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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中下三策?上策说来听听?”一听王迪这意思,办法居然还不止一个,孙皓心情瞬间好了点。而果然,和大多数的领导一样,都喜欢所谓的“上策”,难道你们不知道利润越高,风险也越大吗?
“此节度使一职用来换取他们对主公的支持和信任,一开始只设置淮扬节度使、荆州节度使和广交(广州与交州)节度使,淮扬节度使由丁奉出任,主要掌管庐江、蕲春、丹阳、新都、吴、吴兴、会稽等郡的地方军政及军粮供应(只涉及到军方的经济,地方不牵扯,其他也是同样处理),负责对魏国作战;荆州节度使由施绩出任,陆凯为副,主要掌管南郡、江夏、长沙、零陵、桂阳等地方军政,遥领宜都、建平、天门、武陵等地(当然,这些丢掉的地盘你们要是能抢回来算你们本事大);广交节度使由鲁淑出任,负责交趾、南海、苍梧、桂林、新昌、武平、九真、九德等地军政,”王迪缓缓道来:“待主公登基之后,三年之内,在三大节度使之下,再在其地盘之内拆分出西北、东北、西南、东南、四个分区节度使,弱化这三大节度使的权力,五年之内,再将每个节度使的名下增设安抚使、转运使、按察使三个职位,分别掌管地方上的民政、财政、司法,渐渐将其架空。”
“妙哉(废话,宋太祖加强集权的措施,能不妙吗?刮的地方不要不要的)!”孙皓等人听罢不禁拍手称快,完全没有了听其他两个办法的意思了。
“这个办法虽然很好,见效也快,但是,”王迪心里冷笑,你一个个小小的孙皓能有赵匡胤的人脉和能力?嘴上却很谦恭的说道:“即便这些措施是在几年之内才逐步实行,可依旧会引起这些地方大员的抵制和不满,如果他们只是阳奉阴违的话倒还好办,可若要是联合起来……”
后面的话王迪就闭嘴不说了,可是,孙皓也能听懂那话外之音:这帮大臣今天能拥戴你废了孙??,明天也能废了你拥戴别的孙氏子孙,反正你们老孙家别的都缺,就是不缺孩子。
“嗯,不知这中策是何?”虽然对这个一定会发生的可能很是不爽,但是自知能力不足的孙皓还是咽下了这口气,问道。
“中策就是分而治之,对症下药,各个击破,”王迪胸有成竹的说道:“一旦主公事成,这里面的广交节度使鲁淑在地方的影响力是可以忽略不计的,毕竟,他所负责的区域要么是新发生叛乱(交趾,原时空直到271年(建衡三年)才有陶璜等人率军击破交趾,擒杀西晋派来的守将,交趾,九真郡、日南郡回归孙吴统治),要么是蛮夷聚集之地,中央派兵的话成本太高,耗费精力太多,所以,不会对主公形成太大的威胁,甚至,主公还需要一个强大的鲁淑去控制这些区域;至于西面的施绩与陆凯,施绩也是不足为虑的,此人年岁已高又膝下无子,只有一女,若驾鹤西去的话,则权力多半要移交给陆凯,而这陆凯,和施绩年岁相当,二人谁先走一步都尚未可知,而陆家,最有可能成为国支柱石的陆抗已经不幸殒命,后辈中人,要么是未及弱冠,要么多是陆式、陆喜这般舞文弄墨的风雅之士,掌控军权是不可能的,算下来,也只有一个陆祎(陆凯的儿子)可以担当重任,但是此子年纪尚轻,这个担子未必能挑的起来啊!”
“话虽如此,但不管是那陆逊还是陆抗,可都……”很显然,孙皓是一个谨慎的人,对陆祎虽然没有过接触,可是,吴郡陆家,本就没有泛泛之辈,历史上,但凡觉得他们是文弱书生的,都吃了暗亏,比如关羽和刘备。
“就算那陆祎果真有祖上遗风,也是贞亮筹干之辈,在下这几年也可以给他留点宝贵的‘财产’好好享用一番。”王迪奸笑道。
“什么财产?”孙皓第一次看到王迪露出如此猥琐的笑容(以后他会发现,这种猥琐的表情包会越来越多),好奇的问道。
“要是相信子均的话,此事主公在一旁静静观赏便是,”王迪也不卖关子:“主公登基之后可大赦天下,尤其是要对已经被挂上叛国身份的步家网开一面,声称如果步家改邪归正,弃暗投明,能够以宜都之地,甚至邓艾项上人头作为献礼,奉还大吴的话,则可以保证,西陵,还是他们步家的天下!”
