶之色，赶紧解释了句：“我是怕有人在接触这种病毒的时候，不小心感染了。”

    “其实上次杨远山在潭州病倒，就是感染了这种病毒。我用强有力的手段激活了他体内更多的免疫细胞后，感染的病毒被清除，也就恢复了健康。”既然说起了此事，罗子凌干脆就把事情说的更加明白，“无论是细菌还是病毒，最适宜的生存环境是35-37度，无论是高于这个温度或者低于这个温度，大部细菌或者病毒都没办法复制，也没办法致病。人在感染的时候发热，其实也是机体的一种自我保护能力。体内温度高了，病毒或者细菌的生存就受到影响，而且体温高了，人体里面的免疫功能会有超能力的发挥，抗体生成增多，白细胞的吞噬作用和肝脏的解毒功能增强。当然，人的正常生活也受到影响，因为人体大部分细胞正常发挥功能的温度也是三十七度左右。我替杨远山治疗的时候，就是用烧山火针法进一步激活其体内的免疫系统，再利用药物的辅助，杀灭其体内感染的病毒。”

    “发烧也是一种自我保护功能？”凌若楠有点惊讶。

    “本来就是。”罗子凌没再重复刚才的解释，而是很神秘地说道：“其实，如果现在陈如常请我们治疗，无论是我或者爷爷，还是有能力治好他的病。治疗原理依然是通过针法调节他体内的免疫能力，通过自己身体的免疫功能，把他身体里面的异常细胞及病毒杀死。有药物的辅助，即使陈如常现在体质弱，也是有可能治好的。”

    凌若楠听了后，微皱着眉头问罗子凌：“刚刚你外公问你这个问题了？”

    罗子凌点头，“外公问我，如果请我们去治疗，我们会不会去。我说，用枪顶着我脑袋，我都不会去。”

    凌若楠再问：“你觉得，陈如常的病情恶化，会在多久以后？”

    罗子凌轻声回答：“现在陈如常还在化疗之中，应该还有靶向治疗吧。单纯的靶向治疗手段，对正常细胞破坏不是很大。如果是化疗或者放疗，那对正常细胞的影响还是很大的，所谓的杀敌一千，自损一万吧。但异常细胞远没正常细胞多，因此正常细胞死掉很多，只要把异常细胞全部杀死，人还是可以最终康复的。如果这种治疗手段持续，或者再进行手术，那陈如常的身体情况会迅速变差，距离死亡会越来越近，甚至会因为脏器功能突然衰竭而暴毙。”

    凌若楠忍不住再打了个寒颤，沉默了一会后，她才继续问道：“如果他的体质开始迅速变差，那你们再出手的话，是不是也无济于事了？”

    “对!”罗子凌点了点头，“最多只能延长他几天至多几个月的寿命，不可能完全治愈。”

    “那我们接下来几个月，就严密关注陈如常的病情变化吧。”凌若楠也没过多表态，只是要罗子凌小心行事，“陈如常如果发现自己没有治愈的希望，肯定会安排后事。甚至有可能不惜代价把我们除去。我想，他肯定会怀疑，在他死亡的事情上，我们是不是做了手脚。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们千万不能麻痹大意!”

    “妈，我觉得，陈家已经没能力消灭我们，只要我们做好防备。我们要打算的是，陈家彻底衰败以后，该怎么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凌若楠打了个突突，小声问罗子凌：“你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