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飞玛斯不擅长解释,而且这样东榔头西棒槌解释起来很麻烦,连它自己都听不明白。同样的,这些解释可能并没有意义,因为历史已成定局。
它正想再说,老茶目光闪,对它打了个噤声的手势。
飞玛斯心说难道刚才的年轻男子去而复返?若是那样,我还是趁早离开这里为好。
安静下来之后,飞玛斯隐约听到另侧山脚下传来微弱的呼救声。
“怎么回事?”它问道。
老茶简短地说道:“可能是响马拦路抢劫,我要去看眼!”
话音未落,它已循声向山脚下跑去。
飞玛斯怔,顿觉不妙!老茶刚才明明要下山的,正是因为它的突然出现令老茶耽搁了,否则按照进度来推算,老茶在山脚下应该恰好遇到这件事。
虽然这个时间线并不真实,虽然历史已成定局,但它不愿让刚刚与主人分别的老茶除了离愁之外再添遗憾。
刷!刷!
树林掩映间,老茶拨开杂草,避开乱石,于崎岖的山道间纵跃。它心焦急,呼救声越来越弱,显然有人陷入了极端危险的境地。
佛山地区民风尚武,不仅武学宗师辈出,由于时局动乱,民不聊生,落草为寇者也大有人在,还有外地流窜至此的响马劫道杀人。此外,明清时代的佛山是自由市镇,官府统治力量薄弱,成为很多江湖地下组织的秘密基地,如天地会、洪门等等,这些组织虽然高举“义”字大旗,但内部鱼龙混杂,难免有些心怀不轨之辈。
山脚下传来的呼救声又尖又细,分明是个弱女子,旦落入强人魔掌,后果不堪设想。
这座无名小山草木茂盛,秋时节的杂草深处足有半人来高,还要谨慎提防其暗藏的蛇蝎之属,老茶固然身手灵敏,下山之路却有些举步维艰。它知道自己应该排除杂念,专注于救人,但脑海总是浮现刚才那只狗所说的种种奇事,甚至有些悠然神往……
蓦然间,道黑影从它的头道:“二位弟兄给我押阵,看哥哥我先上!”
“大哥您下手轻点儿,别像上次样弄得她半死不活,我们玩起来也没意思……”另个蒙面人笑道。
女子听,惊恐地用手紧紧揪住衣领,用尽最后的力气呼救道:“来人呐!救命啊!”
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惊飞附近的几只夜枭。
“小娘子不要喊了,你跑也不往好地方跑,跑到这荒山野岭来,就算喊破嗓子也没人来救你!”带头大哥不紧不慢地解裤腰带,他认为这个女人已是煮熟的鸭子,不可能再飞跑了。
时机紧迫,容不得老茶再犹豫。它纵跃到旁边的棵树上,口声厉啸,冲着带头大哥的后脖颈猛扑下来!
带头大哥已经精虫上脑,满心只想着品尝这块儿鲜美的肥肉,被这声犹如鬼哭般的厉啸惊得晃神,紧接着只毛茸茸的东西就扑到他的脖子上。
这座无名小山的附近有座乱葬岗,到晚上就磷光鬼火,无人敢靠近。当地的父母总会用各种僵尸扑人的故事吓唬小孩,让小孩不敢在夜里到处乱跑。
带头大哥也是在当地长大的,同样受过这些鬼故事的洗礼,他不怕人,不怕官府,但是怕鬼和各种灵异事物,他听到厉啸又被毛茸茸的东西扑到脖子上,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好悬吓出屎来,脑海的第反应就是——天下大乱,乱葬岗的白毛僵尸出来了!
“兄弟们救我!是白毛僵尸!白毛僵尸扑人啦!”他手舞足蹈哇哇大叫。
老茶深知这些剪径强人尽干些伤天害理的勾当,全都死不足惜,是以出手就下了狠手,先是口咬在他脖子上,然后探出猫爪照他脸上就是划!
带头大哥先是疼得嗷嗷乱蹦,紧跟着就被几根钢钩般的利爪挠在脸上。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他惨叫道,洁白的月色在他眼变成片血红。
另外两人起初也吓了跳,拔腿欲逃,不过这么刹那的工夫,他们已经借着月色看清楚,趴在大哥脑后的不是什么白毛僵尸大粽子,只是只狸花猫而已,顶多比寻常狸花狸稍大点儿。
老二挥钢刀,喝道:“大哥莫慌!不是白毛僵尸!不知是谁家养的野猫出来作祟!看小弟为大哥除了它!”
老三急忙从旁提醒道:“二哥悠着点,别没砍到猫,反倒把大哥砍了!”
带头大哥的只眼睛被抓瞎了,另只眼睛被自己的血染红,疼得团团乱转,什么都看不清。他几乎丧失了神智,拔出钢刀,像疯狗样胡乱挥砍。老二老三有心救他,却无法近身。
“大哥!你背上的是猫,不是僵尸!”
“大哥别乱动,小弟来救你!”
老二老三你嗓子我嗓子,总算让带头大哥听明白了。
带头大哥听抓瞎自己眼睛的居然是只野猫,心里的恐惧顿时全部转化为怒火!他站定不动,探手向后抓,想抓住老茶然后摔死在石头上,却被老茶灵活地闪,从他的后颈跃下,爪子勾住他的衣服蹿至他两腿之间,对着裆下就是猫爪!
带头大哥两腿并,再也攥不住钢刀,扑通声捂着裤裆跪倒,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叫得老二老三心里发毛,暗自嘀咕大哥这嗓子怎么叫得跟女人似的……
不过带头大哥这跪,倒是让老二瞅准个空子,挥刀劈向老茶。
那位女子不知所措地看着这离奇的幕正自愣神,衣袖就被什么东西扯了扯。
她侧头看去,条大狼狗正咬住她的袖口往旁边拉。