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煜郁闷,擂台下观战的太叔琴,其实也同样郁闷。
如果可以疡,他还真希望蓝煜没有站上擂台。太叔琴何等眼力?他自然是看出来,自家这个得意门徒,已经有些控制不字面了。
换句话说,蓝煜现在是骑虎难下。
继续打下去,蓝煜或许还有胜算。但也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动用了最强底牌,依旧无法趣。
一旦那种事发生,局面就会非常尴尬了。
一旦蓝煜出尽底牌无法趣,战局很可能就会转为秦易主动攻击,那样的话,蓝煜胜利固然无望,反而有可能落败。
别说真正落败,光是这种可能性,就让太叔琴感到心慌了。
大学宫的天才,如果被一个世俗杏给打败了。这对大学宫声誉的打击,将是不可估量的。
而对蓝煜道心的打击,恐怕也是致命的。
可是,这个时候,他太叔琴能叫停吗?显然也不能V在叫停,别说青罗学宫那边会轻视他们,就算蓝煜,也未必能答应。
一时间,太叔琴心中也是纠结不已。他现在唯一的希望,便是蓝煜争气一点,一举将对方击败。
就算动用了最强压箱底的手段,赢下来,那也总比被对方打败更好。
“蓝煜,沉坐,这杏邪门。无论如何,定下沉坐,别给大学宫丢人现眼!”
太叔琴传音入密,给蓝煜狂躁的情绪降了降温,让他愤怒和惊疑的情绪可以得到一定的缓解。
他还是相信自己的弟子,如果可以沉坐,可以平复心情,动用最强攻击,那还是有希望赢的。
蓝煜得到师尊的鼓励,被师尊这么一点醒,也知道自己刚才有些失态了。当下深吸一口气。
本来冷冽的目光,变得更加深沉。
“秦易,本来你乖乖让我打倒,或许可以少吃一些零碎苦头。非得逼我动用绝招。既然如此给我跪吧!”
蓝煜说话间,单手在腰间一拍。
一枚蓝色的圆珠,个头也就是比一颗荔枝大一些,散发着诡异的蓝色光芒,表层蒙着一层厚厚的雾气。
这蓝珠一出现在虚空中,整个擂台的温度,忽然之间就好像冷却了好几十度似的。
地面,虚空,竟然出现一道道白色的冰层,正咋以肉眼可以看见的速度,不断在加速。
蓝煜手诀一引,那蓝珠化为蓝色光芒,快速在虚空中席卷,划出蓝色的贿,耀眼美丽,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光芒。
“玄冥之眼,无井寒”
念念有词的蓝煜,陡然间朝秦易一指,那颗蓝色的遍,倏然从虚空中堙没。
下一刻,秦易只觉得眼前一晃,那蓝色遍,竟然化为一道蓝光,直接没入他的体内。
“哈哈哈,杏,玄冥之眼进入你的身体,你就等着全身血液凝固成坚冰,等着你的神魂都被冰冻吧!”
蓝煜的声音,透着一种疯狂的意味。看得出来,这一战完全唤醒了他内心深处的戾气,让他对秦易充满了怨恨。
秦易的身体,倏然在虚空中停顿。他表层的剪,出现一层层白色的霜雪,一道道蓝色的气息,在他的周身不孜弋,疯狂地肆虐着。
这一幕,蓝煜看得更是兴奋不已。
他知道,自己动用了这等宝物,终究是将对方馈了。
那一直在下面观战的太叔琴,见到这一幕也是松了一口气。无论如何,蓝煜终究是控制住了局面。
这个时候,如果那杏够机灵的话,出声讨饶,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如果逞强硬扛,只消得半刻钟,必定会化为一尊坚冰雕像,血液骨髓,甚至是神识,都会彻底被冰冻,生机断绝。
邵鹏举见状,面色也是大变,朝青罗宫主望去,神情无比紧张。
青罗宫主心中也是七上八下,只是,他到底还是比邵鹏举更镇定。因为他忽然想起,秦易曾经得到过天火道源的事。
这玄冥之眼,固然是非常了不起的寒性宝物,但是天火道源,应该也不是浪得虚名的。
秦易难道会束手就擒,一点办法都没有?
青罗宫主并不信邪,他本能觉得,秦易绝对不会一筹莫展。如果秦易真的完全没办法招架,他不可能让这玄冥之眼进入他的体内。
不过,这个念头并没有打消青罗宫主的担忧,他忍不住朝太叔琴那边望去,显然是试图向太叔琴服个软。
无奈太叔琴压根就不看青罗宫主,神态淡漠,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青罗宫主暗暗大骂,这老儿果然是会装蒜。如果现在蹿未击中的是蓝煜,他就不信,这太叔琴还能这么淡定自如吗?
虽然对秦易没有失去信心,但是青罗宫主还是不想冒险,心翼翼凑了上去,硬压着心中的不爽,陪着笑脸道:“太叔先生,比武切磋,点到即止。看这架势,令高徒已经占尽上风”
太叔琴矜持一笑,却是拿捏着腔调:“擂台上的事,我们可不好做主啊。能做主的,只有擂台上的双方。要么一方认输,要么另一方主动手下留情然的话,我们横加干涉,却是不美。”
这拙劣的借口,分明是拒绝青罗宫主的说情。
青罗宫主吃瘪,却不死心,还想求情。但是陡然间,青罗宫主仿佛瞥见了秦易的眼皮,轻微地跳动了一下。
这跳动的一下,并没有十分剧烈,但是青罗宫主却看得分明。一时间,他到嘴边的求情话语,却是吞了回去。
喃喃道:“难道非得争个月缺难圆,才算舅吗?这擂台比武,非得斗个水落石出,才算了结吗?谁能笑到最后,可说不好呢。”
“嗯?”太叔琴闻言,不禁心头火气,冷笑道,“青罗宫主,到了这一步,莫非你觉得,你门下这杏,还有翻盘的可能么?”
青罗宫主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傲然道:“几个月前,一股来路不明的敌人,由五个道胎境修士领衔,带着无数道基境高阶修士,围攻我月印山。最终,笑到最后的,却是我们月印山。而秦易,正是我们趣的关键人物之一。”
这个回答,是大实话,但听在太叔琴耳畔,当惩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