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片回到了秦易手中,那少女叮嘱道:“这位强大生灵,能够增你这鳞片,想必你们之间,也有善缘。这份善缘,你须得珍惜。说不定,会让你受用终身啊。至少,以我的眼力,都无法看透这枚鳞片的虚实。我只能告诉你,这鳞片主人的生命层次,绝对强大到不可思议了。”
秦易对山海蛟夔的实力虽然没有具体的认识,但是从推断中,确实也能有个大致的芋。
“多谢秀指点,那位前辈,的确与我有几面之缘,我一直十分珍惜。”秦易微笑道。
那少女点了点头,又问道:“现在青罗国的局势,基本已经稳定。你接下去,可有什么打算么?”
秦易笑道:“若要说打算,说来也不怕你们笑话,我唯一能做的打算,便是不断提升实力↓此之外,倒真是没有太多的具体打算。”
这是大实话,现在烟罗域的局势,秦易也知之不多,甚至他也没有太多的兴趣去参与。
虽然他知道,烟罗域七国现在可能面临着一个巨大的危机。像青罗国的危机,恐怕只是烟罗域大局的一部分。
而那威胁,有可能是来自烟罗域内,也可能来自于神弃之地。
但是,秦易的参与热情自然不会很高。
青罗阴阳学宫遭遇危机,秦易义无反顾,那是因为他是学宫弟子,为学宫而战,是他的责任,也是他必须有的担当。
至于整个烟罗域,很抱歉,秦易作为穿越人士,对于整个烟罗域的概念,便如前世对于整个亚洲的概念一样,压根不存在什么认同感。
用前世的标准,如果谁说为国而战,那是理所当然;但如果谁说为亚洲而战,肯定会被视为不正常人类。
他的这个回答,倒是让那少女微微感到有些意外。校更是掩嘴偷笑起来。显然,秦易的这个回答,反而让校感到亲切,觉得这是真性情。
“秦公子难道就没想过,为烟罗域大局出一份力么?”那神秘少女试探性地问道。
秦易正色道:“为青罗国而战,其实也正是为烟罗域的大局出力。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这冠冕堂皇的回答,倒是避免了尴尬。
那少女思忖了片刻,似乎也认同秦易的这个说法,不过她还是道:“以公子你的天赋才情,完全可以扛起更多责任。”
“姑娘如此抬举在下,倒是让在下惶恐得很。若是烟罗域大局崩坏,在下有多少力,自然会出多少力。”
这是秦易唯一能做到的承诺,他不会拍胸口,吹牛皮,什么铁肩担道义,什么责任一肩挑之类的。
这些大话空话,秦易说不出口,也不可能说。
校这时候,却是道:“秀,我就觉得秦易说得没错。你总不能指望,烟罗域所谓的大局,让秦易这样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人扛起来吧。看看烟罗域七国那些高层的丑态吧,青罗国有难,也没见哪一国前来驰援啊⊥算是烟罗域大学宫,号称烟罗域最神秘,最强大的势力,也没见他们出来主持公道啊。上梁不正,又怎么能要求下梁端正呢?”
秦易颇感意外,他本还以为,以校的性格,一定会对自己大大鄙夷一番,然后开口讥讽呢。
没想到,这芯头,居然会为他分辩,这倒是让秦易感到十分意外了。
那神秘少女倒是没有苛责秦易的态度,看得出来,她实际上,对烟罗域的局势,也并非特别热衷。
或许,她之前的那些话,也只是一种闲谈的态度罢了。
“校,你说的或许也有道理”
校却道:“秀,瞧你这话说的。什么叫或许也有道理,本来就是特别有道理。再说了,烟罗域的大局,是糜烂也好,是中兴也罢。又能怎么样?终究也不过是”
说到这里,校忽然顿住了,似乎察觉了这些话不能乱讲。
秦易苦笑道:“校姐姐,为何停顿?”
校白了他一眼:“哼,你想套我的话呢。”
秦易耸了耸肩:“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想说点什么。无非就是烟罗域不过是个流放之地,是个罪孽之地是大乱也好,是大治也好,这里的修士终究都是一群囚徒,一群披着命运枷锁的蝼蚁罢了”
校瞠目结舌,她顿住没说下去的那些内容,还真就这个意思,虽然表达方式可能不太一样。
那一主一仆,倒是有些赧颜了。
校讪讪一笑:“秦易,想不到你都知道啊。我还以为,你年纪轻,可能不知道这些。所以不想把真相说出来,怕你伤心啊。”
“好吧,我的确很伤心。”秦易苦笑道。
“你不必伤心。”校急忙道,“我家秀说过,以你的天赋才情,走出烟罗域是没有任何悬念的。我们来烟罗域也有近两年了,七国各个角落,各个天才,都有观察。天赋不错的,也有那么一些,但是受到眼界和胸襟的影响,都是格局不大。那种人,在烟罗域或许可以走到巅峰,但是,却未必走得出烟罗域。相比之下,你却是最另类的一个。”
另类?
这个描述让秦易有些意外,他还准备迎接校的各种褒义词夸赞呢。没想到得到的评价是另类。
“嗯,就是另类。我家秀说,你的天赋超群,这就不说了。但是,你的心性,还有你特立独行的那种做事风格,明显和其他人不同。其他任何一个天才,他们的心性,都很难摆脱出身的束缚,很难摆脱各自出身的烙印。你却好像完全没有受到这个世界的束缚,也没有任何烙印”
秦易心头凛然。
想不到,人家一主一仆暗中观察他,竟然洞察力如此之准。
他秦易是穿越人士,在这个世界上有个出身,但他的心性的确完全不受出身的影响,也的确没有多少烟罗域的烙印。
想不到,居然被人家一眼洞穿。
“秦易,外面的世界,远超你的想象。烟罗域的修士,要走出烟罗域千难万难⊥算你走出去这一步,也会面对外面世界的各种苛责,各种鄙夷,甚至是敌意。秀说,她不怀疑你能走出去。她更好奇的是,你走出去之后,到底能走到多远!”
校打开了话匣子,倒是显得极为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