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磐主动离开,显然是故意给他们留下空间。姜心月见秦易的表情有些暧昧的笑意,雪肤上葛片片红霞:“你不许胡思乱想。”
秦易哈哈一笑:“我可什么都没想,倒是你,无缘无故脸红什么?”
姜心月本不是那种扭捏作态的小姑娘,相反,她平素一直都是比较大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她竟然真有些心如撞鹿的感觉。颇有种妙龄少女初会情郎的慌张。
片刻后,姜心月轻轻一叹:“秦易,你从须开过青罗国吗?”
这个问题,秦易不知怎么回答。
“大致来说,没有。”秦易想了想,还是摇了曳。
“什么叫大致来说?”姜心月有些莫名其妙。
秦易苦笑一声,却不好回答了。严格意义而言,他秦易是地球人,压根就不是青罗国人。
当下没有回答,而是转口问道:“你贵为王室公主,应该经常去其他国家游历吧?那金罗国,你去过么?”
姜心月微微有些失神,随后,又点了点头。
女人的心思,确实比较不好猜。
秦易看姜心月脸上似乎有些愁绪,明明是她找自己聊天,怎么看上去,她又有些兴致不高的感觉?
“金罗国,是你去过之后,根本不想再去第二次的地方。”姜心月沉默了许久,忽然道。
“哦?”秦易微微一笑,“这却是为什么?”
“我不喜欢那里的人,不喜欢他们的嘴脸。”姜心月很少有情绪外露的时候,此刻真情流露,倒是更接近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了。
“嘴脸很不好看么?”秦易好奇。
“何止不好看?那里的人,眼睛都是看天的,鼻孔都是朝上的。他们身上那股子骄傲,让人很看不惯。”
“哈哈,这就容易理解,为什么云峰会投靠金罗国阴阳学宫了。他们完全就是一路人啊。”
姜心月一怔,随即也是苦笑起来。
要说起来,云峰那臭屁的性格,还真跟金罗国的人如出一辙。
秦易眼珠子一转:“不对,不对。心月,以你的性格,如果仅仅是因为金罗国的人很臭屁,绝对不至于有这么深的成见。一定有别的原因。”
姜心月星眸之中,闪过一丝慌乱。
不过随即很坚决地摇了曳:“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需要别的原因。”
见她否认的这么坚决,秦易倒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而是笑了笑:“反正我们是冲着悬赏去的。金罗国的人再惹人厌,无视他们就好了。真看不惯,围剿行动的时候,暗中给他们点教训好了。”
姜心月闻言,眼睛顿时一亮。显然,秦易的这个提议,让她颇为心动,可谓是正中下怀。
不过,她寻思了一阵,还是颓然道:“金罗国的人虽然讨厌,但是金罗国的实力,远超咱们青罗一国。你别看云峰在青罗国年轻一辈呼风唤雨,到了金罗国,他也必须夹起尾巴做人↓非他的云犀血脉彻底觉醒,很快成长起来。”
“哦?这么说,金罗国还托几下?”
“嗯,虽然他们很讨厌,但说到天赋实力,烟罗域七国,金罗国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姜心月说到这里,语气也是颇有些忌惮的意味。
“第一么?这么说,金罗国悬赏七国,未必没有炫耀肌肉的意思?”
“金罗国这么干,又不是一次两次。”姜心月撇了撇徐。
见秦易表情轻松,似乎并没有把金罗国太当一回事。
姜心月忍不字提醒道:“秦易,你这次去金罗国,一定要留点心。金罗国的人天性好斗,喜欢挑事,又爱护短。云峰现在是他们的人。我估计,金罗国那些天才,一定会变着花样找你麻烦的。”
“哈哈,找我麻烦的人有很多,最终后悔的都是他们。”
见秦易并没有把自己的忠告放在心上,姜心月微微有些失落,却没有表现出来,目光幽幽往向窗外,此刻窗外已经是深夜。
一轮圆月挂在黑色的天幕上,显得特别明亮,特别清幽。
“又是月圆之夜了。”姜心月忽然颇有些感伤地说道。
秦易怔怔望着窗外,看到一轮疣明月,挂在凄清的夜空中,显得如此寂寥。一时间,秦易心头涌起无数情绪。
他想起了前世的家人,前世的朋友,前世的点点滴滴。
那一切,都再也回不去了。
许久,秦易轻轻一叹:“唉!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心月,你说,是不是月圆之时,离愁别绪会更多一些?”
姜心月明眸一动,喃喃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秦易,这句子好美,是你自己作的么?”
秦易挠了挠头,这才想起,这是在异界,已经不是地球了。拽文需谨慎,装逼有风险。
“呵呵,随便胡诌两句,见笑了。”
姜心月忽然露出一些促狭的微笑:“这才刚离开学宫,就想你那位娇滴滴的虚人了?”
“公主殿下,想不到你也这么爱八卦啊?”
“嘻嘻,被我说中了么?”
“才怪。”秦易不想纠缠这个话题,索性站了起来,“我出去透透风。”
秦易直接走向外头,却见到姜魁正在外头轮值,双目炯炯,如夜枭一般巡视着黑夜中的一切风吹草动。
见到秦易走出,姜魁微微一笑:“怎么?有玉人相伴,你还坐不住,倒想出来陪我?”
“哈哈,姜魁师兄,有你这么当哥哥的么?拿自己妹子打趣?”
“正因为是当哥哥的,才加倍上心啊。如果能有这么一个少年才俊当妹夫,却也不错,对吧?”姜魁朝秦易笑道。
秦易摸了摸鼻子,一时间倒有些招架不住。
“可惜。”姜魁轻轻一叹,“如果决定权在我手中,我一东心月许配给你。只可惜,能决定心月命运的人,已经将心月许配给金罗国王室的一位天才了。虽然目前只是口头婚约,但等到他们双双铸就道基,这桩婚事便将兑现。”
“啊?还有这事?”秦易乍然听到这个消息,着实一怔。
“但是,心月自己,对这桩婚事并不满意。”姜魁又饶有深意地补充了一句。
秦易慢慢有些明白,为什么姜心月提到金罗国,会有那么浓的敌意了。原来症结在这里。
谁摊上一桩自己不喜欢的婚事,都不会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