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就算你求饶,我也不愿给你这个机会。”
许良的话,却是让秦易摇了曳。他看着手持招魂宝扇,满脸自信微笑的许许良,表情淡漠之极,再也看不出其他任何情绪。
许良先是一愣,显然对秦易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很是不解。可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当下怪笑了两声,道:“看来,你对自己很是自信过,很快你就会知道,你的自信,究竟有多么可笑。”
话音刚落,许良就拿起了招魂宝扇,朝着秦易方向,狠狠一拍。
陡然间,秦易四周阴风大作,在幽冷月光映照之下,令人愈发胆寒。凄厉的惨叫声,随着这股阴寒的大风,不断传进秦易耳中。
芸姑站在秦易身后,虽并非被攻击对象,却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阵阵阴风袭来,每在原地多停留片刻,她脸色就苍白一分。随之而来的,就是头晕目眩,恶心反胃。
很快,芸姑就再也受不了。看到仍旧无动于衷的秦易,急的重重一跺脚。最终她还是坚持不下去,飞速离开了招魂宝扇的攻击范围。
身处阴风攻击的中心,秦易却是显得十分淡定。那风淡云清的模样,甚至还带着一丝惬意⊥好像是,许良的招魂宝扇,吹出来的只有一股令人舒坦的凉风而已。
此情此景,甚至让许良怀疑,自己是不是拿错了东西?他手中的,根本不是什么令人闻风丧胆的招魂宝扇,而只是一把普通的扇子。
他自然不知道,秦易的精神境界之高,已然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
招魂宝扇的攻击,实际上,却也只是一种精神攻击∴似一种幻术,却带着一丝微弱的攻击力。
通过肉身一丝真实却又微弱的反应,加上强大的幻术,总会让人有一种被恶鬼缠身,身陷泥淖的可怕感觉。
这种东西,与其说其可怕,倒不如说它是将虚张声势发挥到了极致罢了。
对于秦易这种心如磐石,且精神境界极高的人而言,这种东西,绝对毫无威胁。
或许,有关招魂宝扇更深奥的秘法,许良这个使用者自己都不清楚。
见秦易无动于衷,许良一脸不甘地继续扇动招魂宝扇。
招魂宝扇的攻击,就好像是一条湍急的河流,看上奔腾不止,气势磅礴。
可秦易,却像是那扎根河底的磐石。任你河流有多湍急,始终无法构成丝毫影响!
可能是秦易那亘古不变的表情,让许良的心态出现了问题。加上催动招魂宝扇的巨大消耗,许良开始渐渐显露出不支的模样。
就连呼吸,都开始变得紊乱与粗重。
终于,许良似是再也无法支撑下去。他愤怒地将手中的招魂宝扇丢在地上,满脸的唾弃与鄙夷,与他之前拿出这件宝物时候的样子截然相反。
“算你走运!”
许良瞥了一眼秦易,旋即他储物戒又是光芒一闪,道道肃杀之气在其掌中凝聚,而后轰然爆开。气息散尽,许良的手中赫然出现一把鬼头大刀。
“相信我,接下来,你就没有这么走运了Z我千鬼斩面前,没有人能撑得过十招!”
许良眼眸之中满是自信,高昂的头颅,扬起的下巴,似是在告诉秦易,此次他是胜券在握。
“哼。”
岂料,秦易竟是冷哼一声。而后,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直接走向芸姑。
“混帐东西,居然敢无视我!我马上就要让你后悔!”
许良怒气喷发,高高举起手中的大刀。
可很快,时间仿似凝固了一般。许良的动作,在他将刀举起之后,赫然顿住。
旋即,他的双眼鼓胀突起,眼球仿似要掉落下来一般。
哐当。
给了许良充足自信的鬼斩,竟从他的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发出了不甘的声响。
“我的脚……你对我做了什么?”
就在刚才,许良忽然发觉自己的脚上传来剧烈痛感。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地底钻进了他的脚中,对他血肉开始了无情的啃噬。
低头一看,许良竟看见自己的双脚已然呈现出乌黑颜色,就好像中了剧毒一般。
那乌黑的颜色,从他的脚部,开始向上蔓延,速度之快,甚至连许良的目光都无法追上。
许良的感觉,并未出错。他的身体之中,确是有一只虫子。这只虫子,正是秦易在魔灵岛中得到的乌蛇蛊。
乌蛇蛊有多厉害,秦易曾经亲眼见识过。一旦入体,毒性将在瞬间蔓延全身,就算把全身血肉剜个干净,都无法消除。
许良眼见毒性即将蔓延全身,终于打消了所有的念头:“解药s你,给我解药!我不想死!”
许良的求饶,犹如一团空气,秦易无动于衷。
芸姑亦是看见许良那悲催模样,登时心中生出一抹同情:“凶,你放了他吧?他是问宝斋大总管,若是将他杀了,只怕会有麻烦。”
秦易终是开口,只是他的回答,却不是芸姑与许良想要的答案:“姐姐,我这做弟弟的,何尝不明白你的心思?他与你共事许久,朝夕的相处,让你生出恻隐之心,这很正常。只是,这人打你主意,可不是一时冲动。我即将离开,这个麻烦,我决不允许他留着现在放过他,今后将永无宁日!”
芸姑心事被秦易揭穿,却也没有羞恼。只是黛眉紧蹙,道:“凶,你这么说,也不是不对。只是,这许良的靠山,可不在云澜岛。你今次杀了他,若是日后被他身后的势联道,定然不会放过你啊。”
许良亦是连连点头,道:“没错,没错。我可是云海帝国四鼎家族许家的人,你若是放了我。日后好处必定少不了你,你此番去云海域,我更可以为你写上一份书信,到时,找到我许家管事,定然能免去不少麻烦!”
这是许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必须将其仅仅抓住。
只可惜,无论是他还是芸姑,都低估了秦易的杀心:“我决定要杀的人,现在坟头的草都有三尺高了,从不会有例外v且,我并没有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