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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迪千方百计的把王蕃往科研方面,往经济层面去引导,就是希望这样的人才不单单的“沦陷”在学术之中。
学术研究固然需要有人去做,固然是有其存在的价值和必要,但是,和王蕃接触的越多,王迪就越是觉得这厮单纯的去搞学术,绝对是浪费人才。
“礼、乐、射、御、书、数”,人家可是精通六艺啊,文理都拿得出手的学霸最高形态,不光搞理论厉害,动手实践能力也很强,撺掇他玩雕版印刷就是为了不“荒废”书这一门,整理日接触货币和经济,也是为了在“数”这方面知行合一,尤其是接触了王蕃的两个弟弟王著和王延之后,更是对人家这个老王家的家学和智商惊叹不已:兄弟三人学术上分歧很大,形式上已经偃旗息鼓的今古文之争在他们这里并没有告一段落,争执的面红耳赤,却没有伤及感情,没有耽误事业发展。
要是搞学术的话,王迪不是反对,而是希望各管一摊(不是怕到最后还是伤了感情,只是单纯的希望把有限的精力和时间分配的更加合理而已),相对而言动手能力较为薄弱的王延可以做这个,喜欢砍砍杀杀更多一些的王著,可以往军事领域发展,而作为大哥,文武双全的王蕃,还是搞钱吧。
于是,借着民间日益“猖獗”的蹴鞠活动,以及其带动起来的周边灰色产业链,王迪希望依托纸张与雕版印刷1.0这两个技术,割一把韭菜的同时,不动声色的完成更加长远的布局。
“彩票?”一见王迪要拿宝贵的纸张干这个,王蕃不禁一阵肉疼。比得知王迪偷偷的生产草纸令舒缓身体中后偏下某个区域更加舒适的行为还要肉疼——当然,饶是王蕃,也不得不陷入真香定律,破解心魔之后,现在也是用的不亦乐乎。
虽然接受了草纸,可是,王蕃却不接受印刷彩票,理由很简单,草纸嘛,上面是没有字的,没有字,就算不得是对文化的亵渎,但是,印刷彩票是什么鬼?不过是方便了赌徒,助长了这种不良风气而已,彩票用完之后呢?毫无价值!上厕所都不爽利!
“永元兄,这每张彩票上面,只是在上面的四分之一处印上某某队伍胜,或者某某队伍负的字样,1000钱面值,下面的空白处,才是关键啊。”王迪知道这个文化人的顾虑之处,所以,不厌其烦的解释。
“还要印什么?”王蕃看了看王迪比划出来的大小,不觉得下面的空间还有多大的利用价值,还不如空出来,也省了不少气力。
“论语啊,”王迪提醒道:“这论语本就是语录体形式,可在每张彩票的空白处摘出一句雕刻印上,不是正好?”
“这岂不是沾染了市侩之气?不妥不妥!”王蕃听了更是不乐意。
“市侩之气又当如何?只要这文化得以推广,管他用的是什么渠道,什么载体?”说到这一点,王迪倒是理直气壮:“岂不闻性相近习相远乎?岂不闻有教无类乎?若都如永元兄这般高高在上,这芸芸众生,又怎能习得圣人之言?孟子认为人人皆可以为尧舜,人之趋善,如水之就下。人有天生的善端,本此善端,便可成德、成圣。荀子认为:途之人可以为禹。昔日孔子弟子中,不也是有来自贵族的南宫敬叔、司马牛、孟懿子的同时,也有来自平民的颜回、曾参、闵子骞、仲弓、子路、子张、子夏、公冶长等人吗?”
“教化世人自是应该,”王蕃倒是没有那些垄断知识产权的世家贵族一般的险恶用心,但是,内心还是有些沟沟坎坎迈不过去:“只是沾染了这太多的市侩之徒和铜臭气……”
“何为市侩?何为铜臭?”王迪抓住了言语中的漏洞开始转移话题:“颜回与子贡俱为孔子门下高徒,但是,在这乱世之中,永元兄觉得究竟是哪一人对天下万民更有益处?颜子固然是德行令人钦佩,君臣一心,上下和睦,丰衣足食,老少康健,四方咸服,天下安宁的理想也是吾等之向往,但是,只有向往和希望,却没有任何实际行动,这乱世便能太平了吗?最后不还是穷居陋巷,终生不仕,惟以愿贫如富、贱如贵,无勇而威,与士交通,终身无患难,而自勉**而已,倒是子贡,学问上未见的比颜子差了多少,道德之上也是不遑多让,是个尊师重道的人,其人还长袖善舞,辗转多国,富致千金啊,不仅如此,任鲁国、卫国之相还能通达事理,岂不是更好?试问,这品德才华,与市侩铜臭就一定冲突吗?”
