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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玥在马车上等了许久,仍不见世子归来,她掀开车帘,想问一问车外的晏竹,却发现车外并无晏竹身影。
莫说晏竹不见了,这整条街上便只有云玥一人,同她所乘坐的马车。
这究竟怎么回事,难不成是世子的安排?可他为何不告诉她?
正疑心着,云玥想下马车看个究竟,刚踏出一步,只听嗖嗖两声,从暗处射出两只箭直直插在了云玥脚边,她吓得退回马车中,手上多了把箫,对准了帘子外。
瞧这样子,对方并不想取她性命,却要她呆在这马车中。
没过一会,外边响起一阵车马声,只听有人喊道
“这是哪家的马车挡住了楚将军的路?”
楚将军?难不成是楚子衿?云玥惊慌失措,忙着去拿人皮面具,才想起那人皮面具已残破不堪。
帷帽,帷帽,糟糕,马车上并无帷帽,情急之下,云玥扯下半块袖子,蒙在脸上,这才下了马车,惊慌道:
“奴……奴婢有眼无珠,不知是将军马车,只是我家马儿尥蹶子不肯走,这才堵在这里。”
“清风,去瞧瞧。”楚子衿并未下马车,只是唤了清风去瞧。
清风见云玥蒙着面,不禁疑心道:“你是谁家的婢女,怎还蒙着面?”
“奴婢是李二世子的人。”
“撒谎!李二世子早早便走了。”
云玥一听,世子走了?他究竟要做什么?
“奴婢确是李二世子的人,大人若是不信,只需将我带到世子面前,便知真假。”
“这……”清风拿不定主意,又禀报了楚子衿。
“我家公子让你过去回话。”
云玥跟着清风来到了楚子衿马车外。
楚子衿掀起一角帘子,道:“摘下面巾让我瞧瞧。”
云玥连忙回道:“将军不可,奴婢脸上生了疮,只怕脏了将军的眼。”
“摘了。”他言语生冷,有着不容人拒绝的气势。
云玥抱着必死的决心,慢慢伸起手去摘面巾,横竖是死,待会得狠狠咬他一口再死。
还未她摘下面巾,只听后边传来一道清丽的声音,
“子衿哥哥!”来人正是先前殿中见过的清羽公主。
云玥不动声色退了出去,原打算开溜,却被清风从后边一把提住。
“我寻了半天,子衿哥哥原是在这里。”
“公主可还有其他事?”楚子衿依旧声音平淡,也不曾下来迎接公主。
云玥在一旁看戏,心底竟有些暗喜,原来楚子衿对所有女子都这般冷漠。
“没……没事,我只是想问问,明日子衿哥哥还来宫里吗?”
“明日军中有事。”
“那后日呢?”
“后日也有事。”
云玥瞧那清羽公主小心翼翼的姿态像极了当初的自己,不禁同情起这清羽公主来,原来自己也曾这般难看,若是有下辈子,她定要变成楚子衿喜欢的模样,再狠狠拒绝他,也叫他尝尝这相思之苦。
谈话还在继续,
“子衿哥哥是不是讨厌清羽?”少女的头埋得很深。
“天色不早了,公主早些回去休息。”
云玥噗嗤一声,差点笑出声,听听,又是这句,天色不早,早些休息。
这句话云玥当初可不知听了多少遍,待她注意到四周安静得不像话,却下意识地捂住嘴。糟糕,她……她刚才好像笑出声了。
“你是谁?”清羽脸色极为难看,恶狠恨地盯着云玥。
“公……公主,奴婢只是最近感染了风寒……”云玥挣扎着想赶紧跪下道歉,谁知那清风死死不肯松手。
清羽的脸色更加难看,语气极冷:“来人,拖下去杖毙。”
“慢着。”
“子衿哥哥要救她?”清羽顿时醋意四起,今日,她定得拿这小婢女好好顿气。
楚子衿并未说话,一旁的清风却道:
“回禀公主,此人身份可疑,或许是闯入皇宫的刺客,我家公子带回去只是为了审出这背后之人。”
“若我今日执意要她性命呢?”清羽却是不顾这奴婢是谁,她要的只是子衿哥哥的态度而已。
云玥也凝气静听着,他待如何选择?
良久,马车里才传出来,
“清风,给她。”
“是公子。”说罢清风松开了手。
云玥被清风一扔,直直跌坐在地上,她的心却寒到了极致,刚才她竟还对他怀有一丝期待。
待楚子衿的马车走远,清羽顿时泄了气,也失去了折磨云玥的兴致,只道:“来人,杀了。”
云玥眼一闭心一横,今日怕是得折在这里了,爹爹,娘亲,大哥,玥儿又来见你们了。
“且慢!”
清羽公主回头望去,只见是李二世子。
“公主还请手下留情,这是我家丫头,第一次进宫,迷路了。”
云玥望着一旁笑意盈盈地霁琰,只恨得牙痒,这厮竟不同她说一句,便将她推到楚子衿面前,一天之内,她可经历了两场生死。
待霁琰将云玥领走,暗处一道人影闪过,回到了主子跟前,道:
“公子,那婢女被李二世子带走了。”
“回府。”
清风又道:“只是属下有些不明白,刚才公子明明可以将那婢女带走,可为何给了公主,又让我在暗处候着?”
“我若带她走,那今日她必死无疑。”
“原是如此,只是那婢女蒙着面,十分可疑,若是就这般放过会不会……”
“无妨,她不是刺客。”
清风一惊,道:“公子可猜出她是谁了?”
“八九不离十。”
回府的路上,云玥一直阴沉着脸,不同霁琰说一句话。
“玥玥还在生气?”
“我刚刚可救了你,你便是这般对待你的大恩人?”
“别气了别气了,原是我不对。”
“你倒是同我说句话,哪怕骂我也成。”
云玥冷笑道:“我哪敢骂您,你是世子,而我只是任人宰割的个小婢女。”
霁琰道:“你可不是一般小婢女。”
云玥不再回他,气氛又冷了下去。
“玥玥别气了,这次是情势所迫,我才不得已送你去见楚子衿。”
云玥冷哼:“形势所迫?你早就计划好今日,又谈何情势所迫?我并非气你把我当成棋子,我尚有自知之明,公子一次又一次救我已是极大恩情,只是,你若布局前先提前知会我一声,也不会像今日任人宰割。”
沉默良久,霁琰才道:“你刚才为何不扯下面巾?你若扯下,那楚子衿定然救你。”
“赌累了,不想再赌。”
“我瞧着你不是怕赌,你这是在跟自己置气,你只是想瞧瞧楚子衿错杀你后会是怎样的表情。”
云玥一愣,世子还真是了解自己。
霁琰又道:“你可真傻,没瞧见过这般上赶着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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