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主,是否要找机会,把他”
老头右手成掌,在喉咙前一拉。 .
陆锋遥双眉一挑,不咸不淡道:“你若敢杀他,后果自负!”
此话陆锋遥说得极为平常,却给了老头无穷压力。仿佛自己此刻置身地狱,随时都会魂飞魄散。
可他仍旧一脸不解,当即问道:“谷主,我深渊圣谷已然折损镀,暂时无人补充。那方雷填补高林空缺,于我圣谷不利,为何不趁其羽翼尚未丰满,将其抹杀?”
陆锋遥面不改色,淡漠道:“本座做事,何时需要你来指挥?暗中看好此人,密切观察他平日与谁来往。”
老头却也不是完全蠢材,立即明白过来,陆锋意是想从方雷身上寻找突破口。
方雷在魔灵岛曾受人帮助,更是通过那人将镀打伤。甚至,镀之死,也与帮助方雷的人有关系。
“可是,谷主,您不是让云澜岛那边彻查所有试炼靶子?方雷此人,经过魔灵岛一事,必然提高警惕。万一他不出宗门,我们又如何寻他破绽?”
老头此言,倒也不无道理。
陆锋遥一声冷哼,道:“云澜岛那些废物,岂能成事?我已接到消息,我们安插在月弯海的棋子,前几日已被人拔了。”
老头闻言,面色大变:“薛煌被杀了?这怎么可能?薛煌在月弯衡么多年,办事向来谨慎,也为圣谷找来不少宝贝,从未出过岔子。况且,他手下喽数千人,怎会被人杀了?”
陆锋遥眸中冷芒一闪而逝,漠然说道:“行凶之人,手段颇多人调查,却是魔灵岛试炼靶子。此人嫌疑极大,与此事必有关联。按照速度,此人现在应当即将到达云候。你派人盯紧,一旦发现方雷与此人联系,立即拿下!”
“是,谷主!”
老头恭敬领命,旋即又道:“两宗那边应当如何应对?”
陆锋忆笑一声,道:“丢些好处给他们,暂时堵们的嘴。等本座找到机会,让他们全部吐出来!”
“秦兄,我们终于到了!”
云候最大码头,云海港,停靠无数航船。码头之上人来人往,有赶路旅客,有准备登船离开的游人,还有经商贩卖货物的商人。当然,更多的还是负责搬运货物的苦力。
至于像秦易他们这般从海外入港的人,却也不是没有。只是与眼前这密密麻麻的人群而言,显得微不足道。
月弯海航路众多,却没有一条风平浪静。想要抵达云候,只能说是千难万险。
虽有逆海邦这般专门运输前往云候旅客的势力,途中也不免会出现意外。
就比如秦易二人,遇上了薛煌为首的血煌海盗团,被人追杀,最终被迫在云澜岛停留。为了来到云候,更是不顾性命危险,成为了试炼靶子。
此时此刻,站在云海港码头之上↓去心情激动之外,鲁钰还附了说不出的心酸。
秦易与赵伯二人一起上岸,他向着赵伯拱手行礼,道:“多谢赵伯,这一路凶险,若非赵伯,只怕我兄弟二人,想要到达这云候,还要费一番周折。”
这一路上,除了血煌海盗团之外,还有其他的凶险。
好在,赵伯实力高强,加上拥有这一艘宝物一般的航船,倒是全部化险为夷了。
赵伯将手一抬,道:“你们不必谢我,我只是为了还方芸一个人情而已♀一路上,你们倒也出了不少力。也让我对你们有了改观,年轻人像你这般的,已经不多。看在你们倒还顺眼的份上,我陪你们多行一段路程,待你们安顿好了之后,我再离开。”
一路行来,秦易倒是为赵伯分担了不少压力。最初他不让秦易擅自行动,也是为了尽量保护二人。
自从秦易单枪匹马杀死薛煌之后,赵伯虽嘴上不说,实则心中也已认可了秦易二人。
路上再有麻烦,秦易二人出手,赵伯也不再多说什么。
久而久之,赵伯倒是对秦易二人刮目相看。
“赵伯美意,晚辈心领。只是这一路上已然麻烦赵伯不少,接下来的路,还得我兄弟二人自己走不是?”
秦易并非贪图便宜之人,赵伯将他们平安送到云海港,他已是心满意足。如今还还要赵伯保护,他可不愿意。
赵伯深深看了秦易一眼,眼中闪过一抹赞赏:“既然你这般坚决,我也不强求。我孤舟赵默的名号,虽然不是太响亮,在这云海港却也值点钱。若是遇上麻烦,报我名号就是了。”
“晚辈记下了。”
这一次,秦易倒也没有拒绝。秦易二人初来乍道,对这里一切都不熟悉。若能通过赵伯名号,换来些许便利,何乐不为?
“还有一件事,我必须提醒你们。云海港不比云澜岛,势力复杂交错。我看你也不是个安分的主,能不惹事,尽量不要惹事。我这里有块玉佩,你戴在身上,长了眼睛的人,见到也不会主动招惹你们。”
言罢,赵伯手中多出一块玉佩●佩表面并无出彩之处,只是这玉佩之上那个赵字,倒是显得气势磅礴。
“多谢赵伯。”
秦易接过玉佩,道谢一声:“日后若有机会,晚辈定会报答。”
赵伯摆了摆手,不再言语,径直跳上小船,离开了云海港。
“秦兄B不宜迟,我们快些去寻人帮忙炼制回舍丹吧?”
鲁钰来云候的目的,就是为了炼制回舍丹,解救红颜信。
历经千难万险,如今终于抵达。鲁钰自然按捺不住,恨不得立刻就能开炉炼丹。
秦易轻笑一声,道:“鲁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们现在刚到这里,还是先找地方安顿,再计较此事也不迟。”
鲁钰兴奋目光一阵黯淡,却也知道秦易言之有理。当下也不拒绝,点了点头,跟着秦易离开。
不得不说,这云海港之繁华,就连秦易也是平生第一次见到。
行走期间,他目光一直朝四周扫视。希望能借此机会,能对云海港有多一些的了解。
可忽然间,他顿住了脚步,目光定格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