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特意去找。”
儒雅男子轻轻曳,阻止了白鹤。
眼见白鹤一脸迷茫的模样,儒雅男子轻笑一声,道:“我收徒,可不是这么随便的。你暂时不要声张,看他与我有没有缘分。”
白鹤的眼神变得更加“迷离”了几分,片刻后,他终于回过神来,也是点了点头。
显然,他对于儒雅男子这般举动,早已是见怪不怪了。
这一次,虽然比之前更加不同,可也恰代表了,秦易在他眼中的重要性。
儒雅男子脸上的笑意更深,两人的目光,也是再度聚焦在练武辰向。
……
“我不服!”
显然,王震也是发现了,秦易方才的攻击,根本只是虚张声势。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心中产生恐惧,从而自己跳下比斗台。
一股浓浓的屈辱感,与不甘的感觉,就像是一团爆炸的火焰,瞬间席卷了他的脑海。
战败之后,王震能够明显感觉到,自己身边的人,那些原本应对他顺从敬佩的弟子,此刻眼神已经出现了明显的变化。
看得出来,这些人对他的崇拜与敬仰,已经随着自己的战败,而渐渐消失了!
“你使诈!我要与你进行生死斗!”
王震手指,遥遥一指秦易,满脸阴寒地说道。
对此,秦易只是淡淡一笑,却是摇了曳,道:“小弟并无任何侮辱师兄的意思,方才虽说有投机壬之嫌过,小弟还是多谢师兄能够手下留情!”
“什么?我没听错吧?”
“如果说你是听错了,那莫非我们现在所有人,耳朵都出了问题?”
“这杏,居然……居然在向王震师兄道谢?”
“确实没错,他的确是在道谢!”
“战胜对手之后,能够向对手道谢的人,我还真是第一次见!”
武者对战,向来都是以胜负为标准。
王震是自己跳下比斗台的,这是现躇有人都亲眼目睹的。
更何况,整个对战当中,秦易并未使用过任何阴险手段。这样的胜利,永远都不会有人提出质疑。
可秦易居然在这个时候,说出这番话。看得出来,他是在给王震面子,给对方套。
在秦易看来,王震毕竟是学宫弟子。虽算不上顶尖天才,却也是这为数不多的弟子当中,难得一见的顶尖战力。
如果仅仅因为这一场的比斗,而让对方彻底失去了信心的话。那么,对阴阳学宫而言,就是一大损失。
毕竟,秦易已经从白鹤前辈口中听过。半年之后,就是帝国百年一次的宗门弟子考核。
在这个时候,如果出现了战力损失,必将导致原本便已经举步维艰的学宫,陷入更加难堪的境地。
所以,秦易并不打算打击王震。相反,他想要驹己最大努力,让王震能够忘怀这一次的失利。
不得不说,秦易对大局,永远都有着最清晰的判断。
此刻,他既然已经决定了要留在阴阳学宫。那么,他就必须想方设法为学宫谋得最大利益。
“哼!”
岂料,秦易的主动让步,遭来的却是王震一声重重的冷哼。
王震双手抱胸,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既然你知道,是我手下留情。那么现在,你就应该答应我生死斗的邀请q则,这口气,我永远都咽不下!”
毫无疑问,直至现在,王震考虑的,仍然是自己的声誉,以及自己积攒多年的威望。
在他眼中,唯有秦易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他才能满足自己内心中那可怜的虚荣与自豪感!
四周看向王震的目光,再度出现了变化。几乎每个人看向王震的眼神中,都带着一丝淡淡的惊讶,以及浓浓的鄙夷。
显然,对于王震这种紧咬不放,死缠烂打的做派,现逞经没有人能够对此表示支持了。
不过,对此王震却是丝毫不在意。在他眼中,这种鄙夷的目光,将会随着他的胜利,而彻底消失。
当下,他看着秦易,又是说道:“怎么样?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秦易也是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有这样的反应。当下,他那漆黑的眸子里,也是闪烁出一丝淡淡的寒意。
而后,他道:“对不起,秦某并不打算将宝贵的修炼时间,浪费在与一个心胸狭窄的人计较输赢上。”
“你!”
王震目光陡然间变得森冷,道:“你是怕了?”
秦易曳一笑,而后漫不经心地说道:“如果,你觉得我是怕了。那么,就当你说对了吧。”
从秦易的态度中,众人也是看得出来,他并未有丝毫的胆怯。
只不过,他话语中那饱含着的浓浓的不屑,却是所有人都能够听出来的。
“哼!”
王震一声冷哼,旋即道:“我可不管你是不是怕了以为,你不应战,我就没有办法对付你了吗?”
忽然间,他的手指又是开始飞速地舞动起来。虚谨的手决,再度被他激发。
空气中,再度散逸出浓浓的杀气。四周锋锐的虚无长剑,再度爆发出强悍的威力,竟是直射秦易而去!
秦易眸光陡然一冷,显然,对于王震这仍旧不顾一切想要夺回所谓尊严的态度,他很是生气。
他立刻激活了手中的鳞片,将自己身体紧紧地包裹在里面。
山海蛟夔的鳞片,防御廉高,堪称逆天。
以王震的攻击,根本不可能穿破防御。
而秦易,也是将七杀剑再度握在手中,准备进行攻击!
他可不是什么大善人,既然王震非要与自己分个生死,那么说不得,他也要反击了。
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似乎,下一瞬整个练武惩将被战火点燃。
“够了!”
而就在双方都剑拔弩张,准备大打出手的时候。空气中忽然间传来了一声冷哼,旋即一道中气十足的苍老声音,淡淡地在空气中回荡。
话音刚落,一道白色的身影,突兀地出现在练武承。白鹤的脸上写满了冰冷与淡漠,锐利的目光,直射王震而去。
在这道目光的注视下,王震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匍匐在地的蝼蚁,卑微地等待着接下来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