“这……”王蕃固然是才华横溢,王迪连人家一个手指头都是比不上的,但是,作为一个伟大的科研工作者,也并不是什么都擅长,尤其是嘴炮键盘侠这个领域,和王迪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学生一般的存在,何况,经过这么一洗脑,发现也是有那么点道理,正所谓“回也其庶乎,屡空。赐不受命,而货殖焉,臆则屡中”,又不是只有王迪这么说。
“所以,永元兄,”王迪趁热打铁:“此事上一定要助我一臂之力,这钱财,并非什么万恶之源,关键还是看掌握在谁的手里,只要能汇集于吾等囊中,不说能趁早结束这乱世,至少,也能给荆州之地带来数十年的平安吧?”
“但是有钱庄还不够吗?”王蕃提醒道。
老大,咱们也不差钱啊,都快要溢出来了。
“这账目便在永元兄手中,”反正四下无人,王迪也没有什么避讳:“其中的蹊跷还能不知?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只是一味存汇进来,却没有流通出去,这钱财,便算不得是钱财,毫无价值,不过是废铜烂铁而已,唯有流通出去才是正道啊。”
“如此便要收割无辜的民众?”王蕃是知道上次开盘黑了多少人的血汗钱的,心里有点发冷。
“何为无辜?”王迪冷笑一声:“为何这彩票面值1000钱一张?这一下子便将绝大多数的平民都阻隔在外了,至于开放的彩票借贷,也是有入门限制的,只有那些大富之家才玩得起,闲来无事,拿着大把的钱财搞这个,可见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家,如此一来,收割的不就是为富不仁之人了?到时候,钱财汇聚于吾等手中,这印刷厂和造纸厂实现自负盈亏,规模不断扩大,便可以雇佣更多饥寒交迫之人,解决他们的温饱问题,岂不美哉?”
在王迪的连发糖衣炮弹攻势之下,王蕃的阵地沦陷,进而接下了这个从设计到制版、印刷和发行的一条龙大工程。
作为朋友,王迪并没有欺骗王蕃,只不过……有些没说而已。
比如空白之处印刷上论语内容以及通俗易懂、三言两语简单描述的小故事(以后技术升级了还准备出插图版),才是真正目的,你们世家大族不是不希望寒门子弟和平民一辈子是个愚民吗?呵呵,他们是不曾有读书求学的机会,我呢,也不会贸然玩什么科举考试,更不会直接出版发行经学典籍,但是,靠着彩票这种喜闻乐见的大众,把传统文化拆散了潜移默化,最起码先解决识字率的问题总可以吧?当然,普及文化虽然是首要目的,但顺便能狂捞一笔,把你们这些富豪家里的矿尽量的搬走一些,也不能耽误做了。
还比如,这彩票,王迪结合蹴鞠比赛,设计成胜平负三种结果,每半个月搞一次类似联赛的比赛(受限于交通条件,能半个月开一局各县之间球队的比赛就不错了),增加比赛频率就等于提高了彩票的销售场次,赚钱,不比之前那次的一局定胜负爽多了,持久多了?
赔钱?不存在的,王迪知道,自己扮演的是类似于庄家的角色,胜平负三种结果放在那里,有没有互联网和大数据分析,信息差就可以把可怜的彩民给吃得死死的,坐等收米便是,即便是日积月累学聪明了,输出经验和智慧,抓住大热门重金投注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这球队、裁判什么的,幕后都是由自己暗中操控,真要堵着大热门下注,到时候怕不是要死的更快一些吧。
因为对球队不熟悉,一开始不敢下注?更是不存在的,作为前世一个曾经“短暂”关注过足彩的资深受害者来说,王迪知道,有多少彩民,是疯狂的对一些连名字都拼不上来的四五流联赛疯狂下注的,陌生?输着输着,什么佐加顿斯啦,马尔默啦,海法马卡比啦之类的,也就都认识了。
虽然事隔千余年,但是王迪相信,一个民族,骨子里的一些东西,是不会变的。
所以,一切也正如王迪所料,当王蕃很给力的用两个月时间将新鲜出炉的印刷版彩票推出市面后,冷场什么的,压根就不存在,彩市火爆非凡,球市火爆非凡,房市火爆非凡(有本地户籍才可以买彩票,才可以借贷啊,所以,不光南郡之外的其他荆州所辖区域,就连江东也有很多人慕名而来,来了便不走了)在无数彩民声嘶力竭的骂着某些球员以及裁判“尔母婢也”的文雅脏话时,王迪可以说是日进斗金,收米收到手软了——要不怎么说是十赌九输呢?珍爱生命远离赌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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