“子均真是阴险!”一旁的李流都听出来了,怪叫道:“那陆抗就是死于步家之手,再加上之前步骘与陆逊之间的旧账,可以说是血海深仇了,可是,陆凯,陆家正是负责这一区域,两家能不打得头破血流?”
“只是、只是这步家如何才能真心归顺我们?”孙皓自然也是明白了,只不过还是有点担忧和疑虑:“就算是相信我们的承诺,但是,面对镇守西线的陆家,也是不敢迈出这一步吧?”
“此事,便交给子均运作吧。”狠狠瞪了李流一眼,王迪拍着胸脯保证——此事说难也是不难,对于别人来说也许是难以操作,可在王迪看来,举手之劳,步协在邓艾这里本就是可有可无的棋子,如何发挥最大利用价值才是关键,放回来搞的吴国西线一片乌烟瘴气,何乐而不为呢?
“如此说来,就算是这东线和西线都解决了,那么北线呢?”孙皓最担心的就是划分之后,势力最大的丁奉军团了,这样一个侍奉了从大帝(孙权)、废帝(孙亮)、景帝(孙休)到如今的少帝(刚继位的孙??)四代君王,经历了二宫争斗、诸葛恪与二孙专政血拼等重大事件之后,不仅没事,还协助君王做掉了权臣,声望日隆,这种老油条岂是在座这几位官场雏鸟所能对付得了的?关键是北线战场还很重要,不比西线(暂时东吴水军还有优势)和东线(解决叛乱只是时间问题),真要撕破脸被魏国趁虚而入了,孙皓的家底也没了。
“北线的丁老将军,德高望重,文武双全,岂是吾等小辈所能算计的?”王迪一本正经的说道:“所以,自然有人去对付他。”
“何人?”
“世家大族,”王迪笑道:“如若丁奉老将军安分守己的做一个开疆扩土之臣,则是我大吴之幸事,但如果他有了什么非分之想的话,不用我们动手,那些世家大族就先不干了。”
“对啊!”这回是一直在琢磨官场那点事的万彧先明白过来:“吴郡那几家大族,不说别人,就说这顾家吧,虽说是在朝堂之上屡遭打击,可在当地一直是根基牢固,这一代的佼佼者顾裕顾季则已经袭爵为醴陵侯,拜镇东将军;后将军贺齐之孙,吴郡太守贺邵贺兴伯(原时空也是后来被孙皓弄死了)现已是历仕三朝;丹阳郡纪氏家族的中书令纪陟纪子上也不是泛泛之辈,啊,对了,还有那会稽阳羡鄱阳太守周鲂之子周处,虽然说年纪轻轻,可也是声名在外了(没错,就是那个除三害的周处),别看丁奉将军管辖最为广泛,可是,面临的潜在劲敌也是最多啊!”
数落着这些世家大族的官二代、官三代,万彧不禁咬牙切齿,自己要是也有这种资源也不至于混的如此艰难,阶层固化真的很讨厌啊。
“子均居然已经算计到了这个地步。”听完万彧的一顿扫盲,孙皓不觉惊出一身冷汗,随即又问道:“不知这下策元宗又当如何做呢?”
“什么也不做,一个字:等。”王迪说道。
“等?”
“不错,这施绩老来无子,陆凯后辈多是担不成事,丁奉也是垂垂老矣,唯有一子丁温,眼下也是跟随陆抗出征在外,生死不明(这个目标人物先是和留云一起呗憋在了涪陵一带,后来趁着兵荒马乱,居然带着一支残兵败将跑了回来,只是那留云却是战死了,这个信息因为被丁奉刻意隐瞒,又不在王迪的重点关注上,所以,消息还没有披露整理出来),正当年少的主公面对这三个老前辈,最大的优势是什么?年龄啊!所以,什么也不用做,也可以把他们熬死,这个办法虽然是慢了点,可是,也是最稳妥最保险的了。所以,主公,上中下三策摆在了这里,如何处之悉听尊便。”
“嗯……”孙皓想了想说道:“上策虽然有可能见效最快,可是风险亦是最大,这下策看似最为保险,可也有很多未知之数,比如这几位究竟能活到什么时候谁也说不准,也许三五年,也许一二十载,都不好说,倒是这中策,深得吾心,既不用自己做太多事情,还可以把那些潜在的世家大族连根拔起,令其与几大节度使斗个你死我活,最后很有可能两败俱伤,所以,就按中策行事吧。”
“只是元宗还有一事不明,”孙皓也是一个敞亮人:“子均如此助我,所图者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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